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桦衍见她不吱声,又道:“看来娘子对为夫思念颇深,如今见了为夫,都激动地无法言语了。”

江容澜抿了抿唇,双手攥得更紧了:“郎……郎君,你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尚未……尚未出阁,哪里来的夫……夫君?”

“哦?”贺桦衍又向前一步,抬手扶住门槛,凑近江容澜,“那你现在有了。”

江容澜:“……”

从前她只觉得贺桦衍性情冷淡,孤傲不羁,却没想到有一天能听他说这样的玩笑话。但是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这种话,真让人后背发凉。

她忽感头痛,后退一步,垂下了脑袋:“郎君切莫胡言乱语,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尚未成亲,怎么能说我有了夫君?郎君定是认错人了,还是请离开吧。”

贺桦衍眯起双眸,向前一步跨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村长见状,刚想开口,却被李望阻止。

“多谢村长,我家公子与夫人许久未见有私房话要说,这些银子是答谢你的,请回吧。”李望拿出一个深褐色的钱袋子颠了颠,放在村长的手中。

村长瞅了一眼钱袋,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犹豫片刻后将钱袋子放入袖中:“那我们就不打扰贵人们了。”

他驱散了村民:“都走吧,别打扰人家小夫妻叙旧。”

“原来她已经成亲了。”

“我还想给她说门亲事呢,这下可惜了。”

“她为何说自己未出阁?”

“想必是与夫君吵架,独自离开了家吧。”

“真舍不得她离开呀……”

村民们散去,院子里只剩下李望和几个侍卫。

江容澜后退几步,握住身后的扫把,紧张地看着他。

贺桦衍止步不前,环顾四周,眉头紧锁道:“这三年,你都住在这里?”

江容澜轻轻点头,又连忙摇头:“郎君,我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我父母早年跟着商队做生意,后来有了我就在这里定居了。只不过,他们都过世了,剩下我一人了。”

这份说辞,她默默念了很久,生怕有一天被贺桦衍找到,用来敷衍他的。

贺桦衍仔细瞧着她,缓慢向前。

江容澜抬眸,拿起扫把放在胸前,又往后退了一步。

“娘子,后面可是墙,你跑不了了。”他神色平淡道。

江容澜眨眨眼,用力握住扫把:“郎君若是再往前,就别怪我不……呀!”

她手中的扫把忽然被抢走,贺桦衍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整个身子压了上来,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将她的面纱扯下,捏着她的下巴。

他低头附耳,轻轻一吹,江容澜觉得身子酥麻,绷紧的身体松软下来。

“殿下你……”她不由得脱口而出。

贺桦衍轻轻挑眉:“娘子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喜欢和为夫玩些花样。这声‘殿下’,为夫甚是怀念。”

江容澜身子一颤,盯着贺桦衍的脸,从前从未仔细瞧过他的长相,如今一看,倒是比太子哥哥英俊,只是……只是为何他的眉眼似乎很多年前在宫外见过。

她微微皱眉,险些忘了,如今该称呼他为陛下了。

江容澜微微张唇,贺桦衍猛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她怔了一会儿,牟足力气挣扎了几下:“唔……”

贺桦衍轻轻咬了一下她柔软的唇,松开了她的手腕,跪坐着俯视她:“娘子,三年前的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可还欠为夫一个洞房花烛夜。”

江容澜抬起手背蹭了一下唇角,往门口瞅了一眼,盯着贺桦衍:“陛下莫不是想在此与妾身圆房?”

贺桦衍俯身,单手撑在床榻上:“娘子,你终于承认了,为何不继续装了?”

江容澜微微抿唇,没有言语。她看向墙边的陶罐,硬碰硬她无法挣脱,只能先假装应了他,让他放松警惕,趁他不备将他敲晕。

她闭眼回忆了一番从前看过的秘戏图,攥了攥手缓缓睁眼,忽而一笑,抬手搂住了贺桦衍的脖颈,娇羞道:“陛下,三年了,妾身也想与你早日圆房。”

说罢,她顺着他的袍子滑至腰间,解开了他的革带,正想去解扣子的时候,贺桦衍眉头一紧,推开了她的手,跳下了床榻。

“陛下这是怎么了?”江容澜缓缓坐起来,抬起胳膊,用大袖半遮着面,一副羞涩的模样,“陛下可是嫌弃妾身这里寒酸了?”

她瞄向陶罐,身子往前挪了挪,双脚快要沾到地面时,贺桦衍忽然一步跨到她面前,她惊了一下,怯怯地看着他。

“起来,收拾一下,跟我回汴京。”贺桦衍拂袖道,“还有,只有你我时,不要称呼我为陛下。”

江容澜咬了咬唇,壮着胆子道:“不,我不回去。”

“不回去?”贺桦衍捏着她的下巴,“你可要想好了,你不回去,可就一辈子见不到你阿爹阿娘了。”

“你说什么?”江容澜睁大眼眸,“我爹娘还活着?你没有赐死他们?怎么可能……他们若是活着,为何三年不来一封信……你定是唬我的。”

“我为何要杀他们?”贺桦衍目光锋利。

江容澜垂下眼眸:“我阿爹是太子少师,你既杀了太子,怎么可能放过我阿爹?如今你莫想用我阿爹阿娘诓骗我回汴京。贺桦衍,你如今已是大宁的皇上,后宫三千佳丽,何必还要我回去?”

“你真是离开大宁太久了……”贺桦衍微微皱眉,“我不是同你商量,今日,你别想再跑了。”

他拂袖,转身大迈几步,推开了门。

江容澜怔然。

李望上前,仔细瞧着贺桦衍,只见他手中拿着革带,圆领袍敞开露出里衣。他欲言又止,寻思从陛下进去到出来不过一刻钟,莫不是自家陛下身体不太行?

“把马车牵到这里来。”贺桦衍将革带扔给李望,李望连忙帮他更衣,“你们几个进去翻一翻,能带走的都带走。”

几个侍卫应着,走进屋内,朝江容澜行了礼。他们环顾四周,面面相觑。

这里,能有什么可以拿走的?但他们还是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只从床头的小柜子找出一支金钗、半块玉佩和一小块碎布。

“给我!”江容澜立刻抢过来,瞪着他们,“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三样物品收起来,这可是她的宝贝。

侍卫们面面相觑,只得拿了墙角的陶罐和桌子上的两个碗出去。

贺桦衍更完衣,大步迈进屋内,一言不发,将江容澜扛起,往马车走。

江容澜大惊,一边锤着贺桦衍的背一边道:“贺桦衍,你把我放下来,你不能这样!”

贺桦衍根本不理会她,直接将她塞进马车里,随后自己钻了进来。

侍卫们见状,心里捏了一把汗。

他们各自上了马,离开了克苏村……

江容澜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绷紧神经盯着贺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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