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拜见长平公主。”钱瑞凤被那双眼睛盯着,有些发愣,听到李温琼自报家门,立刻就要行礼。
李温琼上前一步,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制止了钱瑞凤接下来的动作。
“不必多礼。”她将钱瑞凤抬起来,发觉两人离得格外近,便又后退一步。
接触的一刹那似乎闻到了某种香味,让李温琼恍惚之间回到了从前。
只是一对上眼,就知道那一切都是妄想。
“早就听闻赵国夫人造次循礼,如今才得一见。”李温琼温声笑道。
她一双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盯着钱瑞凤,但却没有丝毫探查之意,仿佛只是盯着,又仿佛是借面前的这个人来怀念另一个人。
“今日赴宴,一是来向公主道歉。”钱瑞凤叹自己的好运气,将自己的目的明说。
李温琼示意良月避一避。
良月知晓公主的意思,从她身后后退,直至消失在钱瑞凤的眼前。
这一地方偏僻,如今只剩下李温琼和钱瑞凤两个人。
“向我道歉?”李温琼沉下脸色,“赵国夫人何错之有,为何要向我道歉。”
她心中对虞寄书很是埋怨,已经四十多的芯子,办事还要祖母过来周全,他假“死”之后还是没有长点脑袋吗?
“若是为了虞寄书之言,赵国夫人不必再说。”李温琼越想越气,说出口的话也带了些许责备。
意识到这话似乎过于重,李温琼交叉置于腹部的手绞在一起。
她不愿意对赵国夫人说重话。
钱瑞凤被李温琼的重话喝住,她想小寻之后对这情况的拒绝,还要学些策略。
不过这是后话,如今长平公主原谅与否,关系到小寻的仕途,她不希望因为此事而被断送。
“寄书他性情直爽,非他不愿之事,再难成就。拒绝陛下好意,非是不愿,只是——”钱瑞凤想起出门前,小寻对他说的爱慕之人已死。
难不成真要说出口吗?关乎女子声誉,不能因为要为小寻铺路,就这样说。
“只是?”李温琼听钱瑞凤对虞寄书的描述,暗自笑笑,描述的一丁点都不差。
虞寄书现在也学不会笑里藏刀,拒绝的话一说出口,还自认为自己做的对极了。
他要谋反这事能瞒得住吗?
“他在边疆有一爱慕女子,只是也许苗头刚生,那人就香消玉殒。”钱瑞凤说出这番话来,很是不愿。
边疆,爱慕女子,香消玉殒。
刚刚还在心里腹诽虞寄书的李温琼听见着几个词,眼神飘忽,怎么也看不清楚前面的方向。
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辈子她做了那么多也没得到这句心心念念的话,如今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听到他有爱慕之人。
是这一世发生的吗?可真快,或许是在虞寄书受伤之时救了她。
会不会是骗钱瑞凤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李温琼更觉自己犯病,这个念头可笑至极。虞寄书不会骗人,更加不会骗钱瑞凤。
“是这种情况。”她最终简简单单回了五个字。
李温琼长久以来学的最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此刻声线一如平常,沉稳道:“此事关乎女子声誉,赵国夫人既然这样说,那吾也不能不相信。”
钱瑞凤半低着头,到底还是说出口。
这事若是被传出去,小寻未来之妻可就难寻。而那女子的亡魂是不是也会受到扰动。
枉她读了几十年圣贤书,如今还是成为了沽名钓誉之辈。
“您放心,这事情吾虽知晓,却也不会多嘴。”李温琼三指朝天,就要发誓,“虞郎君未来婚事,决不会因此而受到干扰。”
“不可不可。”钱瑞凤见她也要发誓,连忙制止,“妾自然也是相信公主殿下。”
“此事仰赖殿下金口。”钱瑞凤行了大礼。
李温琼只好受着:“圣上当日不过一时之言,如今也已不在心中。听闻昨日宴席上虞郎君已经被授予官职,还未恭贺赵国夫人。”
“吾这里既然已经恭贺,赵国夫人放宽心便是。”
李温琼这两句话,便是将此事揭过。
“多谢公主宽宏大量。”钱瑞凤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
李温琼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明明自己下定决心不再与虞寄书牵扯。
照这个情况看来,虞寄书也不愿意与自己多牵扯。
重回一世,果真会有很大不同。
如今深冬之时,寒意不断,她的身子或许受不住。
“殿下,不如随妾一同赴宴?耽搁殿下了。”钱瑞凤做了请。
李温琼想要回去的念头被打断,朝钱瑞凤点了点头。
“良月,过来吧。”李温琼先是将良月唤回来,同钱瑞凤也做了请。
她瞧钱瑞凤步履稳健,应该无什么病灾。
望她这一世安好,李温琼心里默念。
“皇后殿下将来,吾先去迎。”良月看见皇后过来,走上前告知李温琼。
她朝钱瑞凤颔首,自己携良月先行离开。
“长平?”赵慧智进来院子顿时吵吵闹闹,请安之声此起彼伏。她见李温琼真的过来,心中惊讶大过欣喜,“前些日子虽然将名册给了你,可对你过来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今日看见你,倒真是有些惊讶。”
“说了要来陪您,儿也不会食言。”李温琼走上前搭着皇后的胳膊,跟着皇后坐在次座。
最尊贵之人过来,众位宾客又齐齐恭贺。
赵慧智点点头,说了一些冠冕堂皇之话,这场宴会算作开始。
“我远远的看着人是你,没想到,竟真是你。你旁边的是赵国夫人?”李温琼一向不愿与人深交,即便是与她,也尚未达到交心的程度。
不过自她生辰之后,来找自己的次数多了起来。
“说了虞寄书之事。”李温琼坦言,“听闻赵国夫人一心想要让虞郎君入文官。虽不知道这事为什么要让儿原谅。”
赵慧智被她自嘲的话戳中了笑穴,不由自主地笑道:“当然要求得长平你的原谅,陛下说不定真会为了你,让赵国虞郎君一辈子闲赋在家。”
“你可是他唯一且最宠爱的女儿。”赵慧智说不请这种感觉是嫉妒还是羡慕,胜儿从未得到过陛下的如此重的关怀。
“那倒是儿的不是了。”
“你说了什么?”
“儿回了赵国夫人,说自己并不在意。”李温琼饮了一口,发觉不是酒。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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