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扼腕的现状!
面对着秦筝和韩清越同样困惑的表情,以及被满脸胡子拉渣遮挡的陆江,鹿可还是重新解释了一下。
“对于村子里的村民都不是活人,大家应该已经有共识了吧。而村长却能统御这一村的村民,并且毫无障碍的交流,阻止我们拍摄村里的照片,甚至有意无意的引诱我们去村民的家里用餐拜访,矢口否认郭广德和程卓他们的存在...可见,她对于村子的现状了然于心,对于村民的行为也是放任自流。”鹿可细细回顾了村长一直以来的举动,觉得这些是有迹可循的。
随后又分析起了猎户,她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至于猎户,其实我...并不太确定。但当时那个山泉水就十分的诡异,整个人只能无尽的往下沉,没有丝毫的浮力,但猎户却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带着一个人浮出水面,必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说着鹿可又顿了顿,对着秦筝他们继续说:“而且你们看,没有菜地,没有猎物,连家里的工具也长久弃用,他又是怎么一直存活的呢?更不要说,猎户他,穿着和村长同出一辙的黑色斗篷,还遮挡了自己的脸。”
言之凿凿的话语,莫名增添了几分信任度,秦筝和韩清越细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如鹿可所说。
“如果真的只剩她一人活着,那未免也太苦了些...”倘若世间只剩她一人,该是多么的寂寥,还有她身上的伤疤,曾经经历的苦难,秦筝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片花圃对她,意味着什么呢?”不同于秦筝的感性,韩清越第一反应则是老妇人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片花圃。
“墓地。”鹿可冷不丁的两个字眼,震惊了另外三人,连颓丧无所事事的陆江都小声惊呼了一声。
花圃竟然是墓地?
“这...这所有花下面...埋的是她们的尸骨?”秦筝讶然,璀璨明亮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随即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都是刚刚那位奶奶提醒的。”鹿可没有藏着捏着,清浅柔和的声音,掷地有声:“你们忘了吗?奶奶第一眼看到我们的反应,非常的慌张。紧接着,她就让我们赶紧离去,甚至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莫扰了她们的清净。
然而这里,除了花圃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其他的人。为什么要说打扰了她们的清净呢?还有就是花圃里的花,每一株都各不相同,是不是就像我们每一个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样貌、性格和灵魂呢?
当然,这些或许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正当众人沉浸在鹿可的讲述中,随着她的话语一一回顾时,这突兀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下子又把众人拉回到了现实里面。
但仔细回味,却又觉得不无道理。
“如果这花的底下都是尸骨,是不是把它们都毁了,村民也就消失了?”听完鹿可的种种猜测和分析,一直沉默的陆江突然发出了惊人的言论,并且一副跃跃欲试的状态,四处张望着,就要寻找趁手的工具上去挖尸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秦筝闻言,好看的眉头蹙起,脸上也浮现些许不忍之色,如果那些花的下面真的都是村民的尸骨,她们已经埋入地下,真的要扰了死者的安宁吗?而且通过照片以及鹿可的讲述,村民们也是饱受了苦难的普通人...只是她们同样又很残忍的杀害了同为玩家的郭广德和余一舟...不,余一舟应该不是村民而是那个嫁衣女鬼杀害的...但也是伤害了郭广德和程卓...之后会不会还有剩下的他们...
秦筝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是出于对村民的同情,一方面则是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害怕...最后也应该是性命大于同情吧...
与此同时,韩清越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倒是浮现了深思之色。如果此举真的可以让那些村民消失,倒也不是不能一试。
“我想...最好不要。你们怎么能保证,销毁尸骨是可以消灭掉村民,还是引得她们狂性大发,再无忌惮呢?”鹿可不赞同的开口说道,认为这个举动还是太冒险了。
秦筝他们看到的鲜花是枯败的、奄奄一息的,看到的村民们都是鲜活的、艳丽的、妖娆的;
而鹿可看到的鲜花是盛放的、争奇斗艳的,看到的村民们则都是伤痕累累的、凄苦的、形容枯槁的。
再对应他们眼中的两个村子的差异,谁又能保证,尸骨上的鲜花和小山村的村民们,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呢?
“是啊,万一触碰到了她们的尸骨,刚好是激怒了村民们呢?”秦筝随之也反应过来,他们也无法断定自己行为会造成的后果,如果恰恰是反面的,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难道我们就只能一直东躲西藏,躲到最后一天吗?要是她们全村搜捕我们呢?哪里还能有安全的地方?”陆江双手抱头,情绪更为颓废,语气也开始激动起来,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无谓的挣扎!
“你们注意听那位奶奶说的话了吗?她喃喃自语的离开...和回家...会不会是我们破局的关键?”鹿可仔细回忆起奶奶最后有些疯癫的状态,以及她呢喃的话语,脑海中思绪万千,拧着眉,沉着思考。
加上之前存在心中的疑问,小山村不是她们的家乡吗?为什么还要离开以及回家?
想起破落的祠堂里记载着小山村村民的名姓,以及灵位牌上截然不同的姓名,一道灵光在鹿可脑中闪现,毛线团一样纷繁杂乱的线索,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理顺,一一呈现在了鹿可的脑中。
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如果村民并不是小山村的村民呢?”语不惊人死不休,鹿可突然发出了一道灵魂的提问。
韩清越思绪转得飞快,一瞬间就闪现了某种可能,顺着鹿可的思考直接说出了一种可能:“你是说——拐卖?”
“不然要如何说得通,全村的女子都遭受到了残忍的虐待?脸上的划痕,瘸掉的腿脚...即使是再怎么重男轻女,再怎么封建,也没有必要这么残害她们的身体吧?还有地窖里的铁链,究竟是为谁...所准备的呢?”理清了头绪的鹿可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顺,只是柔软的语调里说出来的真相,实在是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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