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院张画师房间内,纪莘收起惊讶,看了看陈氿,又看了看倒地的张画师,“你主动提出来张画师房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陈氿回答得毫不心虚:“没错。”
“你把人打伤了怎么办?”
“不会,我下手有分寸。我仔细挑选过砸他的物件,为的就是保证他能被砸晕,但只是晕个一时半刻,不会有别的事。再者说,他之前为虎作伥,我让他受些许皮肉之苦,这也算公平。”
纪莘不想再多做评价,问道:“现在呢,怎么做?”
“你留在这里,我去喊人,等下你配合我演就行了。”说完陈氿匆匆忙忙地跑出画师院,一脸惊慌地大喊,“快来人啊,出事啦,出人命啦,快救命啊!”
陈氿故意哪里有人就往哪里冲,生怕别人听不到他夸张的叫喊,很快便引来了邑司令和卫队。
陈氿领着邑司令一边往画师院走,一边比手划脚地讲着:“就在刚刚,我和我的仆从本来在房间里歇着,突然听见张画师房间里有争执声,我们俩出门一看,刚好看到张画师仆从跑了!他跑得嗖嗖的,我们这也追不上啊。我和我仆从赶紧去张画师房间看,您猜怎么了?张画师被打晕了,在地上趴着呢!您可去看看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邑司令大步走到张画师房间,目光刚落在纪莘身上,陈氿立刻对纪莘道:“我刚才让你留在这里,看着张画师,现在邑司令来了,你还不快给邑司令让地方!”
邑司令问纪莘道:“你刚才看见张画师的仆从跑出去了?”
纪莘瑟缩着站在房间角落里,点了点头。
邑司令蹲下拍了拍张画师手臂,又拍了拍张画师白胖的脸颊,没能叫醒人,回头对房间外的卫队众人道:“来个人,弄醒他。”
陈氿蹿到邑司令旁边,神情谄媚地道:“这种事我来就行,您看我的!”说完蹲下身子,手落在张画师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张画师“嗷”的一声,睁开双眼,弹射似的坐了起来。
陈氿向邑司令邀功道:“您看,醒了!”
陈氿演得浮夸做作,纪莘看到这里,算是看明白了,陈氿出这个主意,根本就是为了泄私愤。
张画师懵懵地坐直身体,看见面前的邑司令和门外的卫队,嘴唇抖了抖,没说出话。
陈氿扑到张画师身边,状似关切地查看他的头部,“张画师,你的仆从打晕你之后已经跑啦!来让我看看,你这伤没伤着啊?”说着又偷偷掐了张画师手臂一把。
张画师被掐得一抖,但也清醒了,明白过来眼下形势,站起来捶胸顿足地道:“我那个仆从,我买他的时间不长,本以为他是个本分的,谁曾想他是个吃里扒外的啊!”
陈氿一脸唏嘘,也跟着摇头叹气,“张画师,你以后看人可得看清楚了,别再遇上那等猪狗不如的了!”
邑司令懒得听他们说这些,打断道:“行了!张画师,你为何与你仆从争执,他又为何打伤你逃跑?”
张画师低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而后抬起头道:“我那个仆从常常躲懒,今日也是一早人就不见了,我有意狠狠教训教训他,所以四处找人,发现他在角门处鬼鬼祟祟的,看着像是在和外面的人嘀咕什么。我没声张,等到他回来才质问他,他不肯说,我便说正好今日在搜查,我要去告发他,然后他就把我打晕了。我现在才知道,他竟然跑了!”
邑司令又问:“你在角门看见他时,与他说话的是何人?”
“那人在外面,我也没看清啊。”
话到此处,陈氿瞄到牛画师站在门外,立刻蹿到门口,扯着嗓门对牛画师道:“牛画师,你也来看张画师啦!你之前没在院子里,你是没看到啊,张画师那个仆从,啧啧啧,那就不是个好东西啊!”
牛画师今日一早便去了花园作画,此前的确不在院子里,方才回来,见张画师房间外乱哄哄的,刚走过来看看,便被陈氿瞧见了。
陈氿神情夸张地一番讲述之后,牛画师听得糊里糊涂,全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陈氿太过聒噪,邑司令被吵得心烦,道:“行了,你们出去吧,门外不相干的人也都散开!卫队进来,仔细搜查这个房间!”
陈氿和纪莘被赶出张画师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后,纪莘问陈氿:“卫队若是从张画师房间搜出了什么,这又该怎么办?”
“若真搜出了什么,让张画师自己去圆就是了。我已经帮他演了这一出,也算是仁至义尽。”陈氿道。
卫队一番搜查后,画师院恢复了平静,想来张画师已顺利过关。当夜,陈氿悄悄溜出了公主私宅,外出打探消息。
陈氿回来时,纪莘尚未睡下,明显是在等他,陈氿没废话,从袖中掏出一份小报,“你看看吧。”
陈氿胸前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东西,纪莘扫过一眼后,注意力回到小报上。
“‘贤公主不爱驸马爱和尚,绿驸马痛殴情敌反被绑’。招财今报这文章写得,真假不论,但确实抓人眼球。”纪莘看完后如是评价。
“似乎不只是噱头,这文章里写荣庆公主与行明秘密见面,时间、地点皆清清楚楚,看着不像编造。”
“你相信荣庆公主与行明有私情吗?”
“这事的真假我无法判断,但驸马殴打行明那日,行明既不躲避也不还手,纵然他是方外之人,但这也不合理。我想,他也许是心中有愧,至于是因何事有愧,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氿的话说得在理,但纪莘也察觉到,陈氿对私情之事并不关心。他不是为挖掘荣庆公主丑闻而来的吗,他不关心私情之事,那么是在打什么主意?
纪莘想问,可陈氿已经利索地躺到床上,夜色已深,纪莘只能作罢。
好吧,不管是什么事,都明日再说吧。
可纪莘没想到,翌日又生了变故。
这日一早,邑司令将画师和临时仆役们聚在一处,通知诸人收拾包袱离开。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邑司令推开一个个想求情的人,走得干脆利落。
纪莘和陈氿险些被闹哄哄的人群冲散,纪莘挤回到陈氿身边,焦急地问:“我们不能走!有没有不走的办法?”
人群中太乱,不适合讨论事情,陈氿拉着纪莘回到画师院,这才道:“不走是不行了,我看公主的意思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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