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霍兄来了,这可是贵客,得上座。”
郁雾见霍斟走来便起身相迎。
如今这位爷在郁雾心里可不止是区区一个六品副尉,这可是他的摇钱树呐!他还指望着南阳军给他打开天京的药材销路。
“不了。”
霍斟径直坐到了晏醴的座位旁,打量了她一会儿。
瞧着小姑娘心虚的眼神,故意道:“好歹是个小姑娘,坐端正些。”
霍斟打了个突击可真是吓坏晏醴,毕竟她在霍斟面前扮演的一直是温婉娇软的小女子形象,刚才坐的像个土匪头子,实在不雅,不雅呐。
郁雾见她还捧着他的宝贝茶壶呢,于是一把夺过来,咬牙切齿道。
“给我吧你!”
有了霍斟在旁边,晏醴果然乖巧多了,也不跟郁雾呛声了。
晏醴突然想起她与蓝风说起的事,于是道。
“啊对了,阿哥,今日我忽突发奇想,朝廷不是要在济源城内建一所收容院,专门收留这些流民灾民吗,我在想,只是给他们个住处,让他们自谋生路也不是办法,济源城连同周边几座城近些年旱灾,行情都不大好,大家伙吃饭都成问题,招工也少之又少,我看不如由官府出面,给他们集体谋个生路。”
霍斟很感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晏醴理理思绪道:“我看便可以以男女作分别,女子们内分成立纺织局、针工局等,就建在收容院内,织品绣品可以借官府之手在全朝销售,或通过互市销往他国,男子们则可组建一个建工局,专营各个城的建筑工作,便可从将要为他们自己建的收容院开始,他们为自己建屋舍,一定会格外卖力,也可积累经验,再者,对官府也有益,流民们价钱低嘛,也为官府省了不少银子不是。”
霍斟稍稍歪头,眼底流出一抹幽蓝:“怎么想到的?”
晏醴脱口而出:“也是今日蓝”
转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挽回道:“今日蓝天白云的哈,我心情一好就想到了,嗯,对。”
“蓝风娘子在长卿堂住的可好?”霍斟噙着一抹浅笑。
晏醴一惊,佯装无事道:“哈哈哈哈阿哥,你说什么呢,蓝风娘子不是在知县府嘛?”
霍斟笑而不答。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爆鸣在某人脑子里炸了。。。
从知县府逃出来的莫喜冲进屋,颇一摊手,对着在座的人喋喋不休起来。
可惜此时霍斟背对着门口与晏醴几乎对坐,所以莫喜并没有看见他。
她鼓起一双粉腮,指着晏醴和郁雾道。
“好啊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虎狼窝里,自己倒在这喝起茶来了,好不享受啊,若不是我在那阴森森的地方待了一夜,那妇人此刻怕是还出不来呢!还不快给我揉揉肩捏捏腿!”
莫喜说着就瘫倒在晏醴对面的椅子上。
这时她才看清了霍斟的脸,吓得一出溜,从椅子上滑下去。
晏醴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趁这功夫两姊妹悄悄耳语:
“你怎么没告诉我这魔头在这!”
“我哪知道你上来就胡说一通。”
两人都咽了口唾沫。。。
郁雾只轻摇一把折扇,坐着看戏,好不热闹。
霍斟淡淡道:“你的提议不错,我会与众官员以及新上任的知县商讨的,还有,如果蓝风娘子有意进去当个绣娘,我会不吝举荐。”
他说完就大步离开,留下晏醴和莫喜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晏醴低语:“你说咱们把蓝风娘子救出来他知道,身在长卿堂他也知道,我想举荐她去做绣娘他还知道,那我们昨夜不是自己跟自己演戏嘛。”
莫喜叹气:“哎,白呆一晚上了,咱们演给谁看的呀!”
晏醴解释:“我当时不是怕他会把蓝风娘子交给新上任的官衙或者直接……”
她在脖子上摆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的,堂上发出一阵爆笑。
不用说,自是郁雾看戏看的忍不住喽!
他自认是个有操守的人,绝不看人笑话,可这也太好笑了!
昨天两个小姑娘苦哈哈地来求他收留那个蓝娘子,他本着“可怜一切可怜的小娘子”的原则,好不容易同意了,她俩昨晚还做贼似的潜进知县府,自以为天衣无缝。
结果今天,人家正主告诉她们:她们的每一步都露馅了!
本来努力憋住的郁雾,一想到这,又“噗嗤”笑出来。
两个小姑娘被他笑的面上无光,莫喜叉着腰怒斥他。
“别笑了,当心我把你这哈哈哈的傻叉样画给陈思哥哥看!”
晏醴则气鼓鼓地回了房间。
没过几天,新知县就从天京赶来上任了,还带来了一大批粮食和建造材料。
新知县走马上任后听闻了晏醴的方案,也觉得十分可行,收容院和其间的各个职司部门也在如火如荼地建造着。
无家可归的流民们对这所自己未来的家抱了满腔的期待,男人们没日没夜的干活,为自己的新家而干活一点也不觉得累。
新知县从其中挑了几个聪明机灵的跟着监工和匠人们学习建造的设计和利用,以后就可以变成一支能独立包揽设计、建造、维修的建筑队伍。
女人们当然也没闲着,县衙请来了许多在当地出了名的绣娘和织工,教她们绣花、纺线,这其中当然就有蓝风。
晏醴去看过几次,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是令人心动,她看认真生活的女人也是最美的。
这些人,大多是农民,遭了灾便种不成粮食,有些是大户里扔出来的奴隶,还有些是宕年的流民,没有正经差事。
如今,她们都有了个共同的奔头,衷心的期待在一派热火朝天的气氛里迎风招展,至少掌握一门技艺,走到哪里都不会饿死。
同时,府衙官员被大批清换,流民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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