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鹿昭身着一身绛蓝色衣裙现身春游宴,春游宴开设在帝京城一处园林之中,凡是拿到请帖到场的无不是出身名门贵族,或是才高八斗享誉帝京之人。

鹿昭的马车才到春游宴的园林,一下车就看到了一身黄绿色衣裙的少女同鹿昭挥着手,少女笑容明艳,手上带的银质铃铛镯子随着少女的动作叮当作响。

鹿昭急忙迎了上去握住江柳儿的手,那是她的手帕交,安平伯府的嫡幼女。

“我便猜到你一定回来,这年年春游宴你就没有缺席的道理,我家娘亲还说什么你可能会避嫌不来。”江柳儿的小嘴言语极快,活像是林间的百灵叽叽喳喳。

“母亲让我这几日尽量多和太子殿下待在一起,边关战事告急,一番相思意又与谁人说?”鹿昭挽着江柳儿的胳膊,同她边走便说,从寒暄几句到女儿家的心事,两人倒聊得很是投缘。

“我这几日才是犯愁嘞,我娘亲一连给我相看了好几个夫家,上门的媒婆莫说一百也有八十了,我倒是还不着急,娘亲到怕是吓我嫁不出去一般催着我早日成亲生子。”江柳儿撇撇嘴,“也不是说成亲生子不好,只是和昭昭你不一样,我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还要与一个陌生人生出爱意,不成,绝对不成的。”

“听闻定远将军让媒婆一连上了你家门两次,恐怕是真的对你有意,若是这门亲事要成了,你母亲执意要你嫁给定远将军你怎么办?”鹿昭有些不安。

“逃呗,燕国天大地大哪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到时候我自己过个闲云野鹤的日子不比什么都自在。”江柳儿轻笑一声,微风扬起少女的鬓发,她抬起头阳光打在江柳儿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辉。

“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鹿昭道,“闲云野鹤也好,结婚生子也罢,我们的柳儿呢未来一片光明,你以前不是说,你要做江湖女侠嘛,那我到时候还要说一声,大侠饶命~”

“昭昭!就你怪会打趣我!”江柳儿拍打一下鹿昭的肩膀,鹿昭轻笑几声。

“阿昭。”忽然,沈之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鹿昭看过去,只见沈之泽一身银白圆领褂袍,腰间系着青玉带,眸光中带着笑意向鹿昭走了过来。

沈之泽看了一眼江柳儿,江柳儿立马心领神会同鹿昭告辞:“既然太子殿下来了,这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我就不多做打扰了,江妹妹好生把握。”

“哎,柳儿!”鹿昭嗔怪一声,看着江柳儿快速溜走颇有些无奈。

“你一来春游宴便来寻我了?”鹿昭问道,她伸出手理了理沈之泽额角的发丝。

“这春游宴今年本就是为了遴选太子妃才开设耽误不得,自然这今年的春游宴就是为你开的,我不来看我们的主角儿,难道还要去看别人不成?”沈之泽眸光温和,带着些许笑意,任由鹿昭的手拨弄着自己的发丝。

“油嘴滑舌,谁说要做你的太子妃了。”

“你不做我的太子妃那想做什么?这世间儿郎有谁该同本王争上一争?莫不成你要为了我终身不嫁,哎呀,好痴情的女子,真是让我思之若狂啊。”沈之泽这一连串的夸赞,反倒是让鹿昭愈发羞恼,她踮起脚慌忙捂住了沈之泽的嘴。

“你是要害死我啊!”鹿昭捂着沈之泽的嘴警惕地看着四周。

沈之泽也不挣扎,倒是含笑看着鹿昭这灵动的行为,然后伸出手轻轻一搂,鹿昭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怀里,沈之泽轻轻抱着鹿昭,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珍宝,他的下巴抵靠在鹿昭的肩膀上,语气里面满是喜悦。

“我已经向父皇请旨,待我凯旋而归就来娶你。”沈之泽搂着鹿昭,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角落传来一道充满寒意的眼神。

“放手,这样不合规矩。”鹿昭轻轻推搡着沈之泽,若是换做没人的地方任由他胡闹也就罢了,这里可是春游宴。

“不放,死都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沈之泽笑着说,“今日一别,我们就要相隔两地了,原谅我的唐突吧,阿昭。”

鹿昭闻言有些无奈,遂也抬手轻轻搂住沈之泽,良久两人才舍得松手。

侍卫枭凑上前道:“太子殿下,宴前您理应过去笼络群臣,安抚贵女们。”

沈之泽嗯了一声,他看着鹿昭嘱托了几句便匆匆去了前殿,鹿昭在园林内的几处廊坊独自一人散着步,她把玩着手中的团扇,将目光凝视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

鹿昭起身一转,竟然直直同小侍女迎面相撞,酒水洒了鹿昭一身,小侍女不由得惊呼起来:“啊!贵人恕罪,贵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鹿昭相比起来眼前的小侍女倒是显得沉稳许多,她拍了拍衣裙安抚道:“无事,只是撒上了酒水罢了,我去换身衣裳就好。”

“贵人既然要更衣,不妨这边请。”小侍女比划了个请的手势,,鹿昭也没多想就跟着一并前去了。

一进屋内,小侍女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独留下鹿昭在屋内换着衣物,干爽的新衣穿在身上,不知为何尺寸竟然出奇的何时,等到鹿昭想要出门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门口已经被人锁上了,鹿昭不由得拍打着大门,呼喊几声却也没见有人要来的意思。

鹿昭深吸了一口气才觉自己不知中了谁的计,她在屋内寻了处软榻坐下,还未坐多久便嗅见一阵焦糊的味道,鹿昭心底里顿觉不妙,她试着去推窗户,窗户也已经被封死,那味道明显是走水了!

若果是有人蓄意点火的话,那么火势蔓延到她这屋不过是迟早的事,她再次拍打着大门呼救道:“有人吗!来人啊!”

可惜屋外没有一点动静,鹿昭心中顿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这样下去自己怕不是要葬送在这火舌之中,不不行,她还不能死。

彼时沈之泽正在前院照顾宾客,他尚未注意到园子后方飘起了一缕缕的细烟,却见一大臣上前,声称有事相商,沈之泽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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