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把我们送进里世界!”

陶思栩主动伸出自己的手腕,对着两人极快说道:

“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几乎为0,先不要和它们对上!”

陶思栩言之有理,一星当机立断握住面前伸过来的两只手,一阵发力。

眩晕的感觉再度袭来,陶思栩缓慢调节自己的呼吸。

几个吸气间,那股炎热的风又来到了他身边。

陶思栩呼出一口热气,睁开眼睛。

视线拔低,陶思栩感觉到有一双燥热的手从他腋下穿过,轻轻把他抱起。身体一阵颠簸,好在房间十分狭小,不过几米就到了卫生间。

他被放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女人递过来的挤好牙膏的细毛小牙刷,眼睛还没睁开,口里就全是泡沫。

等到一口冰水从口中吐出,迷糊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女人忙碌地给女孩整理好书包,帮她绑好脖子上有些长的头发后,塞了一个小面包在女孩嘴里,顶着黑眼圈嘱咐女孩:

“今天也要好好上课哦,妈妈要去上班了,有什么事情和老师说哦。”

“好~”

女孩艰难地吞咽着面包,有些口齿不清。

过大的书包垂落在女孩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长着青绿色外壳的小蜗牛。而今天,又是小蜗牛慢吞吞上学的一日。

女人在弯弯绕绕的巷子里找到一家制衣厂,几乎一天都呆在那边,晚上回来时还会拎着一大袋未加工的衣料回来,用剪子一件件剪去线头。

孩子上学的路上只能自己走。

家里的日历平时挂在墙面上,小孩上学通常不会注意它。

但陶思栩会在意。

在母亲的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开后,他发现这具身体逐步能被他操控了。

于是陶思栩抬起头,梗着脖子努力望了一眼挂得有些高的日历。

5月4日。

陶思栩只能小幅度地转动身子,身体的控制权如今还在女孩身上。他被带着一蹦一跳爬上了楼,看见了一窝猫咪。

狸花色的母猫竖瞳盯着逐步上楼的的女孩,它身下还躺着十余只幼猫,眼睛还未睁开,蠕动着发出细弱的叫声。

女孩没有完全上完楼梯,她停在第二节台阶上,小声和猫咪们打招呼。

突然间,一阵寒栗爬上脑门,陶思栩和女孩猛然抬头,视线穿过楼梯间的夹缝,和另一道目光对上。

是一只黑狗,歪着头正看向这边。

窝里的母猫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弓着腰冲着黑狗龇牙,浑身的毛炸成一个球。

女孩缩了缩身子,转身飞快下了楼,差点被楼梯间的门槛绊了一跤。

那股令人发寒的视线始终黏在他们后背,陶思栩艰难转头,最后看了楼角一眼。

黑狗站在刚才的门槛上,楼梯中有一双人眼隐于阴影之中,死死看向女孩。

那是一双眼白分明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大的吓人,单眼皮短睫毛,贴在四楼的拐角处一动不动。

“它”不眨眼。

*

即使体验过了“过门”的晕眩感,榴莲弹依旧对这种感觉敬谢不敏。

更何况,他“附身”的这位母亲状态也差得不逞多让。

一股长期睡眠不足的疲惫让他额头突突跳动,针刺似的痛感使他疲了力气。

他转过一个又一个弯,周围土墙林立,高度只比他莫约高出两个头,却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今天是一个阴天,厚云遮日,加重了小巷里随行的水沟传来的湿臭气。

十分压抑的环境。

女人对脚下的路熟能生巧,她什么也没想。

她只是走着,生活没有给她第二种走法。

一路颠簸,榴莲弹把线路在脑子里尽力刻画下,直至听到不远处缝纫机齐齐工作传来的嗡嗡作响声。

十八个弯,路经三颗老树,有四处路不通,踩着施工的木板过去,鞋底沾了一层厚厚的泥灰。

终于到了。

厂子里只有女人一个年轻人,其余都是半百老妪。制衣厂里十余台缝纫机杂乱分布着,墙皮斑驳,裁剪图纸满地都是,三角形的画衣粉笔攒成一堆,粉尘在白炽灯下如棉絮般飘着。

还有人在轻轻咳嗽。

女人进门前先跺了跺脚,坐下后第一件事不是打开机器,而是给孩子的班主任发了一条消息,询问她是否到校。

榴莲弹注意到她的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是5月11日。

相邻的阿婆和女人打了声招呼,看到她的脸色不禁问候了一句,劝导女人不要这么拼命。

女人摇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女孩的照片。

那是他们一家某次出游时在公园里拍的照,女孩坐在大象雕塑上大鹏展翅,她的爸爸和妈妈左右搀扶着她,刚好阳光明媚,照出每个人快活的笑脸。

女人把这张照片设为屏保,此时看着上面孩子的笑容,语气无奈:

“怡宝最近老是说自己半夜听到门外面有人在走,我怀疑她有点幻听,准备攒钱带她去医院看一下。”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偶尔生个病就会被掏空一大半家底。

男人做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全数交于她手,自个在食堂歇业后去吃其他人剩下来的饭。

女人必须比之前更拼命些才行。

做父母的,总是想着给自己年幼的孩子最好的东西。

阿婆叹气一声,踩动脚踏,一时间只有机器卡擦卡擦的缝线声。

女人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心里算着今天自己能拿到多少薪水。

榴莲弹直觉告诉自己能稍微动动了,于是他试图扭了扭身子。

女人的手指一抖,被针猛刺一下,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她迅速把手一收,按着指尖往衣服上抹了抹,怕血沾染到布料上。

“小刘啊,你还是请假几天休息一下吧。”

阿婆停了脚上的动作,担忧看着女人。

女人只是固执地摇头,不作言语。

榴莲弹收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感到十分心虚。直到女人下班时间到了,他才敢动动眼皮。

女人以为是自己过于劳累,心里暗念几句左眼不跳财后加快脚步。走到一处拐角时她有些犹豫,回家的路是右拐,她脚尖动了动,还是走向左边。

榴莲弹看着女人进了彩票店,掏出一张五元钞票刮了一次奖。

一无所获。

女人习以为常地把彩票放进包里,多走几步进了旁边的菜店,买了一捆打折的花心后回了家。

快走到楼底下时女人停了步。

一只死去的幼猫拦在路中间,它口腔大开,一片红白物体压在地面上,死于春末,身子还算干燥。

她暗骂一声,绕道去了另一条巷子进门。

上了楼,家门口的一堆花盆便也出现在眼前。

芦荟是她从路边拔了种进来的,闲时她会割下一片叶把它细细敷在自己的脸上。如今芦荟疯长,她却没有多少时间来护理自己。

中间那特殊的花盆里,一根幼苗缠着笔芯向上生长,细嫩枝条一看就不是所谓的玫瑰花。

但她总不会让女儿扫兴。

待到明年情人节,她可以花十五元去买一只红玫瑰,亲自插在花盆里给女儿一个惊喜。

拿出钥匙拧开门,女人扬起一个笑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