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想吃点儿什么?”
“来盘酱牛肉,一壶烧酒。”
“好嘞,客官稍等,这就给您上。”
火墙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气,应玉堂靠在上面,把肩上的大氅解下来搭到一旁凳子上,露出身上枣红花袄。
想了想,没再往墙上靠,一手撑在桌子上支着脑袋,手中无聊的拿起一根筷子晃荡着。
眼下接近年关,按照以往,这间驿站早已人满,全部都是到法华寺去上香请愿的香客,和求财升官保平安的达官显贵,此刻却冷冷清清。
店小二端来切成片的酱牛肉,打开酒坛斟满一碗。
“小二,今年怎如此冷清?再往前十几里便是法华寺,咳……为何不见香客?”应玉堂端起碗喝一口,被辛辣的味道呛了一下,又夹一筷子牛肉塞进嘴里。
店小二抄着手,灰袄袖口上脏污着:“您这是要去法华寺不成?看来客官不知道前几日发生的事,听说有个瑞王爷在法华寺外的路上被暗杀,圣上派人调查此事,没成想这件事牵连到了法华寺。”
“这与法华寺有何干系?”应玉堂诧异直言。
店小二也感慨:“就是说啊,这瑞王爷被暗杀又不是在寺庙内,而是在外头的路上,与法华寺能有什么关系?害得我们这驿站也跟着受牵连,冷冷清清,连个路过的香客都没有……客官,您一会儿还需要点什么就叫我。”
说完打个哈欠:“我上那边去趴会儿。”店小二重新趴到桌子上睡起来。
风尘仆仆面上一层寒霜,应玉堂终于抵达法华寺。
原本以为牵连瑞王爷的案子会有重兵把守,山脚下时还在想,要不要偷偷摸上来看看情况,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将马迁到马厩拴好,往客堂走去,一路上观察着。
寺中的雪洒扫的倒是干净,不像是无人打理的样子,心底稍稍安定下来,回到曾住过的那间屋子,放下包袱。
许久没回来,屋内空气浑浊,敞开门和窗,翻出柜子里她曾经藏起来的梅子干边走边吃。
在禅堂见到方丈和僧众们,不打扰他们集体坐禅,靠在门边,蹲下慢慢等着。
大黄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摇头晃尾,蹭着她的裤腿。
梅子干它不爱吃,手边也没有其他食物,只得挠挠它的头,替它抚顺毛发。
庙宇巍峨,古刹幽静,古木参天,枝叶交叠,阳光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庄严之地平添几分神秘与祥和,一群白鸽寻觅四方,有时高叫几声,有时低头觅食。
僧众们陆陆续续踏出禅堂,四散分开。
应玉堂这才站起身活动一下,进到禅堂跪坐在方丈对面。
“元渡此行可解惑?”
应玉堂并没有找到最后一块藏宝图碎片,因此摇摇头,反问道:“我在半路歇脚,驿站中店小二告诉我,瑞王在寺外遭到暗杀,此事牵连到法华寺,可我回到寺中并未见到有人把守,是否此事已经调查清楚?”
元觉大师面露祥和与平静,仿佛这些事都与他无关,眼神深邃,手持一串木质念珠,话语温柔,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能安抚人心。
“是有人来查过,但寺庙之中清净之地,心中无垢,坦坦荡荡,他们查不出什么,自然就离开了。”
应玉堂有些懊悔走的太匆忙,卫湃回到卫家后,她还没问过案情进展的如何,那位瑞王爷还有印象,估计多半是因为替卫湃往都城传口信才被暗杀,暗杀他的人也极有可能就是那晚杨府的那些杀手。
但这件事为何会牵连到法华寺?
应玉堂怀揣困扰,在斋堂用过素食,感觉完全没吃饱。
外面的这些日子虽然奔波了些,但她从未在口腹上亏待过自己,有肉有酒,吃香喝辣,此时乍然一吃素,一点油水都没有,嘴巴和五脏六腑全部都在抗议。
大黄摇晃着尾巴跟在她身后回到客堂。
应玉堂关上窗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儿走之前风干好的肉干,掰下一块随手扔给大黄,另一半自己嚼起来。
躺到榻上,随意盯着某处出神。
她也没想好为何偏要匆匆的回来,回来后还是静不下心。
躺在榻上翻个身。
法华寺虽说是百年来备受尊崇的寺庙,但那些杀手可不会顾及什么,若是弄不清此事与法华寺有何干系,她无法安心离开去寻找最后一块藏宝图碎片。
想通后拿上凳子上的两个包袱,想了想又转过身打开柜子,掏出两块肉干扔到院中,大黄摇晃着尾巴吃得欢快。
关上门去禅堂与方丈辞别,元觉大师对于她片刻之后再次跪坐面前略感诧异。
“元渡有话要说?”
应玉堂一晒,不知为何说出来的话有些心虚:“元觉方丈,我还想下山一趟,想起有些事没弄清楚。”
元觉方丈深深的看她一眼:“浮世喧嚣,难觅清净之心,世象皆空,随缘而安,望元渡放下杂念,方得解脱。”说完后,合上双手闭目念诵。
应玉堂热血散去,脑中犹如被敲响一记闷棍。
这三句话是她初到法华寺时方丈对她所说,那时她被执念缠绕,不惜损害身体浸泡寒潭,也要疏通经脉习得武功。
如今方丈又将这三句话说与她,是因为藏宝图马上就要被集齐,损毁后世间再无令她担忧的梦魇,还是因为那一丝丝她不愿承认的情愫。
淡墨坐在门口凳子上打盹儿,被禇思叫醒。
“这才什么时辰,就这样困。”
屋里暖融融,淡墨提不起精神,困顿的睁开眼。
“实在太困就回去睡,坐在这里反倒影响公子。”禇思将汤碗放到桌案上。
卫湃抬头揉捏脖颈,坐了几个时辰,肩背的骨头都有些僵持。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什么需要的。”
禇思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寒霜凝结成白雾,天空灰蒙蒙的,使人提不起精神。
“公子,要不您也休息一会儿吧,总这么坐着对身体不好,在书房内活动一下筋骨。”
卫湃确实觉得疲累至极,腰背酸痛,放下笔撑着桌沿站起身,腰间一阵刺痛。
淡墨往旁边挪一挪,双手撑着下巴:“也不知应姑娘去哪了。”
卫湃站在书架前,手停留一瞬,随后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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