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她亲口所说,相里明徵从未怀疑过。可今日,梁溯却说,她之前中过黄粱一梦?

相里明徵看向梁溯:“你确定没诊错?”

“若我诊错了,你把我的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梁溯的医术相里明徵是知道的,如今听他这么说,那便意味着,他有十足的把握。

可梧州通判刘通在信里说,自从六年前,他将白明棠秘密带出玉京后,白明棠就一直待在梧州丰元县。换句话说,这六年前,白明棠一直生活在刘通的眼皮子底下。

而刘通是知道白明棠身份的,那他为何还要给白明棠下黄粱一梦?

相里明徵沉思片刻,又问:“黄粱一梦除了能令人前尘尽忘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作用?”

“没有。”

相里明徵闻言颔首,示意他知道了。

待梁溯离开后,相里明徵又将童茂叫进来:“你去将那位孙妈妈叫过来,就说我想问些珩儿的事。另外,让管事将护送白明棠母子来玉京的那四个侍从都控制起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童茂立刻领命去办了。

而孙妈妈这两天正烦着呢!来玉京前,她想着白明棠失忆了,白珩又是个小孩子,自己定然能轻松拿捏他们。

没来相里府之前,也确实如此。虽然白珩对她有些冷淡,可顾忌着白明棠,他也不敢对她做的太过。可自从来到相里明徵的府里之后,白珩就似有了依仗一般,对她是愈发的不亲近了。

甚至有好几次,她还当着映雪她们那群小丫头落她的面子。看着自小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这般对她,孙妈妈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似的。

而且除此之外,孙妈妈还发现,白珩自己不亲近她也就算了,私下竟然还隔着拦着,不让白明棠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这下孙妈妈终于急了。若这两人都与她离了心,那她哪里还有以后可言呢!而童茂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听说相里明徵要见她,孙妈妈先是一愣,旋即不大确定问:“童茂小哥,你确定二公子要见的人是我?”自从住进这浮玉苑之后,她可就几乎没怎么近过白珩的身了。

“咱们浮玉苑只有您这一位姓孙的妈妈,错不了的。您老快跟我走一趟吧,我们公子还在等着呢!”

童茂话都说到这里了,孙妈妈不得不起身,但她仍没立刻跟着童茂走,而是又问:“童茂小哥,你可知道,二公子找我做什么?”

“知道呀,听说是梧州一个通判给我们公子来了信,我们公子看完信,就让我来请您老过去呢!好了,您老快别墨迹了,我们公子都该等急了。”

得知相里明徵是收到梧州通判的信之后,才说要见她的,孙妈妈这才忙跟着童茂去了。

相里明徵坐在书房里,眉眼一如平日的和蔼:“上次入府时,我曾听你说过,自从明棠到丰元县后,刘通判就雇了你去照顾她?”

“是的,那时候夫人的身体可虚弱了,大夫说她不宜再颠簸受累,否则极有可能滑胎。但那时刘大人要赴任,所以他就将夫人暂且安置在了丰元县。而老身家与夫人住的宅子挨着,刘大人就雇老身照顾夫人。这一照顾就是六年……”

孙妈妈说话间,偷偷拿眼睛觑相里明徵,见相里明徵面上并无不耐烦之色,心里便安定了几分,便有絮絮叨叨说起自己这六年来,是如何尽心尽力侍奉白明棠母子的。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自己劳苦功高。

“既然如此,那我倒有件事想问你了。”相里明徵打断孙妈妈的絮絮叨叨。

“二公子您说。”

“白明棠到底是什么怎么失忆的?”

孙妈妈一愣,她没想到,相里明徵问的竟是这个。顿了顿,她答:“自然是落水失忆的。”

“你亲眼目睹的?”

“那倒不曾。”孙妈妈如实道。

“你既是一直照顾他们母子的,为何你当时不在?”

“夫人落水那段时间恰好是我闺女孩子满月,我告了几天假,去看我女儿和外孙了。”

相里明徵面上不辨喜怒,没再继续问白明棠落水一事,而又转头问起了白珩:“那珩儿的病呢?是你告假前他就病了,还是你告假后病的?”

“是在老身告假期间病的。”

“你可只得他得的是什么病?”

孙妈妈觉得相里明徵这话问得奇怪。白珩进府那日,相里明徵不是已经让大夫给白珩诊治过了么,他怎么会不知道白珩得的是什么病呢!但眼下她住在这里,那么相里明徵问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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