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磨磨唧唧的沐浴完出来,刘彻已经在榻上躺了半天,笑眯眯的看着我,并张开了他的怀抱,我躲开他,直接往被子里钻,大冷天我才不想跟他在外面耗。
认错的时候,他的态度总是很温柔的,而且很有耐心,见我不理他,他也钻进被子里,开始了他的各种挑逗。我上他了一回当以后,不会再上第二回当,面对他的挑逗,我有些烦躁,推开他不耐烦的道:“我真的很累,你别闹!”
这句话把他的欲望彻底给浇灭了,他有些生气,背过身去,我也不想搭理他,也背着他,踏踏实实的睡我的觉。
“辛竹今天你见了?”
在我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立刻被他吓醒了,忍着怒气,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今天能见到她么?”刘彻又问。
明明很困却不让人睡觉,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此时此刻,我真的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但是我又懒得动,淡淡的应了一个“嗯”,不再说话。
“你还记得南越派过来的太子么?”
我很希望我的冷淡能让他放弃聊天的想法,可以让我美美的睡上一觉,可他的精力无处发泄,居然大半夜的跟我聊起了朝政,我很烦躁,实在不想再搭理他了。
见我不说话,他突然坐起身来,一把将我从被子里拽起来,一字一句的道:“他喜欢辛竹!”
从被子里出来,我就已经清醒了一半,再把他的这句话在脑子里鼓捣半天,我渐渐清醒过来:“你说什么?”
“赵婴齐喜欢辛竹!”刘彻又解释了一遍。
我终于理清思路了,摇头道:“让他喜欢别人去吧,辛竹成亲了,还有孩子,现在过的很好!”说完,我又开始往被子里钻。
“你听我说!”刘彻拉住我,说道:“他不能喜欢别人,只能喜欢辛竹,而且,我希望你能帮我促成这件事!”
我怔了半晌,一股寒意袭来,冷不丁的对着他的脸打了一个喷嚏。
他避之不及,很嫌弃的抹了一把脸,又用被子把我裹住,说道:“还没弄明白?”
“你疯了?”我回他道:“别人好好的一个家,你干嘛要去给别人拆散了?”
刘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与我保持起了距离,又说道:“朕要平南越的话,赵婴齐很关键,朕希望能促成他和辛竹,助朕统一南越。”
“这种事你可以派别人去呀,不一定非要是辛竹啊?”我不解道。
“朕给他送了不少女人,可他都不喜欢,指名道姓的跟我要辛竹,我能有什么办法?”刘彻无奈。
“所以今天这场重逢不是意外,是你故意安排的?”我反问道。
刘彻点头:“赵婴齐跟朕说的时候,我派人去查了一下辛竹,知道她原来是从二姐家出来的,我就找二姐帮了忙,可是二姐说当初是她和别人两口子做的媒,现在又去拆散别人家两口子,这种缺德事她干不来,让我来找你,我这才知道你们俩的渊源。”
“这种缺德事她干不出来,我就能干出来啊?”我白了他一眼。
“要不是赵婴齐给我出这么一难题,你以为我想干这种缺德事啊?”
刘彻也翻了我一个白眼,又接着道:“不白干,别人说了,只要辛竹愿意,就许她南越王后之位。”
我很是惊讶,太子就是太子,就算在别国做了质子,他也还是太子,出手就是阔绰,我突然有些好奇辛竹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要说呢,朕下一道诏书让他们夫妻俩和离,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总觉得吧,这样就有种强抢民女的意思,想想还是算了,说到底这也算和亲了,总还要她本人自愿才行!”
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跟强抢也没什么差别,我瞪了他一眼,又裹着被子躺下了。
他又过来抱我:“你只要说服她同意,其他的事就交给朕来办!”
我推开他,不想搭理,又继续去睡觉。
他老老实实的躺到一边,又道:“这事不能拖,你赶紧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曾经向南宫公主打听过辛竹的去向,知道她嫁人生子了,日子过得还不错。因为身份上的差异,这十三年来,我没有再见她。原以为今天的重逢是场意外,没想到会是刘彻有意为之,方才还为这次的重逢感到高兴,现在真有些后悔了,如果早知道让我见她是为了拆散现在这个圆满的家,那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辛竹了。
彼此再无其他话,一夜安眠,次日醒来又各忙各的了。
此后数日,我一直为此事烦扰,从个人层面上来讲,拆散别人和谐美满的家庭这事儿确实不算光彩,但从国家层面来讲,如果辛竹能成为南越王后,那统一南越这事真的能顺利很多,如果辛竹能劝服赵婴齐归顺大汉的话,甚至都可以避免兵戎相见,百姓也可免遭生灵涂炭了,刘彻这样的考虑并没有错。我虽然不想干这种缺德事,但心里清楚,我身为皇后,需得和刘彻一样从大局考虑,不管这事我有多么难做,我都必须得做。
过完新年,我又将辛竹召进宫来,辛竹把女儿也一起带了过来,我便把据儿和歆瑶唤了过来,趁着雪后初晴,带着她们去花园里看赏玩。
年岁相近的孩子,很快就玩到一块儿去了,在花园里玩起了捉迷藏,见孩子们玩的高兴,我带着辛竹去到了附近的渐台,在渐台上看未央宫的雪景是最合适的。
“在永巷住了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未央宫的全貌!”俯瞰着未央宫的雪景,辛竹感慨道:“这上面看到的雪景,要比在永巷看到的雪景好看多了。”
“喜欢的话以后就多来看看”,我应道。渐台上看到的雪景无疑是美的,可眼下我无心观赏,一心想着要怎么开口跟她去说那些话。
“辛竹,你认识南越来的那个太子么?”我问道。
“你是说那个质子赵婴齐啊?”她反问道。
我点头,拉着她坐了下来,说道:“你和他熟么?”
其实这话是白问的,南越太子的名讳都能脱口而出,显然是熟的。
“还行吧”,辛竹说道:“他和少季有些交情,我见过几次。”
“那他喜欢你,你知道么?”我开门见山,又细细去观察她的神色。
她面色稍滞,眼睑微微下垂,握紧了手里的耳杯,轻轻点头。
我顿了顿,道:“他跟陛下说,想娶你!”
辛竹的手抖了一下,水也撒了出来,溅到了手上和衣裳上,顾不上擦,说道:“我已经嫁人生了孩子了!”
一句话堵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接下来的话,我喝了两口茶水,让自己保持镇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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