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过后,贡院闭门谢客,内部批阅校对考卷,一切都是那般井井有条。魏相每日都来此检阅,可见有多重视。
朝廷之上,人人自危,即便各个心生不满,却也不见一人站出来为批驳新法开路。众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恐大祸临头,持观望状态。
直到怀安公主下嫁大理寺少卿的消息公开,引得朝廷一片哗然。刘家瞬间门庭若市,登门拜访者恨不能踏破门槛。
谁人不知他与丞相不和,此次倚靠上公主势力,必然能为保守党划出一片庇荫。
另外一边,魏巍仍像从前那般从容不迫,每日照常宿在政事堂,忙起来昏天黑地,茶饭全无,时间久了未免身心俱疲。
魏巍将香炉燃得更浓,头昏脑涨之时,也不得纾解。
“离府几天了。”他阖目问。
玄海回道:“加上今儿,有十三天了。”
魏巍凝神。十三天,还没好全?
“回府取一个新镇纸。”他顿了顿,又道,“顺便……”
“小的明白。”玄海领命,刚意味深长的一笑,就被魏巍瞪了一眼。
耿婳这些天心情极好,除了药物补品,嘴就没停过。熹微姑姑也管不住她,深知她小时候受限,长大了这才报复性胡吃海塞。
玄海来奉命问安。耿婳欢喜得难以言表。她早就好了,因为心里想着要早点见到他,身子也痊愈得快。
“等我一下,我去梳妆,马上就好,马上!”耿婳慌得从榻上起来,熹微按住她,眼神示意她稳重些。
屏风后面的玄海低头笑了。
耿婳现在有很多新衣服,她每天穿衣都不重样。魏巍不喜欢张扬艳丽的那一类,于是她从里到外换了一素净的。
她天生眉目如画,朱唇不点自红。可素颜见他不好,耿婳就在脸颊微微点涂了些胭脂。
这是她头一次进魏巍的书房。
博古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贵古玩,精致华丽,亮眼夺目。
耿婳一进门就这些充满格调的东西所吸引。他收藏的物件,无论古董花瓶,还是笔墨纸砚,必须外观精美,颜值上称。
她的目光跟随玄海,落在了抽屉里的一块块镇纸上面。有象牙镂空雕花的,也有金镶玉嵌玛瑙的,还有……
见耿婳在注意这边,玄海道:“相爷在外办公,托我拿一块镇纸过去。”
“政事堂没有多余镇纸?”
“有是有,相爷偏叫我回来取。估计是用自家的东西更顺手。”
玄海从华贵精美的镇纸中,拿出一块黑漆漆无雕饰的。
耿婳不解问他,那么多好看的,偏要取个最不起眼儿的。
玄海回道:“夫人不知,相爷爱把美妙之物留在府里珍藏,一般不会动用,只做摆件,看着舒心那才是最要紧的。”
许大人也曾讽他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美主义,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是最好的?最美的就是最好的。漂亮的摆设,即使不实用,也是魏巍的心头好。
耿婳领悟,对他笑道:“怪不得玄海是相爷身边的红人,因为你也是个百里挑一的俊朗之人啊。”
玄海被夸得红了脸,一时竟不知怎么接话。
耿婳随他到了政事堂,自马车下来后静悄悄进了魏巍办公的屋里。他于书案前埋头敛目,挥笔疾书,丝毫没注意耿婳的到来。
“相爷。”
纤纤玉手伸来,递上一块镇纸。
硬邦邦的漆黑镇纸将那双手愈发衬得白皙娇嫩,她手上肌肤或许和身上一样娇软,一揉就会轻易弄出红印来。
顺着素手往上,是淡蓝色纹雪梅的交领大袖,衣领紧紧裹着玉颈,不愿多露出一寸肌肤。纤长浓密的乌发以简洁的玉簪束起,不见丝毫凌乱。
整个人娟秀素雅,大气端庄。
“嗯,撂下吧。”他垂眸,不咸不淡道。
耿婳把镇纸铺在正书就的文册上,他又旁若无人地埋头苦干。
她好奇地环顾四周,他的值房不似家中书房那般华美个性,陈列布置得素净低调,所用文房物件看着标准刻板,平平无奇。
她侍立在旁边,不再乱瞧乱看,安安静静陪着认真写字的夫君。身形轩昂挺立,气质冷清庄重。
男人侧颜骨相极佳,三庭五眼都长在了大奉朝标准的审美之上。
女娲捏他的时候,一定费心了。
似是意识到她在偷偷痴视,男人的凤眸缓缓瞥来,似是礼貌警告。
“病好了?”
耿婳垂下眼,小扇般的睫毛心虚地扇动着,闷声嗯了一下。
见他落下的笔迹愈发浅淡,耿婳眼疾手快地磨墨润笔。离着近,她注意到一边摆放的弥封试题,又瞅见魏巍眼下常见的乌青。
“相爷辛苦,春闱答卷还要亲自抽检,一定注意身体别太累啦。”耿婳把打磨已久的腹稿说出来。她怕出错,说得极慢。
魏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惊道:“你识字?”
商女竟然识字。耿家对她也算不错了。
耿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正揣度着他的意思,手里不稳,墨条掉到案上。她自责着去清理。挨着他稍近了些,身上清香也暗暗传了过去。
耿婳小心翼翼清理着染上墨水的案面,心里担忧着他会不会生气。
魏巍始终没说话,耿婳更不敢看她,只低着头收拾。还没弄好,腰后压来一只手,倏忽将她拦腰抱起,进了旁边隔扇门。
耿婳被放到榻上时,身上衣物早已松散不堪,向上掀开的裙子像极了盛开的花瓣,只等他来采撷。
繁复的服饰一件件扯下,最后他望见里面月白色的空山圆月肚兜。
耿婳紧张地微蹙柳眉,缕缕青丝护着红彤彤的脸颊,她顺从地躺在榻上,静静等他更进一步。
迟迟不见动静,她压下心底期待,微微抬眼。魏巍正揪着白肚兜细看,他面色沉静,却能从微抿的薄唇上窥见几分不满。
耿婳羞急了,耻于求他,却又急不可耐。
“相爷……”含含糊糊两个字从喉咙里出来,染上了一股娇娆的媚劲儿。
哪个男人受得住。
刺骨的痛苦再一次席卷而来,疼得她蜷起手指脚趾,眼角激出生理性的泪花。
正欢愉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玄海在外室接待着什么人,寒暄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耿婳紧张得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外面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逼近的脚步声,她听到有人在喊:“伯琳,不是一起去青云楼?”
他旁边的玄海一个劲儿拦,“许大人,您不能进去!”
许渊哪儿会搭理他,哐哐拍门:“魏大丞相,干什么呢!”
外面的动静近在咫尺。即使拴着门,耿婳仍又惊又羞,可魏巍动作节奏不减反增,仿佛在和外面的催促较劲儿。
耿婳被欺负得红了眼。她疼得厉害,再也忍不住了。发出娇.吟前,他将肚兜揉成一团塞满她的樱口。
耿婳被迫张着嘴,死死咬着肚兜,一张脸埋进枕头,发出几声呜呜嗡嗡的哼唧。
她受着锥心的痛苦,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最原始、最野蛮的爱。身体明明是难受的,但心里生出极致的幸福感。
她活了十七年,从来没体验过这般强烈的快意。是她的男人给了她这种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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