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路滑,刘永拿着收集到的线索赶往卫湃指定的茶楼去汇报,路上摔了一跤,一瘸一拐龇着牙的走上楼。

禇思这几日已更这位刘大人熟悉起来,见到他的状况问道:“刘大人这是怎么了?”上前去帮他拍干净背后的雪。

刘永连连叫苦:“这两日的雪越下越厚,出门都要迈不开腿了,这还未到寒冬腊月就如此,真到那时可怎么得了,我就是在路上摔了一跤,不碍事,大人出行可要加小心。”

暗中来接应卫湃的人已经分散出去,各自查到的线索与刘永呈报上来的差不多。

卫湃将热茶推到他手边,刘永感激接过,缓了半晌才将册子呈上:“这是下官这几日搜到的详情,大人所说的那个卖荷叶鸡的大婶已经找到并带回,至于大人护卫在郊外遇到埋伏的事……暂时未查到什么,只根据那伙人撤退的路线搜到半路就断了。”

卫湃将册子上的看完,基本与他说的一致,合上册子沉默片刻,慢慢将一盏茶喝完。

刘永不敢打断,只能等着。

“那位卖荷叶鸡的大婶在何处?”半晌后,卫湃淡声问道。

刘永:“下官不敢将她带去府衙,就先押在宅邸……大人要问话?”

“带来此处便可。”卫湃不想去衙役审讯,这位卖荷叶鸡的大婶关系到十年前周家的旧案,是个重要人证。

刘永只能照办,又颠颠的跑回去将人带来。

禇思自觉出去探查是否有人跟过来,刘永顺道被带出雅间,屋内只剩卫湃和大婶。

“奴……奴家姓王,有一家南巷卖荷叶鸡的铺子……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公子……”大婶垂眼,声线发抖,不敢抬起头来。

卫湃蹙眉:“你不清楚我是谁,找你是为何事?”

大婶瑟缩一下:“不……不清楚。”

卫湃:“那你为何忽然要离开?”

大婶犹豫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前段有一个姑娘来找过我,打听了很多关于……那个周家的事,然后,又来了些面生的人,很凶,他们说我得罪了人,不想死就赶紧离开,走得越远越好,还说要半夜来亲自送我走,我越想越怕,就趁着天刚黑的时候赶紧走了,什么都没带。”

“后来……我走到临镇,不放心我的铺子,就想偷偷回来看一眼,又见到……有人去我隔壁的铺子打听……这才下定决心离开……没想到还是……”被抓回来了。

大婶再三澄清:“我真的没有得罪过人,顶多就是卖荷叶鸡的时候与人争执两句……是哪里顶撞了公子吗?”

卫湃想到会有人从中阻挠,原以为这位大婶多半已经遭遇不测,如今看来还好。

“十年前,你可曾在周家帮工过?”卫湃面色冷淡眼眸锐利。

大婶悄悄抬头撇一眼,被他的眼神吓住,不敢有所隐瞒。

“是。”

卫湃:“十年前,周家老爷子为何会忽然发疯?”

大婶抿了抿唇,回忆起来:“当时……周家老爷似乎患上癔症,但这个消息被周家瞒住,没往外传,只暗地里找了许多名医来诊治,也不见好……周家那段日子人心惶惶,怕周老爷疯了之后周家再无可靠。”

“当时周家可出了一位贵妃?”卫湃隐约抓到点什么。

大婶坚定点头:“对,是有一个贵妃,周老爷似乎就是因为那位贵妃在宫中出了事,好像是落水亡了,才得了癔症。”

“周家人去宫中看过,回来后曾说不像是失足落水……”

卫湃接着问:“可有怀疑过什么人?”

大婶摇头:“那些事我们做下人的只是听说个七七八八,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清楚了。”

“周家被发卖时,为何你还能留下?”

大婶搓着手:“当时我一个相好的有些门路,将我从名单中划掉了。”

卫湃曾听说过这种事,只要不是太过分,将有门路的人从抄家流放名单上划掉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但是仅凭着这些,她不会在被找到后就被威胁驱赶着离开。

她定然还知道些什么。

卫湃半身靠在椅背中,手撑着茶桌,什么话都没说,迫人的压力已经说明一切。

大婶心跳如故,越来越重,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面色却略显苍白。

“大人若是无其他事,可否放奴家离开……奴家保证再也不会回来……”

她此刻万般后悔不放心那间铺子,中间折返回来,若是当初走远些,兴许就不会被抓来问话。

她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啊。

卫湃佯怒,重重放下茶盏:“竟还不肯说!”

没急着亮明身份,这大婶在市井混迹多年,若是知晓他是朝廷中人,必然有恃无恐。

这一声发怒,叫大婶双腿打颤,腿上一软就半跪到地上,求饶道:“奴家实在不知有何处得罪公子的……”

忽然一猜想冒出来,喃喃道:“难道公子是……是周家后人?”

卫湃眉梢微动,默不作声。

大婶面色更白了,唇上毫无血色,彻底瘫坐在地上:“原来是这样……”

当年她害怕被牵连,那件事当做没看见,还想办法从名单中剔除掉,周家被发放的那日,她也躲起来了,直到几个月后,周家的事情再无人提起,她才出来找活计。

万万想不到周家后人会找到她。

“既然想起来了,就交代清楚。”卫湃侧过脸,面容清寒如霜。

大婶嗓音已然沙哑干涩,其实从被抓回来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躲不过去了。

“周家老爷……其实根本就没有得癔症……他是被迫的……到街上发疯也是被迫的……”

卫湃眸光一震,听她继续说道。

“那日也许就是赶巧了,我见到周老爷和一个人在书房谈话,他们没有关好门,经过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了几句,记不清楚了,意思就是要周老爷装疯,然后拿着他给的木牌到街上去胡说,不然就要周家都掉脑袋。”

大婶回忆起那日的情形,还有些紧张,咽下口水,嗓子发紧:“怎么就叫我听见了呢……后来我一听周家要被流放,就找相好的帮忙,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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