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六人再次聚在一起。

“再有一段时间,我就要去前线了。”李择言朝西宥扬眉。

陈臻皱眉,“近来朝中并无风向。”

李择言眯眼,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是直觉,我闻到味道了。”

西宥摇着扇子凑近他,“闻到什么?猴子刚刚放了个屁。”

李择言一个弹跳站起来,捂着鼻子飞身去踹安厚存,骂道:“屁这么多,你吃什么了?”

安厚存笑着躲开,“我以为你喜欢闻我的屁呢。”

一群人插科打诨,总算回到正题。

西宥收起扇子,看向那群排排坐的人,“所以呢?你们想到办法了吗?”

她指的是她想上战场的事,上次没聊出什么结论来,一直拖到现在。

“你爹压根不给你上战场,他要是知道不得扒了我们的皮?”王逸林靠在太师椅上朝她招手,“你要是真想过个瘾,那就去找安鑫,他在刑部,多的是人给你杀。”

西宥转身往屋外走,“不玩了,我要告诉梧姨那晚的女尸其实不是玉盈。”

一群男的立刻扑过去劝她,抱腿的抱腿,扯手的扯手,场面滑稽得不行。

西宥推开门,硬是拖着他们走出几步远,她冷笑:“你们拉着我干什么?”

那晚的女尸是周安鑫从牢里随便抓出来的,若是东窗事发,他第一个掉脑袋,于是他连忙出声劝道:“这不是还有得商量吗?你怎么就急了呢?”

“真商量假商量?”她斜眼去看周安鑫。

周安鑫咬牙,“真商量!”

西宥轻哼一声,甩了甩被攥住的手,“还不快放手?”

四个男人哼哼唧唧走回去,陈臻落后一步,与西宥并肩,她没好气地看他,“做什么?”

“听说安平侯前些天去了将军府。”陈臻答。

西宥挑眉,夸道:“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陈臻斟酌许久,问:“你可知他所为何事?”

“与我切磋。”陈臻眉间的愁色太明显,西宥用折扇轻拍他的侧脸,“你怎么了?你是怕他找我算账吗?你放心吧,他们一开始没有动作,就说明以后也不会有动作……”

陈臻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话语顿住。

他望进她的眼,脑子里天人交战,最终只是轻叹一声,牵着她的手抚上自己不安的眉梢。

屋子里的周安鑫骂骂咧咧站起来,“那两个人怎么还不进来?”

耳力过人的李择言伸出条腿拦住他,无声摇头,他愣住,扭头去看其余几人,他们撑着下巴对他叹气。

周安鑫马上明白他这是信息滞后了,赶紧凑到李择言身旁低声问:“怎么了?”

李择言压低声音,和他咬耳朵:“圣上准备给阿臻选太子妃。”

周安鑫拧眉,满不在乎,“不就这点事吗?圣上哪次不这样?都这么多年了,哪次能成?”

王逸林给他来了一脚,低声骂道:“你他娘的,这次是来真的。”

周安鑫捂着屁股,一脸茫然,“啊?那怎么办?”

没人回答他,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热闹的街上,西宥的眼睛一直跟随着围着陈臻转个不停的小狗,出来之前西宥还问陈臻要不要栓绳,听到他说不用栓的时候她都做好了一路追小狗的准备,结果它竟然这么听话。

“好端端的,猴子他们为什么非要出来吃饭啊?”

陈臻无奈把西宥往道路内侧拉,“也许是想吃点府里没有的,你看着路。”

西宥充耳不闻,弯下腰来去捞那只小笨狗,“本本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小笨狗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它叫天岁。”

西宥抬头看他,双眸明亮,装傻道:“什么?它叫本本?”

陈臻失笑,“对,它叫本本。”

西宥嘿嘿一笑,把本本放下来,道:“我又把白裙穿脏了,我娘让我去店里取,你先去找狗哥,我取到衣服再去找你们。”

“我和你一起去吧。”

西宥撇嘴,伸手拽过他的袖子,摇头道:“还是这个颜色好啊,脏了也看不出来,阿臻你怎么这么聪明?”

前方人群混乱,有女子的喊声穿过人潮传到两人耳朵里,他们侧头看过去。

“帮帮我!它不受我控制!”

