洛云姝悠然地看着来人。
前方的郎君身影很是熟悉,体内的蛊虫也很熟悉他。
她依稀记得姬忽的长子今日似乎来过这里,可体内的蛊虫又暗示她,立在那的应当是她的前夫姬忽。
他似被她的话给惊到,秉持着一贯含蓄隐忍的作风,默然立在前方,不离开,也不回头。
真是个迂腐又保守的人。
若在往日,她定会和旁人保持合宜的距离,可现在……
蛊毒让她大胆、放纵,不会像清醒时候顾虑那么多。况且姬忽温和包容,也不会怪她。他只会无奈、无措,甚至不敢看她裸露的肌肤。
她很难受。
比从前每次都难受。
她一难受,就不想让旁人太好受,洛云姝将脸埋在臂弯,故意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呜……”
听起来似乎委屈极了。
池畔颀长玉立的人依旧漠,洛云姝变本加厉,憋着一口气,再次溢出一声似断非断的妩媚低吟。
在她发出委屈地那声低吟后,姬忽终于徐徐转过身。
洛云姝枕着一边手臂,姿态更为慵懒,手指轻轻撩起一线池水,好整以暇地等着欣赏来人神情。
池边的青年回过头,凤眸中却无半分姬忽的温润。
只有毫不掩饰的深意。
似对她势在必得。
这样的神情,不大像姬忽,倒更像是……是谁来着,洛云姝突然记不起那个人的身份和名字。
她撩动池水的手停顿在半空,懵然地眨了眨眼,看着走来的青年。
他越走近,水雾越淡,清俊凤眸中毫不掩饰的侵略越清晰。
仿佛一支利箭在欺近她心口。
洛云姝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混乱了,她呆呆看着立在池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玄衣青年。
思绪有一瞬间的清明。
姬忽平日喜穿浅色衣衫,除去上朝朝服,寻常不穿玄衣。
她想起来另一个生了凤眸的人是谁了——姬君凌,姬忽的长子。
但蛊毒让她的思绪极为混乱,仅够她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辨不清今夕是何夕,没了理智拦着,洛云姝此刻就只想反制姬君凌。
他俯视她的姿态让她不舒服。
哗啦。
洛云姝从水里站起身。
她身上除去挽起的乌发,别处都沾了水,里衣被水湿透,将每处起伏凹陷勾勒得暧昧清晰。
让人一眼看过去如同在大雪之日立在薄纱掩映着的凉亭中,去看亭子外面零星绽放着红梅的雪地。
雪白、淡红皆是若隐若现。
姬君凌垂下眸看她。
若是别的女子,若是别的时候,他定会错开视线回避。
但她不是别人。
刻意的挑衅也让他不想克制。
因仍身处池中,她即便立着时目光也只与他腰际齐平,看着他时要微微仰面,这样的姿态很是温顺,桃花眼亦沉静无害,似柔弱可欺的猎物。
可她湿漉漉手却大胆地触上他腰封,好奇地把玩着他腰间玉佩,语气似池上水雾飘渺,温柔至极。
“把它解下来给我,好不好啊……”
她说着想拿玉佩,手却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解他腰封。
姬君凌单膝半蹲在池边。
他伸出手,温热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细白的脖颈,粗砺拇指暧昧地摩挲,直至揉出淡淡的红痕。
“您当真想要晚辈?”
他指腹摩挲至她的耳际,揉得洛云姝身子急颤,视线越发迷离。
以前情蛊发作,她受姬忽心境影响,并不渴求肉'体之欢,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就能安然度过。
可她的心虽不想要,身体却想。
这份渴欲原本小到可以忽视,可随着一次次的蛊发、平息,已经堆积到了极点,她的身体开始抗拒蛊虫,抗拒这种浅尝辄止的满足。
眼前只剩下一双凤眸。
这双凤眸不像姬忽,又像姬忽。
凝着这双侵略感十足的凤眸,她的欲望被一点点勾起。
混乱的脑子也不足以让她有余力在意,她只知道体内的情蛊也没有排斥他,这是她可以靠近的男子。
洛云姝难耐地咬着唇,以轻哼回应他的话:“嗯……”
姬君凌眸色一沉。
_
滴答,滴答。
水珠顺着洛云姝的面颊,游曳至她下巴,悬着须臾,又落下。
一滴,一滴,融入池水中。
交融为一,不分彼此。
姬君凌暧昧摩挲的手顺着洛云姝下颚线往下,经过柔美的颈侧,来到锁骨处,拇指在凸起的锁骨上揉捏。
他目光不移地看她。
洛云姝桃花眼越发湿润,湿漉漉地望着他,目光迷乱如蒙薄雾,是对他手上动作无声的迎合。
姬君凌手上倏然重了些。
她肩头开始耸起,玲珑锁骨凸起,上方深窝盛了些许温泉池的水。
姬君凌想起怀王宴上所见一幕,宾客将酒倒入舞姬锁骨上方,而后低头啜饮,称之为“美人醉”。
当时他只觉得荒谬至极。
但此刻看着洛云姝锁骨处的一汪泉眼,他目光逐渐晦暗。
这样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洛云姝睫羽一颤,连气息也急促了三分。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猎物反猎了,本以为那是一只可堪逗弄的幼犬,不料竟是一匹咄咄逼人的狼。她反过来被当成可肆意吞吃的猎物。
被觊觎的不安漫开,夹杂着原始的冲动,在她的身体里对抗。
她本能地感到不安,想逃离他。
却又疯狂地想贴近。
察觉她在纠结摇摆,青年拇指力度渐大,指尖刮过她的而后,勾出洛云姝更激烈的战栗:“啊……”
最终后一种情绪胜过了前者,她不介意让他暂时把她当成猎物——大不了用过了之后再反扑,也不算输。
她似不堪承受般,手紧紧抓着他的腰封,贝齿溢出柔弱无助的低吟,分明喜欢他的力度,却故意偏过头无助地祈求:“不要,不要这样……”
她嘴上在抵触、央求,脖颈却不由自主后仰,露出更多。
姬君凌握住她肩的手一紧。
宽大手掌游走至她后颈,将她的后脑勺后颈一并控在手里,十指深深插'入松松挽起的发髻。
大手一收,再一放。
簪子坠入池中,她挽起的乌发落下,又和白日里一样。
他喜欢看她散发的模样。
洛云姝乌发及腰,眉头似蹙非蹙,颇委屈懵懂,控诉的声音也怯生生的:“你干嘛弄乱我头发……”
温柔生涩的嗓音似轻羽挠在耳畔,若是旁的男子,譬如他的父亲,定会因她这无措模样而心软。
可在某些地方,姬君凌和她是同类,他很了解她。
她的柔弱并非孔雀身上掉落的羽毛,而是利箭末端的箭羽。
她在以猎物的姿态诱他进入。
姬君凌低笑一声,更扣紧她的后脑勺,让她仰面看着他。
他低下头,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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