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今天吃饭怎么吃得这么急呀?”

女人轻柔地给女孩擦了擦嘴,语气稍微带着斥责,但又伸手给孩子拍了拍背。

“妈妈,我昨天用零花钱买了一包花!”

女孩跳下凳子,跑到放在自己小床上的书包旁边伸手翻了翻,翻出了一包包装花花绿绿的小塑料袋。

她把这袋种子献宝一般递到妈妈面前,眼睛眨了眨:

“我只用了两块钱~是玫瑰哦!种出来给妈妈你,还有老爸!”

女人惊呼一声,摸摸孩子的头,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女孩朝妈妈一摊手,小肚子鼓起来伸得前前的,软糯糯地说道:

“所以......妈妈,我能有一个小花盆吗?种我的玫瑰花!”

女人好笑地弹弹她的小肚腩,一口答应,又取笑她道:“还说是送给我和爸爸的呢,下一秒又变成你的了。”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

但她知道,妈妈总会答应她。

陶思栩如同借用小女孩的眼睛在看一场沉浸式电影,就像之前他和俞霄他们看的那场一般的感受。

他能被刚出炉的蛋炒饭烫到嘴,能感受到女人粗糙的手抚摸在头顶的触感,但就是动弹不得。

女人的效率极快,中午答应的事,女孩午睡醒来后就看到一个小巧的花盆摆在她的书桌前,旁边还放着一张贴纸。

她惊喜地跳起来给了妈妈一个亲吻,立刻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勺子跑到那一堆芦苇旁边蹲下。

挖土、填种、压实、浇水。

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女孩蹲得脚麻,站起来时身体一晃,立刻被等在旁边的母亲抱了个满怀。

对于幼儿来说算是长久的劳动时间让刚睡醒的女孩又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哈欠。

“妈妈。”女孩把脸放在女人的肩膀上,问她:“老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女人沉默了一瞬,看着窗外的荔枝花飘飘洒洒。

许久,她柔柔道:“等到宝宝的花长出来以后就回来了哦。”

女孩没回应,浅浅鼻息打在女人耳边。

她睡着了。

晚风打在脸上,有点湿凉。睁眼站在走廊上,面前是前栋高楼的褐色瓷砖。

陶思栩站起身,腿脚酸麻的感觉犹留此身。他甩了甩手,毫不意外地看见其余两个人扶着头,晕晕沉沉站在他旁边。

他们还站在走廊,回到了那间他们耗时耗力收拾出来的屋子,屋子里还散发着许久没人居住的霉味。

一星依旧对这个房间有阴影——尤其是冰箱,他选择站在外面吹会冷风。在场没有人说话,奈何一星的嘴通常停不下来。

他摸着下巴,一脸思索:“喂,你们知道瞬间多了老婆和孩子是什么感觉吗?”

没人回他,他自言自语:

“你们不知道我女儿声音有多萌!打电话的时候听得我心都化了,我老婆的声音也很好听......”

陶思栩打断了他的话,抬头和他对视,说道:

“我是女儿。”

“哦......哦?”

一星反应过来,一脸呆滞,磕磕巴巴憋不出一个词来。

他颤抖着指着陶思栩,陶思栩点了点头。

“而且,这样说来。”陶思栩火上浇油,指向还蹲着的榴莲弹:

“你老婆是他。”

一星脸色一青,脸色像宿便未清的早班社畜,很不好看。他大嗷了一声,反倒是把婆婆嗷了出来。

婆婆端着饭碗在楼下叫骂,楼上三人一声不敢吭,灰溜溜进了房间。

重复着开头的站位,一星靠墙,榴莲弹坐凳,陶思栩坐在床沿。

陶思栩注意到他俩特意离厨房和冰箱远了些。

“咳咳。”

一星尴尬地抹了把脸,有点不敢看他俩。

他只能率先打出分析牌试图翻面:

“这样看来,任务介绍里的爸爸妈妈和‘我’分别要我们三个人各自体验剧情。话说——我们都是困在身子里动不了一点那把式的吧?”

陶思栩和榴莲弹点点头。

一星找回了些自在,继续说道:

“我是家庭里的父亲定位,一个电焊工,目前在离家八百里远的厂子里做学徒。我体验的那半天刚好发工资,一个月只有800,家里是不是很穷?”

这问题陶思栩回答不来,他看向榴莲弹。

榴莲弹刚从身份的落差里走出来,还有点迷糊。但他对一星的问题非常肯定。

他说:“我刚好在理账单......简直是入不敷出。小孩提前上了小学省学费,家里连蔬菜有时候都买不起。”

榴莲弹想到除了账单外的另一本记录册,皱巴巴的,已经记了一大半。里头都是一些人情债,例如某某亲戚借了几条鱼给他们之类的内容。

“时间呢?”

陶思栩冷不丁问道。

“我看了一眼日历,我那一天是4月21日。”

一星在厂子里见不到日历,但那天工资发放,和妻子的聊天记录里明晃晃打着日期。

一星说:“4月30号。”

“4月5号。”榴莲弹给出自己的答案。

三人对这个时间记了一笔。

身处诡界,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对时间的敏感度。在诡界里不计时极容易迷失。

这次的任务试炼极有可能与时间线有关,已知的线程就有四条:

爸爸、妈妈、“我”、调查员。

一星抱着自己假哭,他是真的不擅长动脑。他从小到大的愿望都是战斗爽,奈何天赋是「开门」,屁用没有,刚出新手试炼那会他独自一人emo了好久。

榴莲弹肚子一声巨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天黑了,三个男人在窗户打开的客厅里吹冷风,没一个人会开灶台。此时陶思栩两人后知后觉地想着:

榴莲弹/这家伙,之前不说话不会是已经要饿晕了吧?

救人要紧,陶思栩抽出麻布包里的饼干盒,扣住边缘一掀开,伸手进去——

摸到了满满一盒针线。

他沉默了一瞬。

一星骂了一句,把刚收拾好不久的行李打开,两只手不停地刨着,终于给他翻出一条士力架。它已经变得软塌塌的,塞进榴莲弹嘴里差点没给他噎出白眼。

但好在是吃上东西了。

楼下的婆婆已经吃完了晚饭,开了电灯正满屋子找她的针线盒,整栋楼都能听到她的嘟囔声。

陶思栩认命把饼干盒给婆婆送了下去,又借着一副好相貌和甜言蜜语在老太太家借了一些挂面和蔬菜。

晚饭有着落了。

饭不饱且神虚,他们又摸了一遍这房子的四周角落,翻出来一个电视遥控器和一台幼儿学习机。三人打开客厅里的电视,里头正放着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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