女子被一条大狗拖拽着跑,脚步凌乱,她看见前方的两人,立刻慌了,大声喊:“快让开!它要撞过去了!”

西宥当机立断:“我抱狗,你抱人。”

陈臻看清女子的脸后果断回绝:“不要。”

西宥啧了一声,“行吧。”

她把扇子甩出去,扇子径直打向狗绳,这力度大得让女子瞬间松手,她上前一步抱住因着惯性要往前摔的女子。

折扇转了一圈回来,连带着那条绳子一起缠上她的手,她手上使力,狂奔的边牧被绳子拽住,像匹马一样抬起了两条前腿。

陈臻十分配合地在一旁拍手,得了西宥的白眼,要不是现在不方便,真想揍他。

西宥扭头去看明显被吓到的女子,扯了扯手中的绳,不出意外听到一声不满的狗吠。

“这位姑娘,你这条狗并不适合你。”她客观评价,“你可有带家仆?让他们帮你牵着。”

女子小脸苍白,对西宥道谢:“多谢姑娘相助,若不是姑娘出手,只怕我还得再被它遛上十条街。”

狗遛人的话成功逗笑西宥,她笑着去看陈臻,想和他分享这个笑话,他却背着手催促道:“安鑫他们该等急了。”

女子一听他们有事要忙,立刻去牵绳子,“姑娘若有要事就先去忙吧,我会小心的。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待回府我也好备礼答谢姑娘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陈臻淡淡颔首,上前去拉西宥,“走吧。”

西宥被拖着走,傻愣愣地看陈臻,“我们有那么着急吗?”

陈臻垂眸,“有点。”

西宥挑眉,不疑有他,“你饿了?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吃饱再去拿衣服。”

陈臻点头。

*

六人吃饱喝足走出酒楼,王逸林抬脚轻踢本本,笑道:“我一猜就知道阿臻会养这丑不拉几的狗。”

安厚存抱手在脑后,伸了个懒腰,“这还用猜?以后出门别带着它了,一点也不威风。”

西宥扁着嘴抱起本本,举着它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哪里丑了?”

男人哈哈大笑,“是不丑,就是有点不好看。”

西宥满头黑线,“真想干掉你们。”

一行人往成衣铺走去。

李择言:“你说你过段时间要去找谷先生,可有把握?别竹篮打水一场空。”

西宥懒洋洋地搭着他的肩膀,没个正形,“虽然我新学的绝招最近有点不好使,但我还有一个独门绝技,绝对能让他心甘情愿跟我走。”

王逸林看过来,“那花魁到底教了你什么?你到现在都没跟我们说,怪让人好奇的。”

提起这个西宥就不免想起沈远扬的脸,她一脸往事不堪回首,连连摆手,“别提了,那根本不好用。”

陈臻拉下她倚着李择言的手,“好好走路。”

她拧眉,不服气一般靠上他的肩,“我这不是在好好走路吗?”

陈臻:“……”

这会儿倒是没再让她好好走路了。

“总之你们就先和世子文拉关系,不管前期成不成,等我把谷先生搞到手,我去战场这事基本就稳了。”

其余五人不置可否。

沈远扬不让西宥上战场,这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

公然往军队里塞人会掉脑袋,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这两件事撞到一起,哪怕他们这群人中有太子也不好使。

在书房里商量半天商量不出来个所以然,这正发愁之际,王逸林灵光一闪,贱兮兮来了句:“一个太子不好使,那再加一个世子呢?”

安厚存顿悟,脑子蹦出一个情报来:“长平世子身上有一块免死金牌。”他眯起眼,遥遥指天,“因为长平王救过……而且长平军的地位很高,没了他们,南部早就失守了。”

六人当即拍板,决意将世子文拉下水共同分担风险。

可怜的世子文并不知道此事,他估计也不可能知道,毕竟谁能想到这几个人做的都是掉脑袋的活呢?

周安鑫遥遥指着店铺面前的大狗,偏头拍西宥的肩,示意她看,“你看,你要是抱这种狗过来,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养了,我跟你说,阿臻身边就得跟着那样威风的狗才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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