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若说惨,裴琛才是最该怨这世道的人吧。”萧九道,“浮苏,你觉得,裴琛这随意乐观的性子,是真是假还是演?”
“如果是假,那他小小年纪,未免也太会演戏了吧?”浮苏道,“我觉得多半是真。”
“走吧,去看看裴琛。他刚说饮了太多甜茶,需要出去解决一下。但许久未归。”萧九道。
“回溯境内,还可随意走动吗?”此前不管景象如何转变,二人都未曾在回溯境内随意走动过。
“有何不可?只要不扰凡人因果便可。”萧九不甚在意地笑道。
楼阁交错,雕梁画栋。萧九带着浮苏穿梭在玉石长廊中,两旁列着精致华美的铜鹤宫灯,所行之处,繁星点点,璃瓦烁烁。
御花园一隅有一湖,湖畔坐落一水榭亭,飞檐翘角,四面通透以薄纱遮。
“嗯——”一道道奇怪的喘息声从亭内传出。
浮苏正欲上前查看,却被萧九拦住。浮苏:“?”
萧九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解释,只道:“只可耳听不可近看。”
浮苏一开始不明所以,直到那喘息声越来越娇越来越媚,其间还伴随着其他赧人至极的噗噗声。
加上在悬棺中的岁月,浮苏勉强算是活了近万年。可他未经人事,只记得自己刚过千岁那会,最是贪玩,时常离开蒂咊山去人界看戏听曲,那也是他第一次知晓世间男女之间,竟还有这种“桥段”。
眼下,这种“桥段”竟然被他听了个全乎,浮苏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幸好是具骨头,否则早就面红耳赤被萧九瞧见。
难怪萧郎不让他近前察看!可是为什么萧郎非要带他来此听人墙角呢?
浮苏悄悄转头偷看萧九。
好吧,列松如翠,容止琢玉。骨重神寒,超然世外。仿佛只有他在听云雨戏。而他萧九,听的只是云雨罢了。
萧九心有所感,垂眸斜看浮苏。
二人视线触碰的瞬间,浮苏的红眼珠又开始不听话地发起热来。他率先移开眼睛,当作无事发生……
就在浮苏慌乱之际,他注意到亭旁躲着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身影,那身影很是瘦小,缩在亭柱与假山中间的一个凹陷处。
“是裴琛。”萧九见浮苏注意到那个身影,同他说。
“啊……是允之啊。”难怪萧九要带他来这里,原来是因为裴允之在此处。可是裴允之在这里做什么?
“太子殿下,今日宫里举办中秋夜宴,您不去真的不合适啊。”一道细尖男音从水榭亭中传出。
这声音多半是个太监,浮苏心道:这岂不是意味着,亭子里竟然有三个人?那刚才行云雨之事的“主力”应该就是当朝太子。不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少顷,喘息声止,传出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混账东西!就知道坏本太子的兴致!”刘睿怒呵。
“殿下息怒,皇上在夜宴上没见着殿下,皇后娘娘便唤我来寻。还望殿下去陛下面前露一露面,好让陛下与娘娘消消气啊。”内侍抖着声音道。
刘睿嗤笑:“可笑,本太子去或不去又有何区别?你回去告诉母后,就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可是殿下……”
刘睿懒得再听内侍多言,呵斥:“还不快滚!碍眼的狗东西!”
内侍心里怕极,但依旧埋头跪地不起,道:“此前那人,又来了,还是问了之前那事,殿下意下如何?”
内侍这句话藏头露尾,不知所以然,但让刘睿立刻收起秽色,对身旁之人道:“滚。”
方才还与他行云雨之欢的女子颤声应了“是”,随后立刻抓起丢在地上的衣裙,胡乱套在身上,连腰带都没系好便急急掀开纱帘。
刘睿起身,随意披了件锦袍,浊声开口:“你让车师国那个蠢货,先在城外等着,别让人发现了行踪。”
刘睿饮了口茶,又道:“废物玩意儿,连个孩子都杀不死。最后还不是要来寻本太子合作。”
内侍立即谄媚:“还是殿下英明神武,神机妙算。”
“和喜。”
刘睿忽然冷着眼叫着内侍的名字,这声叫唤让他瞬时汗毛竖起,忙答:“是。”
刘睿问:“你跟了本太子多久?”
和喜侍奉刘睿十五年有余,当即便懂了刘睿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立表忠心,道:“奴六岁得太子殿下所救,否则早就死了。奴的命是殿下给的,奴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睿道:“此事你知我知,若是透露出去……”
和喜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殿下放心,绝无透露可能。”
咚——
假山临水而立,裴允之方才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指头,虽极力忍受疼痛,但本能缩回手的时候,不小心与假山壁相擦,发出一声响。声音极轻,但还是让刘睿察觉,他大惊失色,瞬间站起身,怒声道:“谁!给我滚出来!”
裴允之心忖:完蛋了。有谁在得知当朝太子与敌国细作有染后,还有命可活的吗?
“和喜!把人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听本太子的墙角!”
“是!”
裴允之竭尽所能将身体缩在假山的凹陷处,但只要别人有心寻找,定能将他寻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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