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陪她烧了半夜纸钱。
“阿沁先扣在我这儿,魏嵘那边,你去处理。”
“我知你是想报复她,但事别做得太过。她上面还有人。”魏巍说。
“我能不知道吗?”耿婳没好气地说,“要是能摸到柳惜君,我绝对不会只追着她一人打。”
魏巍轻拂她的后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理解个屁!”耿婳倏地扭头吼他,深夜里这声尖叫显得格外刺耳。
她眼神凌厉地瞪着魏巍,恨不能把他撕成碎片。魏巍被她突如其来的恼怒吓了一跳,他不知所措地将抚摸她后背的手虚放在空中,凤眸看着她,显得很无辜。
他越是无措,耿婳越是生气,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说:“你装什么装,我的孩子还不是你害死的?!”
魏巍愣了一会儿,“你说什么,那孩子怎么可能是我害死的,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上一回在山中别馆,她也是这般情形。稍微聊起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就发了疯似的怨念。这次审问阿沁后,他可以肯定其中一定有猫腻。
魏巍心跳如鼓,血气上涌,他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耿婳听着他笃定的话语,迷惑中忽而惊醒,她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
“当时,我收到了你的信。上面说,你怕被耽误前程,让我喝避子汤流掉孩子。”耿婳吸吸鼻子,不自觉哽咽起来,“我当时被绑在床上养胎,柳惜君和你娘匆匆闯进来,让我喝堕胎的汤药……”
耿婳五官难以控制地扭曲起来,捂脸哭泣说:“我看了,那就是你的笔记,那就是你写的信!是你杀死了孩子!你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她!”
魏巍连连摇头。解开迷雾后,一股被蒙在鼓里的恼火和委屈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他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和愤怒交织着,血液直冲颅顶,他双手擒住耿婳的肩头道:“我没有!婳儿,那信绝不是我写的!”
他努力让眼神显得冷静。耿婳哭着捂住耳朵,“我不听!我才不听!你惯会装好人骗我!”
“我没有,婳儿。”魏巍沙哑着嗓子,手温柔地擒她的腕子,“你听我说,这事一定有蹊跷。当时我收到魏嵘的信,他说你有了身孕,我开心地往回走,想回府看望你,结果等来的是你的葬礼。柳惜君同我说你撒手人寰,孩子也没保住。之前你情绪激动,我都没来得及与你求证……”
耿婳跑进了婳坊,随意坐在一张桌子前捂头哭。
“婳儿,你听我说。”魏巍极力克制着痛楚,“这里必有误会,我有一计,你可以听一听。”
这不是她的仇怨,而是他们夫妻两人的事。他有责任帮她弄清楚此事。魏巍预感明确,此事一定和柳惜君有关。
他要想办法把柳惜君骗过来。
等耿婳哭干了眼泪,他才娓娓道来。耿婳对魏巍半信半疑,但她确实很想报复柳惜君,于是答应下来。
丑时耿婳上楼睡觉,魏巍回了府上,一夜未眠。他连夜给柳惜君写信,假意说魏嵘带小妾阿沁来投奔他,颇有扶正阿沁的意思。他骗她魏嵘大病一场,请她过来照顾,这样能增进她和丈夫的感情。
魏巍信里言辞恳切,表达对阿沁的不屑和对她这位亲弟媳的认可。柳惜君素来精明,只有这样能打消她的疑虑。
魏巍写好信,让玄海亲自去送,务必将此人带回扬州。
翌日魏嵘酒醒,却找不到阿沁。他慌乱去找魏巍,魏巍讶然:“昨夜明明和你一起先回的府,怎么就不见了?”
魏巍装不知情,魏嵘岂会怀疑亲哥,自然被他带偏了。
“你说她人生地不熟,还能去哪儿?”魏嵘急道。
“我通知了同僚,也和刺史长史打了招呼,定能找到她。”魏巍说,“她昨晚抱怨了扬州的饮食,或许吃不惯住不惯,私自回了洛阳未可知。我已经派玄海回家报信了,这样两地都调查一番,定能找到人。”
魏嵘心里没底:“我知道大哥做事周密,但人不会出扬州。对了,昨晚不是有个和前大嫂很像的女人,是不是她……”
魏巍插嘴说:“婳儿是我在扬州娶的续弦,根本不认识阿沁。”
“不行,我得当面去查!”魏嵘拉着魏巍去找耿婳。
婳坊里,耿婳早在昨晚就和魏巍计划好了。她彻夜未眠,冷静后一心想查明之前的事,这和魏嵘夫妻都脱不了关系。
“你的小妾?我确实见过,昨夜她送你上马车后又回了酒楼,听说我开胭脂铺还特意去我家买东西,后来她喝多了,哭哭啼啼给我诉苦,说被你正妻欺负得紧,想回娘家看看,还留下一封书信。”
耿婳说完递给他信件。这是她清早拿水泼醒阿沁后逼着她写的,如今她被捆缚手脚堵嘴关押在后院库房里。
魏嵘一把抽过纸张,这确实是阿沁的笔迹。她本来不识字,还是他一笔一划亲手教的。
“她怕极了你正妻,又怕你为难,不敢给你说。昨夜她酒后吐真言,同我说了很多心里话。”耿婳怕他不信,又说,“她昨晚在我店里留宿一宿,卯时就出城回娘家了。这是她送我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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