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大宁五皇子府邸。

江容澜身着云杉绿婚服,手持团扇坐在床榻上,紧张得微微发颤。

半晌,不见人来,她轻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放下团扇,提起裙摆,缓慢地走到铜镜前,将金冠慢慢取下,轻放在木桌上。这金冠用纯金打造,每一个尖角都镶嵌了大珍珠,戴久了压得脑袋疼。

今日,是她与五皇子贺桦衍成婚之日,也是她最惆怅的一日。

一个月前,是她的及笄礼。及笄礼操办得盛大,全汴京的达官贵人无一缺席。

皇上也带着太子和公主来赴宴,羡煞旁人。

及笄礼后,皇上赐婚,她本以为可以嫁给青梅竹马的太子,没想到是嫁给五皇子,这让她惶恐不安。

贺桦衍一向孤傲冷僻,江容澜在宫中伴读的日子里与他甚少见面,见了面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江容澜不愿嫁,整日以泪洗面,哭得那双杏眼红红的,像是抹了胭脂。她去找太子哥哥,太子却劝她嫁给贺桦衍,说这场婚事于他有益处。

她懵懵懂懂,忍着悲伤,应下了。

江容澜轻揉着额头,环顾四周,屋内只有她一人,不见侍女宓盈。

“这丫头去何处了?”她喃喃道。

她觉得屋子里有点闷,便打开窗户透透气。

春寒料峭,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外面锣鼓喧天,十分热闹。

但她的心,比这倒春寒还要冰冷刺骨。

蓦地,门开了。

江容澜一怔,一边扭头一边道:“宓盈,你去何处了?我想……呀!”

她话未说完,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拦腰扛起,扔到了床榻上。

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一个结实宽阔的身躯压住了自己。她的心扑通一下,仔细一瞧,睁大了双眸。

“贺桦……五殿下,你……你……”她吓得语无伦次。

“我遵守了约定,澜儿。”他低语道,“但你为什么却爱慕了他人?”

江容澜微怔,贺桦衍定是醉酒了。

贺桦衍的脸离得非常近,江容澜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和一身的酒气。她挣扎了一下,不料他压得更用力了,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起来。

“殿下,我们……我们还有一些礼仪没有……”她眼神慌张,“不如……”

“娘子放心,嬷嬷们已经让本王打发走了,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贺桦衍轻抚着江容澜的脸颊,脸上却无一丝笑意,“娘子今日比平日里更美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莫误了良辰吉时。”

他解开了腰间的镶金革带和扣子,圆领袍瞬间散开。

江容澜的身体颤抖着,咬了咬唇,看向了一旁的枕头。她试图伸手,却被贺桦衍抓住。

贺桦衍挑了挑眉,一手擒住她的双腕,一手去摸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殿……殿下……我不……”江容澜欲辩解,但脑子空空如也。

贺桦衍面色阴冷:“你心里还念着他?还是说,娘子喜欢玩一些花样?”

江容澜瞬间羞红了脸,她平日里是会找一些秘戏图来看,但那只是好奇,并非向往。

她小声道:“殿下,我也……妾身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何会有一把……一把匕首。”

贺桦衍把玩着匕首,低头附耳,轻轻一吹。

江容澜瞬间觉得身体有一种酥麻感,她攥紧手心,下意识挣扎了几下,不仅没有挣脱开,手腕反而被按得更紧了。

“殿下,不……”她声音娇软,眼底含泪,“不……”

“不什么?”贺桦衍将匕首扔到一旁,用手指轻轻触摸江容澜粉嫩的脸蛋,“娘子,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放心,为夫会很温柔的,至于别的花样……你我以后再探讨。第一次,我们还是慢慢来。”

江容澜哆嗦了一下,胸前的衣服被用力扯开,她似看见一头猛兽朝自己扑来,紧闭双眼,心扑通扑通跳,身体抖得愈发厉害。

“殿下……不要……”她小声哀求道。

这一声哀求,贺桦衍觉得身体愈发有劲儿了。

忽然,有人喊了几声“殿下”,并推开了房门。贺桦衍顿了顿,不情愿地爬起来,往门口走。

来人是贺桦衍的贴身侍卫李望。

他面色焦急:“殿下,不好了,宫里出事了,太子他……”

李望瞄了一眼床榻,凑近贺桦衍耳边细语几句。

贺桦衍震惊不已,扭头瞄了一眼江容澜,咬了咬牙,与李望离开了屋子。

江容澜蜷缩在角落里,惊魂未定,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落在被褥上,浸湿一片。

良久,她哭累了,觉得脑袋沉沉,缓缓阖上眼眸。

这时,门又被打开,她连忙睁开双眸,绷紧神经,在床上摸索着,将刚才的匕首紧紧握住。

“澜儿,是我,是爹呀。”江逢钧看着受惊地女儿,满眼心疼。

宓盈爬到床上,抱住江容澜:“小姐,小姐别怕,我们来了。”

江容澜一脸茫然,看看宓盈又看看江逢钧:“爹爹,宓盈,你们……爹爹,你怎么来了?”

“来不及解释了,总之,现在汴京乱成了一锅粥,你快趁乱逃跑!”江逢钧将两个包裹放在江容澜面前,“过所、假户籍,还有一些衣物吃食都给你备好了,马车在后门,你现在就出城,一路向西,去西洲国,不要再回大宁了。”

“逃跑?”江容澜疑惑地看着江逢钧,“爹爹,这是圣上赐婚,我若是逃跑,你们怎么办?你和阿娘、兄弟姐妹怎么办?”

“圣上?圣上都不在了!”江逢钧长叹一口气。

“什么?!”江容澜惊得坐直了身子,“爹爹,你这话可莫乱说,圣上怎么会……”

“总之,圣上已经驾崩,现在五皇子和太子为了争皇位大打出手,汴京乱了,你赶快走吧。”

江逢钧看了宓盈一眼,去了外面。

宓盈将江容澜拉下床,将她身上的婚服褪去,换上了一身淡蓝色齐腰襦裙,披上绣着兰花的褙子,又将她脸上的浓妆卸去。

她背上两个包袱,拉着江容澜离开屋子,与江逢钧一同去了后门。

后门有一辆马车,车夫站在一旁等待着。

江容澜被推上马车,江逢钧交代了车夫几句,又交代江容澜几句,放下了马车帷幔。

车夫驾着马车,一路狂奔,朝城门口驶去。

江容澜垂下眼眸,心一直悬着。她小心翼翼掀开一侧的帷幔,往外一瞅,只见外面的百姓一边喊一边乱窜,地上散落着蔬菜水果,时不时还有人撞在一起,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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