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棠落水回府后,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热了,白珩便一直在她身边守着。
梁溯来看过后,说她没有大碍,只是风寒入体,喝几副汤药就没事了。梁溯来得快去得也快,白珩不习惯假手于人,照顾白明棠一事,他便一直亲力亲为。
相里明徵听到消息过来时,就见白明棠正倚在软枕上,青丝铺在衣襟上,愈发衬得面色苍白。
白珩坐在床畔,小小的一个人,却端着药碗,正在认认真真的给白明棠喂药。映雪见状上前道:“小公子,我来吧。”
白珩却将手避开了,示意他自己来,说着他舀满了一勺药,喂到白明棠唇畔。
白明棠一闻到那苦涩的药味,顿时就躲开了。
“有点烫,你先放着,等不烫了我再自己喝。”
白珩摇摇头,又将手中的勺子往白明棠面前送了送,示意不烫。
但不烫白明棠也不想喝,那药味太难闻了。她便开始找借口转移白珩的注意力:“这药闻着好苦,你去给我拿碟蜜饯来。”
白珩指了指旁侧的小杌子,小杌子上除了放有一壶温水之外,还放了一碟蜜饯并一碟子糕点。
白明棠:“……”
他怎么准备的这么齐全?
白明棠正想再寻借口时,白珩就将他的小本递到白明棠面前:你是不是怕喝药?
“怕喝药?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你啊!”白明棠拒不承认这一点。
白珩闻言,便将药碗又怼了过来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好懂:要是不怕,你证明给我看。
白明棠:“……”
相里明徵走到门口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便没急着进来,而是倚在门上观后续。
在白珩这个小孩子面前,白明棠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怕喝药,可现在白珩将药碗都怼到她面前了,白明棠为了面子又不得不接。可接过之后,白明棠又开始和白珩讲条件:“让我喝药可以,但是你得笑一笑,你笑了我就喝。”
白珩小小年纪,但却成天绷着一张脸,跟个小老头似的。之前白明棠想尽办法,都没能让他展颜。
白明棠以为,这次自己也不会如愿。可谁曾想,白珩乌黑的眼睛望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垂下眼睛,僵硬而艰难的扯起了嘴角。
这笑的比哭还难看呢!
白明棠看的心里难受,立刻就道:“好了好了,你不想笑就别笑了,我喝就是。”
说完,白明棠屏住呼吸,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白珩在一旁为她递水漱口,末了又将蜜饯碟子端到她面前。白明棠吃了颗蜜饯,才勉强压住喉间的药味。
她正欲说话时,就见相里明徵进来了。
“有事?”白明棠问。相里明徵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刚进来的相里明徵脚下一顿。原本他过来确实有事,但眼下白明棠病了,之前又中过黄粱一梦,现在的她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
相里明徵道:“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你,好些了么?”
白明棠上下打量了相里明徵好几眼。自从她和白珩住进相里明徵的府上,相里明徵过来不是见白珩,就是有事来同她说。今日相里明徵说,他是过来探病的,这倒让白明棠十分不适应。
盯着相里明徵看了片刻,白明棠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眼睛微微眯起:“相里明徵,背后推我落水的人,会不会跟你有关?”
自落水之后,白明棠一度以为,背后推她下水的人是她从前欠下的风流债。但回来之后,白明棠细想之后又觉得不大可能。眼下全玉京的人都知道,相里明徵将他们母子二人接回府里了,而且相里明徵在外人面前说会与她成婚,那么那些人应该消停了才是,怎么可能会想将她置于死地呢!
毕竟她活着嫁为人妇,可比死了成白月光,让她们丈夫或者儿子惦念一辈子好多了。
所以白明棠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柔嘉公主可是同她说过的,相里明徵在玉京贵女眼中是香饽饽。而且相里明徵将他们母子接入府中那日,相里老夫人在府里设了花宴,意欲为相里明徵相看呢!而生辰宴上,那些敌对她的女眷们,有一半可是因为相里明徵。
而自己的存在,无异挡了她们的路。可她若死了,白珩年幼,相里明徵少不得得再娶个夫人。
白珩还没出去,他听到白明棠这话,霍的一下攥紧手中的药碗,抬眸看向相里明徵。他并不知道白明棠出门落水一事。
相里明徵蹙眉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没胡言乱语,我……”白明棠说到一半,发现白珩还在,便同白珩道,“珩儿,你先回去。”
白珩便明白,接下来的话白明棠不想让他听到,他便捧着空了的药碗出去了。
映雪见状,便也带着侍女退下了,走到门口时,还替他们将门掩上了。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白明棠也不藏着掖着了,将她先前的分析,一五一十同相里明徵又说了一遍。然后又问相里明徵:“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相里明徵原本以为,白明棠只是信口胡诌,没想到,她竟然还说的这般有理有据。
而白明棠落水时,不在花厅的那几个女眷里,确实有几家之前给他抛过杨柳枝,但都被他婉拒了。
白明棠何等聪慧,一看见相里明徵这样,她便知道,自己有极可能说中了,便立刻追问:“是谁?”
“待我查清楚再告诉你。”这种事,没有证据不好说。
说完,相里明徵正欲离开时,却又被白明棠叫住:“你等等,我正好有事要同你说呢,你既过来了,也省得我再去找你了。”
相里明徵遂停下脚步,回眸看她。
白明棠坐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透着认真:“相里明徵,从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是在你带我和珩儿回府那日时,我便同你说过,待珩儿身体痊愈后,我会带他离开玉京,当时你也答应了的。”
但现在,相里明徵出门赴宴时,却同别人说他们以后会成婚,这让白明棠很不满。尤其自己还因为相里明徵信口胡诌的这话,而受到了无妄之灾。
相里明徵没想到,白明棠会突然提起这事。当初为了让白明棠愿意带白珩回府,他确实答应过这个条件。
“我记得。”相里明徵颔首。他知道白明棠是因为,他同外人说起他们婚期一事,而对他产生了怀疑,便又解释,“我同外人说的那些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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