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两个小的也不消停。

大早上起来,先去竹林练上个把时辰的功,还打了一架。

依旧是李相夷赢,小笛飞声输。

收刀挽剑时,漆木山嘹亮的嗓子喊,“回来吃饭了!”

两个人就运着轻功,踏着竹木梢头,潇洒地落回院子里。

钻进屋,众人聚一块,准备开吃了。

李相夷眼一纳,“李莲花呢?”

再懒,也不该懒到这个时候。

“应该马上过来了吧。”方多病同笛飞声对了眼。

三人挤一个房间,李莲花确实总比他们晚一点。

但也不至于到了早饭不起,毕竟在云隐山,三个人再亲近,还是算客人。

李莲花是个讲礼的,断不会如此。

两人欲置下碗筷,打算回去瞧一瞧。

漆木山先一步去了,“别是天太冷,着凉生病了,我去看看。”

他看李莲花,老觉得以前生了什么病,身体亏过。

不是特冷的天,衣服比自己一个老人家还穿得厚。

到屋里,发现人躺着,裹着被子很平静地躺着。

一摸额头,没烧,很正常地暖。

“睡着了,没醒。”漆木山盖棺定论。

李莲花的确是睡着。

过去那十年,除夕对他来说,是个特别,又不特别的日子。

不特别的是,一个人过活,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特别的是,到了这一天,有种愿望就像春天里疯长的笋,极其强烈。

团圆,以及能睡个好觉。

那个时候,师父已逝,师兄找不到,师娘也不敢见。

团圆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他不敢想,也觉得自己没资格想。

睡一个好觉,就成了他唯一敢想的念头。

成了他唯一觉得好的年。

因而现在,碧茶解后的第一个年,师父师娘健在,云隐山的空气满是安心的味道,被子也特别暖呼。

他睡得尤为沉。

漆木山也不叫人,反倒给掖了掖被子。

掖罢,他掠过那张宁和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像自己那小徒弟。

像离家了很久很久,弄得遍体鳞伤,终于回了趟家过年。

这个荒诞的想法一闪而过,他心下一惊。

定是老眼昏花了。

他离开房间,回去道,“没什么事,就是睡深了。”

“可能是昨天上山下山的,又搬那么重的年货,累着了。”

一桌人放了心。

漆木山特意留了份早饭,用盘子盖着,免得热气飘走。

李莲花则过了两刻钟有余,才悠悠转醒。

但不是自然醒的。

他正梦罢云隐山的竹林和雾,又梦到萝卜熬的羹汤,氤氲着热气。

就是还没喝一口,噼啪一响,碗摔了个稀碎。

他眉头一蹙,翻身换了个方向睡。

而后又是噼里啪啦一串响,梦尽数塌了。

他拥着被子坐起来。

床靠着窗户,他卷起挡风遮阳的竹帘,没好气地打外头望去。

方多病领着两个小的,在院里放鞭炮。

只见石子路两侧的积雪堆上,插着两根长竹竿。

李相夷和小笛飞声各挂了串,红彤彤的,远远看去,像檐下的辣椒串。

方多病在后头喊口号,“我说一二三,你们一块点。”

他就喊一二三,两个小的拿着烧红的小木棍,对准引线。

呲啦,引线冒出火花来,他们捂着耳朵,迅速跑开。

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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