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嗡嗡”“嗡嗡”
蚊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他咬。
“啪唧”老爷子一巴掌拍在脸上,疼得嘴角歪了,抽搐不已。
他豁然起身,捂着脸庞,气得横眉竖眼,横看人老珠黄的妻子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张嘴就骂道:“要你这老虔婆有屁用,老子养个都知道叫唤两声,你连个蛋都不下,我呸”
一拳头下去,砸得老婆子抱头鼠窜,连连求饶:“相公我错了”“我错了”
“我这就下去弄艾草”
周遭漆黑一片,她一脚下去,径直栽倒在地。
额头磕到凳角,瞬间头晕目眩,半响没起身。
江老头没听见声音,顿觉不对,下脚就把人踩醒了。
“唔..?”老婆子疼得呻·吟,嘴里叫唤着:“小白!”
“小白..”
老头索性靠在床边,嗤笑:“装死是吧?还不如那死狗,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妻子蜷缩成一团,细细碎碎声传来,很快她摸着墙壁起来。
“相公..”
好在隔壁的光隐隐可见,她堪堪松了一口气。
没错,两夫妻住在陆臣的隔壁。
这房子本是书院给外来学子的临时学舍,后来夫妻俩长期入住,久而久之就霸占了这约莫50平米的学舍,又将学舍分割成三间,一件较大的房间留用,另外两间隔间租赁,一月5钱。
“吱吱”窗外不知名的鸟儿清鸣。
就连唯一的光亮也熄了好久。
直到隔壁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江老头睁眼望着长满蜘蛛的房梁,透过明亮的月光,觑了一眼妻子,“你说那厮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们都知道说得是谁。
老妻缩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怯怯地望了一眼丈夫,诺诺道:“..许是耳朵不好使”
这话很快引起丈夫的认同,想起傻小子的行为,一致认为:这厮只是长得好看,但家境差,来岳鹿书院只求认认字,不至于做个睁眼瞎,日后回乡里做个账房先生或者是大户人家的小厮,也好过活。
“哼!管他真傻还是假傻,他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谁让那群贼子既想偷吃果子,又不想给钱!!!
俺们自己养的果子想卖多少就多少,轮得到他们质疑?
他用手摩挲床头,隔着床单,也能感受到微微凸起的地方,莫名安心些。
几百两的银票不如银子来得踏实,心里如是想。
外人只看见他们这日子花团锦簇,烈火烹油,日进斗银,却不知那白花花的银子只是在自己手里呆了几日,还没捂热,一部分孝敬了书院,另外一部分又交了果税,真正能拿到手里的收益不过区区两百俩。
这点收成还没果税的零头。
上面的胃口越来越大,学子们颇有怨言,书院的名声受到极大影响,山长多次带人收了摊子,表面上平息了众怒,一旦出了事情,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他们这些负责收钱干事的小厮。
哎!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不过....
听着隔壁的平稳呼吸声,他双眼一眯,脑子里思忖着什么。
一旁的老妻见他贼眉鼠眼,神色涣散,眼睛转得快。
夜半,朗月疏星,流萤游动,山风逶迤,偶有鹊鸟的惊鸣和蝉虫的鸣叫声跌宕起伏。
银光忽闪而过,再回神,便见一只狗正静静躺在逼仄的屋里,呼吸似有若无,不如白日那般凶残。
有些狗表面上看着凶狠,却有点人情味,而有些狗表面上和蔼可亲,背地里却肮脏不已,如过街老鼠,人人唾骂。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少年这才停手。
打扫院子时时,陆臣一直留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幸好书院处于山地灌木林下,石缝间隙或半阴半阳的山坡杂草地也不少。
最终墙角、树下等地方找到毛蕨、山萝卜等药材,取了一些,毛蕨内服,山萝卜将其挖出,然后弄碎,弄成成糨糊,然后将它涂抹在伤口处,要是小白可以张嘴,咀嚼山萝卜的根则有助于缓解疼痛。
再施以银针,希望可以留它一命。
想到今日种种,少年的眉宇间凝着一丝冷意,他拿着毛蕨,缓缓眯起美眸,眼底隐约有些温怒。
丑时三刻,一道人影从屋檐下出来,高大的身影被黑夜笼罩,好似与黑夜融为一体。
绣满楼后院。
安鸿志捻着黑子,在对手的注视下,“叮”,自信地放下自己的棋子,唇旁带着绚丽的笑意。
“呕”就在这时,身旁传来哕声,引得他疏眉微蹙。
“奴婢赎罪,还请公子赎罪”
作为“罪魁祸首”,秀儿扑通一声跪下来,以头抢地,眼神惊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语焉不详。
姜志瞄了一眼安大少,又瞥了一眼地上的丫鬟,兴致全无,“啪”一下丢了棋子,身子往后靠,靠在椅背上,静静等着那厮处理好家务事。
安鸿志的雅兴顿无,听着丫鬟的求饶声,心情不算美好,拧眉道:“废物!”“滚!”
简短几个字宣泄着他的滔天怒火。
屋里的丫鬟诺诺连声:“是”“奴婢告退”
姜志挥挥手,也打发了自己的丫鬟。
安大少扯了扯衣领,手背着碰到脸上的面具,不由得心塞,伸手欲取下面具,却听见好友的笑声。
丫鬟一走,屋里的脂粉气不散,想来是好友又招花惹草了,他暗自腹诽。
“呵呵”“鸿志,听说你去岳鹿书院了,怎么不来找我,咱们好久没见,合该找个地儿好好聚聚...”
姜尚就这么看着好友,指尖不停地转动着黑子,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安大少兴致缺缺,百无聊奈道:“好久没去,玩玩”
一句话打发了好友。
姜志笑意渐盛,把玩着棋子,调侃道:“也是”“怎么突然带上面具了,你什么样,我还能不记得?”
谁不知道这厮一副妖精样,当年惹得城里姑娘、嫂子春心荡漾。
提起面具,安鸿志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抿唇道:“没事,脸上长痘了,不好看,等好了,就不带了”
几十年都忍了,还差这么几天?
“对了,听说你过了童试,秋闱要下场嘛?”
姜志话头一转,提到了科举考试。
好友却豁然起身,提起酒坛子猛灌几口,“咕噜咕噜”
一时间酒香四溢。
姜志将手里的黑子放下,也拿起了酒瓶抿了一口,望着窗外的明月,“哎”,深深谈了一口气,“你还活着真好”
“怎么不早点来信,也好我等放心不是”
安大少面颊一片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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