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阿颜死了,古镜被捉,逃出‘魇’便在无头绪,难上加难。
然而。
黄粱一梦,庄周梦蝶。
所有的一切全部化为虚无,再次睁开双眼却依旧身处古庙之内。
梨花泪和三花在手中紧紧攥着,两人背靠着背仍旧是戒备的模样。一切如旧,夜色如墨。
灭掉的蜡烛重新亮起,若蝉手指微颤了颤,梨花泪瞬间掉落于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良弗玉循声迅速转身,就只见若蝉双肩微颤,面上布满了泪珠。他心下一紧,左手踌躇着,几番想要抬起替若蝉拭去眼角的泪痕却最终顿在了起始。
良弗玉嗓子苦涩的厉害,有些想要说出口的话反复在唇边打转,最后全部化为了虚无。
若蝉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泣,但是泪水却止不住得哗哗落下。良弗玉就站在她面前,眼睫垂下,一副纠结模样。
她抬手狠狠将面上得泪水擦拭掉,开口说话时声音里也带着哽咽。
然而她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良师兄,你怎么了?”
若蝉弯腰想要凑近去看良弗玉的眼眸,却就在这一瞬他抬起了眼,双眸被各种情绪紧紧包裹着,我见犹怜。
若蝉愣了愣,轻声地唤他:“良弗玉?”
良弗玉点了点头。
若蝉问:“怎么了?你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没有。”良弗玉迅速便将眸子的情绪敛了下去,一双点漆的眼睛又如往日一般淡淡地看着若蝉。他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告诉若蝉:“你方才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若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但良弗玉既问了她,她便也只能颇为疑惑地,自己猜测道:“许是‘魇’的后遗症?”
她思索着,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良弗玉轻轻嗯了一声。若蝉眼中的红丝还未散去,她揉了揉,偏头打量起四周,一切都没有变,但也有什么跟着变了。
若蝉拾起梨花泪,寻找古镜的下落。
她清楚的记得在‘魇’中,古镜最后被沧渊的弟子给抓了。那么它又是来到这座古庙?自己和良弗玉又是如何从‘魇’中离开的呢?
若蝉转身走向那尊神像,莲花锁随着她的步子轻轻响起。良弗玉的目光从始至终便落在若蝉身上没有动过。见她朝着神像走去,他便也抬腿跟了过去。
破旧不堪的木雕静静立在神像之下,淡淡的妖气从始至终都未曾散去,若蝉却在这一刻从其身上看到了极为微弱的神性。但还不等她仔细瞧清,一柄缠着蓝色丝线的长剑以迅雷之势从她身边穿过,一面藏在虚空的镜子瞬间被长剑击碎,浮于表面。镜身四分五裂,镜片短短停滞后向四周崩散。
于是同时,庙外传来一道极张狂的声音,“一只镜妖而已,竟也如此胆大妄为!”
良弗玉迅速将若蝉拉到身后,面露狠色,三花剑蓄势待发立刻便要出鞘。关键时刻,若蝉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是我师弟。”
便是在这一刻,良弗玉心中的杀意虽弱了下去但对若蝉口中这个师弟却有了眼中的不悦。
破庙院内,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身影缓缓出现。尾容的身子大半都隐在夜色之中,只有一张脸庞率先盛着月色浮现在两人眼前。
夜色总是能将人身上的不足全然遮住,然而庙内灯火通明。良弗玉便清楚地看见朝着他们走过来的这个少年,面色阴郁、眉头紧锁,一身黑衣更是将他衬得难以接近。
就只见他右手一抬,钉在柱子上的长剑便飞快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踏入庙内,看见良弗玉的身影,尾容稍稍有些意外。他眉宇间的阴郁之色褪下几分,朝着若蝉打了一声招呼:“若蝉。”
尾容喜欢唤人真名这事,若蝉早就习惯了。
她从良弗玉身后走了出来,行至尾容身前,眼睛明亮,极为喜悦地道:“尾容。”
尾容笑了笑,便算是应了。目光却是停留在不远处的良弗玉身上。
他开口问:“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尾容自然是认识良弗玉的,名扬天下的剑修第一,他想要不认识都难。
若蝉解释:“机缘巧合下遇见的。”
机缘巧合。
明明极为简短的四个字却让良弗玉在心间反复默念,一股偏执、愤恨的情绪油然而生。良弗玉的道心在这一瞬间有了裂缝。
偏偏尾容还在继续道:“原来并没有什么交情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良弗玉,眼神幽暗,满是不屑。
“也......不是。”若蝉说,她想了想自己其实和良弗玉也算是共患难过。
“嗯。”尾容不在意若蝉后面说的这句话,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他勾了勾唇角,移开目光,问道:“方才那镜妖在你身边,你为何没有感知到?”
不仅是若蝉连良弗玉也没有感知到。
如今这面镜子被尾容一剑击碎,灰色的妖气从镜身溢出弥漫在空中。若蝉心下复杂,她认得出来,这就是最开始的那面古镜。或许没有发现镜妖的原因同她们在‘魇’中发生的一切也有关系。
烛火幽幽。
若蝉将在‘魇’中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地告诉了尾容,但涉及到她和良弗玉之间的一些隐私之事,她全部选择了隐瞒。
听完这些,尾容再看向古镜时,眼底掀起汹涌的愤恨:“一剑将它斩杀,实在是太便宜它了。”
他说的激进,若蝉便打算开口告诉他没有这个必要,不必如此仇恨。事实上,古镜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
“鲁莽。”一道冷淡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尾容当即就恼怒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朝着良弗玉走去,眼睛睨起,指尖已凝聚起修为,威胁着开口:“你再说一遍?”
良弗玉面无表情,对尾容地任何反应都不屑一顾,他只淡淡地道:“你打得过我吗?”
若蝉没想到良弗玉会突然开口说这么一句话,见两人剑拔弩张,若蝉迅速拉住尾容,站到两人中间,冷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尾容道:“你听不见他方才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良弗玉好笑着问,“难道说得不对吗?你打得过我吗?”
若蝉觉得糟心,松开尾容的手,冷斥他:“够了。良师兄说的本就没错,你的确太过于骄傲自大了。”
“我骄傲自大?”尾容听到若蝉这么说,当即便十分失望,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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