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锦安平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阮飞鸿的声音听着夸张,放下碗跳到窗前,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像是要将这场面画下来。

解里尘从后方走过来,将阿清拉远些:“他是突然出现的。”

“突然出现?我知道啊……难道用的是仙术?”

人群让出一条路,谁也没想到锦家小夫人去而又返,场也不清了,车辇挤开人群杵在戏台下,人群窃窃私语,不多时从外头又多出了一条路。

“锦家老爷来了!”

锦老爷五十出头,是富贵人家都有的身宽体胖,面上和蔼,像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他跨步走上台,灵巧得不像个胖子,身旁医修模样的、大夫模样的人纷纷上前,将母子三人团团围住。锦小夫人和他站在一起颇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末了锦老爷站起来,对着台下众人拱了拱手:“小子身体抱恙,近来又受邪祟侵扰,坏了诸位的兴致,抱歉抱歉。”

陵荣首富,自然是经历过大世面的,手一挥又道:“这样,今晚诸位在场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我锦明德包下了,也算是——给诸位赔不是,啊?”

这话一出在场无一人反对。身后锦小夫人和锦安年被搀扶上车,很快将场子清出来。

锦明德往台下走两步,又想起什么般说:“这个……府上近来有邪祟侵扰,锦某是个不懂仙法的,在座若有英雄可出手相帮,锦某感激不尽,定有重金酬谢啊重金酬谢。”

台下修士不少,听着这句话都来劲了,有人大着胆子问:“敢问锦老爷都是些什么症状?”

锦明德很快说道:“就是我们平儿,近来总会突然消失,又如同方才一般在某地突然出现,唱着些……意味不明的童谣,什么老鼠啊,诡仙啊,醒来时却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听着倒像是邪祟上身之症。

“请了不少医修问诊,都说是邪祟上身,却找不到那邪祟具体在何处,”锦明德叹一口气,“平儿身子本就弱,如今再遭这一劫刚调养好又得高烧三日,这可如何是好?”

邪祟上身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弱一些的邪祟那施展仙术便可剥离,若是强的,像凶祟那般,可就要谨慎些,稍不留神是要两败俱伤的。

可找不出邪祟在何处的,却是少见。

“莫非这邪祟是诡……”

“嘘!可不敢乱说!”

又一声音问:“敢问近来府上可有何异常处?”

锦明德常年在外行商,平日里回府也就是睡一觉的工夫,闻言还真想了会儿:“别的没有,只是家中婢女小厮都被吓得不轻,常说暗处有鬼呢。可我一去看,又什么也没有,恐怕是自己吓自己。”

都说贵人事多,锦明德说罢便要离开。一旁,阮飞鸿收了纸笔,下巴抬了抬,挺上道地说:“说这锦老爷啊也是忙,大晚上的还要去应酬,听说最近西市开张便是他帮忙张罗的,等年节时可要热闹。”

“我看到了明日,他府上便要过早年了。”

“哎?为何?”

解里尘抱臂靠在窗前,不是在看戏台,而是在看阿清:“当街放话,明日那些自命不凡的修士恐怕要踏烂他府上的门槛,不热闹才是怪事。”

阿清这时才收回目光,垂着头若有所思:“那我们可要去?”

“你们要去?”解里尘还未说话,阮飞鸿这碎嘴又上了,“我也要去啊!不如我们三人一起,也好打个照应?”

打照应是不可能打照应的,解里尘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那阮飞鸿“哎”了声,一把搂住阿清的肩:“你们等等等,真不一起?这样,我送你们个消息,不要钱,咱明儿一道去,行不行?”

两人已经走至楼道,解里尘闻言侧过头,从暗处看他,眼尾那弧度像是在笑,可细看,却好像要杀人。

“这素昧平生的……你倒是热情。”

“可别误会,我这人呢最爱八卦,想同你们一道去是因为……嘿嘿,上次趴墙角被人抓包了,这不,跟着两个外乡修士也好有个身份么?”阮飞鸿浑然不觉,说话间亮出虎牙,自来熟地拍了拍阿清的肩,“我们白日里一起看的戏呢,多有缘!不选你们还选谁啊?”

解里尘弹开阿清肩上那只手,上上下下看了这人一道,也没说好或者不好,径直走开去。

阮飞鸿在后头喊:“哎!去了一定带我一个啊!”

长街上人来人往。

戏台已经重新搭起来,众声喧哗好不热闹。

解里尘本就生得高挑,走在街上常得人青眼,可他眉眼轻佻,笑里是一种刻薄的冷漠,又叫人觉得不好相与。一路有小贩要上前攀谈,却无一不是浅尝辄止,走近两步,又被一眼缩回去。

倒是阿清,长得柔和清俊,一路上被塞了不少花果小食。只不过阿清在人多的地儿没什么安全感,大多只是草草谢过,一路小跑,差点跟不上解里尘。

衣角被抓住,阿清咬了口鲜花饼,里头玫瑰清香也是他头次吃到,不由得多嚼了会儿:“你不喜欢那个阮飞鸿?”

“这人是天仙?我一定要喜欢他?”解里尘没有往前头走,而是转了个弯到那戏台之后。此处灯笼零散地亮着,要不怎的说是幕后呢,连温度都低了些。

“……那也不是,”阿清站在烛光底下,“我道你会问问他艮簿宗在何处。”

从他们这处幕布的缝隙看去,正正对着的是锦安平出现的地方。解里尘手中捻了个诀,金沫子从底下散开去。

“向陌生人暴露自己的目的,你的心就这样大?”

阿清一愣,“哦”了声,解里尘说得在理,他先前没想到。

“那……鲜花饼吃么?”

他伸着手,一块小饼放在手心里,往黑暗中递过去。

解里尘似乎笑了声。

下一秒手腕被抓住,阿清背后一重,被一把拉过去抵在墙上,一双手腕抓在解里尘的手心里,带起肌肉微不可闻的挣扎,还有鲜花饼的香气。

解里尘伏在对方耳边,指节抵住下颌迫人仰头,那段肩颈暴露在视线里,因为秋夜的冷风泛起些战栗。

阿清怕黑。

很快,喉结处被解里尘一口咬住,像是泄愤似的:“你倒是受人喜欢。”

阿清被咬得一颤。眼前黑色占据视野,他下意识要去抓解里尘,可手腕被束缚,他动不了。

“别……”

解里尘也不放过他,惩戒似的又咬上他的肩,很快那里多了个红印。他咬得重,几乎要咬破血来,将阿清一整个罩在身下,长腿一抵,将人整个撑起来,掂着脚与他贴得极近。

双手被钉在墙上,阿清站不稳,气息也乱了些。

“唔!解里尘……”

掌心那双手腕一开始紧绷着,五指冰凉点在他虎口,后来松下去,任他桎梏了半晌。嘴里求庇荫似的咬了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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