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多事你敢想也敢做,可我只敢想,却不敢做!”

辛竹又接着道:“那年你不愿意受困于永巷,义无反顾的选择出宫,还不惜冒险把自己折腾的大病了一场,我说你疯了,其实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不想在永巷耗着,可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所以你能复宠,而我们只能在永巷耗着,等着主上开恩或是等到了年纪再出宫。后来,还是你把我们放出去的。再后来,每次听到你的消息,我总是很羡慕,总幻想着,如果我在永巷的时候也像你那样搏一把,没准我也能当个皇后或者夫人呢,可是现在机会来了,我又退缩了。”

我苦笑了一下:“你们只羡慕我复宠,羡慕我当皇后,却不知道这些年,我死了多少亲人,我和我的家人有多少次死里逃生,没有哪一份荣誉是天上掉下来的,有得必有失,所以你不用羡慕我,选择自己想要的,努力向前,别退缩,也别后悔。”

“可我已经后悔了……”辛竹看着我,尴尬的笑道:“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么……”

我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辛竹解释道:“昨天回去后,我仔细想了想,如果能帮助陛下统一南越,避免两国交战的话,我们家做个小小的牺牲也行,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牺牲。而且,我当不了皇后,当个王后也不错啊,这笔买卖也划算……”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我有些严肃:“你这相当于是和亲,将来可是要背井离乡,跟着南越太子回南越去的。”

“我知道啊”,她点头道:“不回南越去,我当什么王后?”

“这王后看不是那么好当的,那太子在南越可是有妻有子的,即便已经许了你王后之位,将来也免不了会有一番争端,你能应付的来?”

她一脸淡定:“有陛下给我撑腰呢,怕什么?”

我有些不放心,又道:“陛下虽然可以给你撑腰,但是你肩负的是两个国家的使命,稍有不慎,后果就不堪设想,你这一去,边疆百姓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掌握在你的手里了啊,你心里可要有点数!”

“你放心,我没那么笨”,她笑了笑,又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就是月儿”,辛竹一本正经的道:“我想要月儿跟着我,所以他必须认下月儿,将来让月儿做公主!”

她前面说了那么一堆理由,我都是不信的,唯有这一句我信,母亲为了孩子,真的是什么牺牲都愿意做。

只要是辛竹愿意,整件事情就好办多了,这个时候,别说只是带个女儿,就是她要带个儿子去,赵婴齐肯定也不会拒绝她的。

这边辛竹和安国少季的和离程序还没有走完,那边南越王在长安的府邸里就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办婚事了。辛竹从和离到再婚,中间间隔了不到半个月,这个速度真的让我苦笑不得,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这么急,一个是赵婴齐怕夜长梦多,辛竹再变卦。二是南越王身体不好,上书请求让太子归国,被刘彻压着了,所以想要尽快促成此事。

辛竹嫁给赵婴齐以后,刘彻也没亏待安国少季,先是给他升了官,又赏了他不少钱财,还赐了两名年轻貌美的家人子给他,安国少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元朔六年的新年刚过不久,刘彻对王姬的宠爱也出了结果,王姬被诊断出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位分再次由八子晋为良人,而与她同批侍君的家人子田氏,恩宠不差,但也只是个长使,其余的还只是少使,王姬的晋升速度,选远超于其他嫔御。

我听到王姬怀孕的喜讯,远比我听见姜姬怀孕要高兴的多,如今宫中已有两个嫔御怀孕,我的付出也总算有了成效。

这日,我正在殿中做药枕,女子孕中容易失眠多梦,又不宜用香,所以我专门给王姬和姜姬做了这个药枕助其安眠。

刘彻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看着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我边挑枕芯边打量他,笑道:“你不高兴?”

“没你高兴!”他平躺着,忽然又背过身去呢喃道:“朕现在在你心里的作用就只剩生孩子了,是吗?”

我微微一愣,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感觉你现在对其他人,要比对我上心多了”,他想了想,又道:“这么久了,你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我没有生气”,我停下了手里的活,说道:“我说过,只要陛下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不生气。”

他颓然的道:“可是我还是喜欢那个温柔的你,而不是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这些日子对他是不算热情,可也不算是冷冰冰的吧?看他这样,我有些无语,沉默稍许后,起身坐到榻前,将已经做好的药枕垫在他的头下,轻声安抚道:“陛下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他抓着我的手道:“子夫,不管朕身边有多少人,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在我心里你也一样”,我安慰道:“别多想了,睡一会儿吧。”

他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就在这儿陪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

我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颜,又帮他盖好被褥,好像哄孩子一般,哄他入睡。

这些日子,除了南越质子的事,他还要忙打仗的事,又是出兵方案,又是筹措军饷,费了不少的心力,确实累了,很快他就沉睡过去。

我依言在殿内陪着他,继续去做我的药枕。

采桑进殿,悄声道:“中宫,卫尉苏建请见。”

我看了榻上的刘彻一眼,问道:“找我的?”

见采桑点头,我悄悄起身离开,嘱咐众人不要吵着刘彻,便随采桑去了正殿。

苏建行了军礼,交了一包药给我,说道:“这是臣在宫门口查获的,不敢擅专,特来请中宫定夺。”

医药属于禁品,若没有诏令是不可以随随便便从宫外带进来了,我不懂药理,遂让采桑去唤了义妁过来,又道:“苏君是从何处查获来的?”

苏建道:“增成殿,一个叫白芷的宫人从宫外带进来的。”

白芷是姜氏的侍女,我心中犯疑,若是有病为何不到太医属开药,偏要从宫外带药进来?

很快义妁就过来了,查探了一番后,说道:“这是一副活血化瘀的汤药,专门用来治疗跌打损伤的。”

我愈发疑惑了,思忖片刻后,又对苏建道:“劳烦苏君了,此事我来处理,先不要告诉陛下。”

“唯,臣告退!”苏建作揖退下。

待苏建走后,又命人去唤了为姜姬保胎的郑女医,问道:“姜姬腹中的胎,近来可好?”

郑女医道:“一切安好。”

“那她自己的身体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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