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柔缓步走过去,裴靳便闻到那股桂花甜腻的香气,他忍不住抬头看了戚屿柔一眼,见她垂着眼,乖得不得了。

许是她就喜欢这股桂花味……裴靳心想。

虽闻着这股味道实在难受,可也忍着没说什么,略在罗汉榻上坐了一会儿,两人上榻休息。

床帐放下之后,帐内的桂花香根本散不出去,两人又是挨着睡的,裴靳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将戚屿柔翻了一面,让她面朝里睡,可那桂花味还是薰得他头痛。

然而甜腻的桂花香里,忽然飘来一股清新的桃儿香,是戚屿柔后颈肌肤透出来的味道,那一截皙白的颈肤细腻瓷白,裴靳再将戚屿柔捞过来,把脸贴在她后颈上,总算在满帐的桂花香里,辟出了一隅勉强喘|息之所。

这下戚屿柔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不但自己也被那甜腻香气熏得头昏脑胀,裴靳还将脸埋在她的后颈,这还怎么睡。

裴靳将要睡着的时候,戚屿柔忽然又动了动将他扰醒,他坐起身,扶戚屿柔坐起来,“怎么了?”

“脸上有些痒……”戚屿柔声音闷闷的。

裴靳下榻点了灯,手持灯烛回床边查看戚屿柔的情况,只见那原本白净的面皮上都是小红疹。

“我叫人去请大夫。”

“不要!”戚屿柔拉住他,她此时十分窘迫,可不想让更多人来看她丢丑,解释道,“我……我从小便有瘾疹,许是刚才抹的面脂引起来的,洗掉便好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头都要插到被褥里。

裴靳虽想笑,却努力忍住了,扶着戚屿柔下榻去洗脸。

戚屿柔洗完脸,裴靳敞开窗子散了散屋内的甜腻香气,回头看时,见戚屿柔满脸的滑稽红疹,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心中忽然觉得好笑。

“那面脂以后不许抹了,看这一脸的红疹。”

将人拉上榻,裴靳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戚屿柔瘪瘪嘴,假装没听见,好在裴靳那边很快安静下来。

戚屿柔还在平复自己的心绪,裴靳胸膛又震动起来,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小脑袋,却依旧能听见裴靳的笑声。

过了片刻,裴靳来拉她头上的被子,声音里虽然依旧带了笑意,到底没有真的笑出来:“不笑了,妹妹别再捂坏了。”

如此,两人才终于消停睡了。

天未亮时,戚屿柔被弄醒了,她尚睡得迷迷糊糊,脸已被裴靳上下左右查看了一遍,听他压着声音道:“疹子都消了。”

戚屿柔软软“嗯”了一声,便又想躺回自己的枕上继续睡。

晨光熹微,帐内更是昏暗,但裴靳已能看清戚屿柔的样子,她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素白的细棉寝衣略微松垮,腰间被一条浅粉的带子掐得细细,肌肤欺霜赛雪,那双手腕更是好看得紧。

他忍不住将人抱放在膝上,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腕,她咕哝一声,似乎不太乐意,娇憨可爱。

微薄的唇含住戚屿柔的菱唇,极有耐心的一点一点探索,怀中娇儿闷哼了两声,裴靳手掌轻抚她的肩膀,动作虽不狎亵,却偏带了些欲气。

戚屿柔彻底清醒过来,想开口说话,却被彻底夺走了最后一丝气息。

她微微挣扎,人便被裴靳按在榻上不得动弹,他又覆过来,帐内瞬间春色动人。

今夜是纤云当值,她昨夜等了许久,并未听见摇铃之声,如今睡得还迷糊着,忽然听见楼上叫水,立刻端了水去伺候。

入内见裴靳披着衣服正往楼下走,纤云忙垂头让到一边。

“好生伺候。”

纤云忙恭敬应是。上了楼,轻轻敲门,便听见一道娇软女声让进。

纤云推开门,垂头进去,见房内帐子低垂,于是洗了帕子立在床边,道:“我来帮姑娘擦洗。”

“不……不用,湿帕子给我。”

纤云便恭恭敬敬从帐子缝隙将帕子递了进去,里面窸窸窣窣响了一阵,那帕子便又递出来,又换了一回水,纤云知戚屿柔擦好身了,便打起了床帐。

玉人儿一样的少女茫然坐着,几痕青丝被汗濡湿贴在脸上,一双眼也湿漉漉的,衣服上都是折痕,上面也有湿渍,整个人都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那床上更是狼藉一片,褥子歪歪扭扭,上面都是深深浅浅的痕迹,纤云虽没嫁人,可戚屿柔来了之后,也在房|事后伺候过数次,只是每次看了这“盛况”,都觉得面热心跳。

戚屿柔稍缓了缓,才起身梳洗,竹桃来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屋内那股靡靡甜香才算是散去大半。

戚屿柔面皮热得很,羞臊难当,转念又想都是裴靳不知节制,天都亮了还要这样折腾一场,她也是被迫的,便又觉得该羞臊的是裴靳。

等她收拾妥当,裴靳也回来了,他已沐浴过,还换了一身衣裳。

两人对坐用早膳,戚屿柔吃得很慢,裴靳忍不住问:“小柔儿有心事?”

她确实有心事,裴靳断了她的避子汤,若是真怀孕了该怎么办?到时候喝堕胎药只怕更伤身……

可这话她没办法同裴靳说,思来想去,只能做出担忧的模样,道:“不喝避子汤……会不会怀孕啊?”

裴靳每次都有用药,他确实顾惜着戚屿柔的身子,可却不准备让她知晓,如今她虽然柔顺听话,但若知道他宁愿自己用药,也不叫她难过,只怕会生出贪心妄念来,裴靳实在厌恶那样的女子,是故只温声道:“暂时不会让你怀上孩子的,小柔儿别担心。”

听他这样说,戚屿柔便知道他不欲多说,可心底不免打起鼓来。

他又没给她喝避子汤,又没吃绝子药,却如此笃定不会让她有孕,那是为什么呢?

思来想去,戚屿柔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裴靳他不行!他不能生!

一定是这样了!

戚屿柔像是忽然窥探到了裴靳的私隐,一时又是气愤又是担心。

气愤的是他明知自己不能生,却还让她喝避子汤,分明就是故意做贱人。

担心的是他不能生,将来储位空悬,朝中定然不太平,父亲和哥哥以后怎么办。

裴靳不知戚屿柔的心思,只见她一会儿抬头瞥他一眼,一会儿偷偷瞧他一眼,以为她是不信自己所说,于是继续安抚道:“我说的是真话,不是骗你的。”

戚屿柔连忙点了点头,轻轻“哦”了一声。

裴靳心中觉得怪异,可不知何处怪异,哪里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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