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谧中,墙角突然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响声,原本正在睡觉那黑白幼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竹子被他撞倒,发出异响。

那黑白幼兽睡足了觉,便闹着开始打滚玩耍,不知不觉就朝着床边滚了过来。

小团子不懂什么事儿,看见以往逗自己玩给自己吃的那人躺床上,伸出小爪子便要挠过去。

床不高,小团子虽然腿很短,身体却很灵活,不消片刻,手脚并用爬上了床。小团子爬上床,打了个滚便滚到了苏卿禾怀里。

苏卿禾正睡得香甜,胳膊上突然多出一个力道,睡梦中秀眉微微蹙了下。

萨摩耶盯着它,几乎没有思考,冷着脸过去伸出毛绒绒的小白爪子一把将小团子从床上拨拉到了地上。

黑白小团子从床上掉下来,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

小团子不懂事,却也知道疼,坐在地上懵懵的,伸着脖子委屈得嘤嘤了两声。

萨摩耶听到这嘤嘤声朝床上看了眼,顿时心生烦躁,索性转身过去,叼住黑白团子的后颈将熊往屋外拖。

黑白团子瞪着一对儿黑宝石般的眼睛愣楞的,惊吓之下又嘤嘤叫了两嗓子。

奈何床上的人睡着了就不知今夕何夕,雷打不醒,分毫没留意到它的叫声。黑白团子就这么被萨摩耶从屋里一直拖到了院子里。

到院子里,微风瑟瑟,小团子又张了张嘴,“嘤嘤”的声音还未从喉咙里发出来,萨摩耶一个眼神过来,小团子的音节被堵了回去。

动物比人类要敏感的多,虽然熊言对不上狗语,它俩语言并不相通,但狗子身上幽然散发出来的森森杀意还是让小团子怔在原地,再不敢随意造次。

萨摩耶冷冷盯着那小团子,眼神不可谓不凶残,黑白团子低下头,偷眼瞧他,吓得只敢在嗓子里极轻极轻地呜呜了两声。

萨摩耶越瞧这蠢东西越心烦,新仇夹着旧怨一起上头,直接叼着这黑白团子往院外赶。

黑白团子体格上要比萨摩耶小上两号,看起来圆滚滚的,其实战斗力根本不是萨摩耶的对手。萨摩耶出手狠辣,将它往外赶,小熊猫毫无招架之力。

黑白团子被那只凶残的萨摩耶赶着,一路走走停停,像一个被流放的小可怜儿。什么时候走不动了,脖子就会被叼着拖上一段路程,什么时候走得慢了,它圆滚滚的屁股甚至还会被踢一脚……

黑白团子简直怕死了这凶残的大白狗,边走边滚边呜呜咽咽。

一狗赶着一熊,七拐八拐走了不知道多久,萨摩耶突然将它自己丢下,自己原路返回了……

萨摩耶回到小院,进了屋,看着空空荡荡的地方,心里终于舒服了。

这才是他们该有的生活——终于清净了。那只一无是处的蠢熊也好,那两个道貌岸然的青云峰弟子也好,真是一个比一个碍眼。

苏卿禾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快十点了,阴天,外面还下着小雨。

苏卿禾起来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去墙角撸熊,然后他走过去整个人傻在原地——墙角竹子倒了一片,却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点熊猫的影子。

苏卿禾登时心慌起来,跑院子里找,也没看见熊猫。

它平时很乖的,从来不乱跑,怎么突然没了呢?

“熊猫?宝宝?”

苏卿禾站在院子里喊了两嗓子,旋即不顾沙沙秋雨,直接奔了出去。

苏卿禾冒着雨在周边飞来飞去找熊猫,越找越心焦,这里不比21世纪,可不是人人都会看在它是国宝的面儿上对它照顾有加,万一遇上个野兽或者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苏卿禾边飞边找,整个人湿淋淋成了落汤鸡,却似毫不在意,大有找不回来誓不罢休那劲儿。

雨越下越大,又过了半晌,苏卿禾耳边骤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嘤嘤。

循声找过去,苏卿禾果真在竹林深处找到了那只浑身泥巴缩成一团的小熊猫。

苏卿禾松了口气,满眼疼惜,直接把泥人似的小团子抱了回去。

苏卿禾原本没做多想,觉着院子门不重,熊猫自己出去的也说不定。但一人一熊进了门,从小团子见到萨摩耶的那一瞬开始,就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并且一个劲儿将脸往他怀里埋,一边躲一边嘤嘤叫个不停。

苏卿禾看着在茶桌上大摇大摆蹲着喝茶的萨摩耶,心里顿时了然。

“是你?!”

苏卿禾气得脑子嗡嗡的,“你没事吧?为什么要跟它过不去?”

裴魈我忍你很久了!

你特么是不是做狗做太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堂堂寒鹫宫宫主,竟然跟一只除了吃就是睡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熊猫过不去,这像话吗?

你,你真是太离谱了!

怀里的熊猫受了委屈嘤嘤个没完,苏卿禾安抚似的撸了两把将它放一边,伸手过去提起了萨摩耶的后脖颈。

萨摩耶被他提起来,四肢离地,那双眼睛里冷飕飕泛起几缕寒意——季扶清,你想死吗?

“瞪我?你自己闯了祸还敢瞪我?”

苏卿禾气不打一处来,当下火气冲上脑门也顾不得什么狗屁后果了,直接拉了个椅子坐下,将萨摩耶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然后,苏卿禾伸手,在萨摩耶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裴魈直接傻住。

在他因震惊直接傻住的当口,他的屁股又挨了一巴掌。

震惊夹杂着屈辱,裴魈直接恼羞成怒,在他大腿上挣扎着跳下来,他站在地上,怒火由内而外,烧得毛都炸得老高。

季扶清,你好大的胆子。

季扶清你等着,等本宫主回归后,一定不能轻饶你。

苏卿禾打完也傻了——其实打到一半他就后悔了。

虽然现在是狗,但芯子里毕竟住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而他苏卿禾,弱鸡一个,不但摸了,还打了。

不但打了,还两下。

苏卿禾捂住嘴,仿佛已经见到了自己被这魔头剥皮抽筋的将来。

瑟瑟发抖中,苏卿禾蹲下来,半晌,再次伸出手,怯怯递了过去:“你是讨厌我了吗?讨厌我就咬我一下。”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像筛子。

裴魈盯着眼前那截皓白的手腕,很不客气地凑了过去。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裴魈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裴魈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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