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重燃的雪
李却归重新披上了斗篷,特质的符文斗篷完美隐蔽住身形样貌,弱化自身存在感,这是在工会这种鱼龙混杂地方的基本常识。
斗篷边缘镌刻的特殊银纹图案代表着执行处身份,凭借其名义可以获取资源,以及避免多余的麻烦找上身。
华美精致的水晶柜台前现在没什么人,那位金发女士一边撑着脸,一边灵活地转动着她的烟杆打发时间。
“是你”,瓦莉塔停下手中的动作,表情有些疑惑。
临下班怎么又看见执行处这人。
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关于兰街任务相关人员的信息”,李却归沉声道。
啊,最讨厌临下班来活儿,瓦莉塔想。
但执行处和工会一直都是合作关系,这边有义务无偿提供数据,金发女士只在心里抗拒,动作还是迅速的。
“有点多”,瓦莉塔配合地拉出表格,道:“兰街印影剧增,任务栏爆满,所有信息都要吗?”
得到对方肯定之后,她整理好数据,数了数:“总共83例,68例待提交,10例已完成,5例失联。”
“请帮忙筛选出形态血红色的印影”,李却归道。
黑衣人斩杀的印影剩下的残骸虽然看不出完整模样,但是颜色却很特殊,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依旧能看出是鲜艳的红。
瓦莉塔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回想到了不久前刚刚离开的猎手1号,那家伙的任务目标里就有类似的描述。
她按下自己内心的想法,筛出符合条件的任务,道:“目标形态血红,又隶属兰街范围,共有4例,都是待提交状态。”
李却归看向金发女士给出的资料,这些任务的编号分别是3,12,18,56。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难度最大的3号任务,目光落在了接取人的名称上。
“猎手1号。”
履历很简单,注册时间也短,方方面面看起来都像菜鸡猎手。
金发女士耸耸肩:“要是你想问这人为什么要接3号任务,可能是被金钱蛊惑了脑袋,或者人生太长,想找点刺激。”
“而且不止3号,这家伙连1和2都顺便接了”,瓦莉塔停住手中的烟杆,眉间神色波动。
这人对待致命的任务就像商场打包大白菜一样随意,真不知道是谁疯了。
“有问题吗?”瓦莉塔问。
“不确定”,李却归回道。
“不过如果这位猎手下次再来,我希望您能帮忙安排见面”,他道。
即使概率再低,也必须排除这种可能才能安心。
瓦莉塔答应道:“好的。”
连着两天没睡,李却归精神压力剧增,就算身体强健,这会儿也有点撑不住了,他倚着柜台出神,反应有点慢。
金发女士看向没动静的斗篷人,以为对方不满意,再次开口道:“这些任务十分棘手,即使是三百年前那位猎手工会创始元勋在世至少也得两天后才能交接任务。”
她暗暗规劝道:“我建议您先别等了,我会及时通知您的。”
为了尽快送走执行处这位麻烦的工作人员,从而尽快下班,瓦莉塔连好久不用的敬称和微笑服务都用上了。
李却归揉了揉太阳穴,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继续参与进调查,必须休息了。
他道:“多谢。”
瓦莉塔微笑:“不客气,慢走。”
等到眼前的斗篷人彻底离开,金发女士冷下脸,眸中隐隐闪过思虑。
为什么这个猎手1号会被执行处的人盯上。
嫌犯,独特能力,亦或是不同寻常的独到之处?
瓦莉塔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跳的有点快,她鬼使神差地撬开后台数据,打开加密的监控录像,一遍遍地观看,闭眼在脑中与回忆坐对比,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惊喜地睁开眼睛,眼神骤然亮了。
“被【抹除】了,真的是那个人。”
面前的监控录像记录着猎手1号来到任务大厅之后的一切,事事巨细,但瓦莉塔十分确认其中有强制逻辑修改的痕迹。
她虽然也免除不了被能力影响,分辨不出对方的真实形体面貌,但她却清晰地记着被【抹除】的感觉。
仿若清风一样的抚摸,让人立刻坠入迷梦的影响之中。
“我……找到你了”,金发女士咬牙切齿,眸中瞬间燃出火一样的光辉。
……
离开工会后的李却归正在思索神秘人,黑衣人,猎手1号之间的联系和遗漏线索,并成功让自己的迷走神经过度兴奋以至感到头疼。
迄今为止,发生的所有事都围绕着兰街展开,李却归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可能得在这里小住一阵了。
“直接买套房子比较方便”,他这样想着。
高级酒店还是不大习惯,必须得有自己的空间才行。
……
就在执行处斗篷人离开后不久,后半夜里,被刺激得精神百倍的金发女士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褚白浑身血来到了大厅,在她一身黑色衣服的遮掩下不算明显,实际上血腥味浓郁地都快溢出来了。
在水晶柜台前放下骇人的巨大印影尸骸,眼角还有几滴不小心迸溅上的血,好像白玉旁边的血色泪痣,再加上那双冷漠的灰白晶体瞳孔,无形的压迫感轰然展开。
“你好,结算”,说不上好态度的语气,事实上褚白现在确实有点烦心。
浑身上下没有一滴是她的血,被腥臭的印影偷袭,刀刃划过时没能完全躲开撒下的血雨,现在她只想回去洗澡。
面前的工作人员没有应声,似乎被她吓到了,褚白平复呼吸,温和语气:“你好,请问现在可以结算吗?”
瓦莉塔睫毛煽动,视线慢慢挪到印影的尸体上,那些致命伤的形状令她瞳孔微缩。
利落的切口处有寒霜附着,内旋的十字伤口瞬间把她拉回了那个霜寒冻骨的雪天。
【雪夜】
瓦莉塔曾无数次梦呓出这个名字,醒来后总是怅然若失,可如今她似乎又陷入了一场幻梦中。
“任务完成,可以结算”,她表情不自然地接过对方的猎手牌,状作无意搭话道:“您有去过a国吗?”
褚白微愣,但还是不冷场道:“去过,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a国有些地方风景不错,希望您未来再去游玩时有更美好的体验”,金发女士道。
“谢谢”,原来是宣传家乡旅游业的,褚白走神一瞬。
人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总是很忙,她目光游移,落在了眼前工作人员的金灿灿的头发上,夸赞道:“您的金发很美,像灿烂的朝阳。”
这波交谈直接让空气中的尴尬值拉满,褚白瞬间闭了嘴,时间还在往前走,余光看到金发女士的头发,褚白突然回想起在a国的那段日子。
那次任务不像现在直接绞杀污秽这样简单方便,褚白潜伏在歌舞场所半个月,才最终成功捣毁了a国最大的毒窝,清除了以人类欲望为食的类人形污秽。
那次是她执行任务时长最长的一次,因为当时在歌舞场所地下室捡了个小萝卜头,枯黄的头发,干瘦的胳膊,一离人就哭,一见人又不出声,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褚白尝试沟通,但小萝卜头似乎不会说话,只会睁着一双蓝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于是为了方便称呼,褚白就给小萝卜头起了个c国喜闻乐见,象征着温柔美好的名字——小花。
当时任务时间战线拉的太长,执行处里一直在催,等到替小花找到了靠谱的领养家庭,和新家庭交接完已经白白嫩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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