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赶紧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过了一遍。
做好心理准备以后才敢转过身来,在渝辞安彻底点破之前,她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去给你倒水,你先把药吃了。”
走过去的这段路程里,随遇捂住嘴无声大笑,一两分钟能搞定的事,她愣是因此拖了五分钟。
顺便给自己接了杯冷水,喝完水后随遇激动的心情这才彻底冷静下来。
她坐到渝辞安旁边,将水和药递到他手上,“是两片对吧。”
又确认了一次。
“嗯。”
得到肯定回复后她才宽了心。
渝辞安放下水杯,她赶紧接过放到茶几上,又把药膏挤到棉签上,抬眸,有些不太自然地瞥了他一眼,“诶,那个,你把脸侧过来一点。”
他偏过脸,叹了口气后轻声道:“这次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的问题,我没提前告诉你。”
这番话让随遇略感诧异,但想起来,好像自从第一次还他人情以后,渝辞安就经常这样开导她。
窗外飘起了无声的小雪,似乎是怕打扰到什么,清冷的深灰幕布下此处是一方暖调。
原来没有生气,随遇一噎,小声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
却不想被他听了过去。
冰凉的白色药膏轻触皮肤,渝辞安密长的睫毛微颤了下。
他轻缓开口,戳破她的心思,“以为什么?以为我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人,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从来不讲道理的人?”
“喂,我可没有这样想过啊。”她嘴硬着。
“那送药那次你为什么道歉?”
随遇动作一顿,眼神飘忽,“有吗?”
“没有吗?”渝辞安反问她。
这人有完没完,随遇眼底忽然多了丝狡黠,偷偷地,下手的力道重了些。
“嘶,轻点!”他蹙眉偏过头去。
随遇扬眉,得意洋洋地放缓了手上的力道,她侧过头,靠了些过去,用棉签将眼尾处的药推开,“哎呀不好意思,刚才没分寸了。”
做作的道歉。
怎么这么幼稚,渝辞安无奈叹气。
“怎么了?”随遇不服气地反问他,“说得跟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就很好一样。”
说完后,没好气地用棉签戳了戳他的脸,“那个,转过来一下。”
渝辞安正对着她,微掀眼帘,隐隐约约能看见眼前那个模糊不清的白皙脸庞,他指尖颤了下。
听到她那番话后,慵懒着低沉腔调啊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同这个冬季一样漫长,“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切,”她不在乎地回怼,笑着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的看法对我来说不重要。”
“喂,轻点。”
“忍着,不然你自己来。”
渝辞安吃痛地偏开脸,“喂,我说你怎么这么暴力啊。”
闻言,随遇不满地拧起一张脸,“喂渝辞安,懂不懂人情世故,要不是我在家就没人管你了,是你自己要求这么多,还说我暴力。”
“喂,要不是你在家我都不会过敏。”
“你!”随遇忽然顿住声音,转了话题,“那你不让养猫,是不是对猫毛也过敏啊?”
他不以为然道:“是宠物太脏了。”
太……
不会有洁癖吧,随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跟你是不是有仇啊,喜欢什么你都排斥。”
上完药后,她把棉签折断扔进垃圾桶,仔细看了他一眼,“你这上完了药,什么时候能看见啊?”
“明天。”
随遇点头嗯了一声,“那你明天应该能照常去上班了。”
“不去。”他烦躁地偏过头。
此话一出,随遇一愣,随后眼底逐渐浮出玩味的笑意,她上下打量渝辞安,看着他抵触的表情,“你不会还有偶像包袱吧。”
他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随遇呵呵地笑了起来,“不会吧渝老板,我还以为你是帅而不自知的那类人呢。”
渝辞安皱着眉懒得理她。
笑着笑着,她忽然计上心头。
随遇清了清嗓子,偷偷地拿出手机,不经意地坐远了一些,她侧过身对着渝辞安,抿紧了唇又后仰着调出相机,确认手机是静音后,按下快门连拍了三四张照片。
得到自己想要的照片后,随遇满意地将手机放回兜里,嘴角带着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她拍了拍渝辞安,“诶,你别生气了,站起来,我送你回房间去。”
随遇起身,走到他身旁,他身上那缕冷冽檀香萦绕在她鼻尖,隔着外套衣袖扶着他的手臂,个人距离忽然之间就被压缩殆尽,仿佛是出于本能反应,她不自觉地,变得紧张起来,呼吸有些沉重。
视觉被遮掩,感知变得异常灵敏,渝辞安闭着眼偏向她的方向,“你紧张什么?”
“我……”她噎语细想,这算是害怕吗,随遇忽然生出浓浓的惆怅感,扶着他往前走,她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习惯了。”
习惯这两个字眼太过沉重,背后是日积月累,是漫长时间,是一粒不起眼的沙落到秒针上方,然后跟随着它,就这样不经意地掠过了往后的每一寸岁月。
渝辞安他指尖微动,无意间触碰到她的皮肤,她的手冰冷得不像在暖意朦胧的室内。
指尖那丝凉意穿透皮肤表层传递到手腕处又消失不见,他蹙眉,轻声问她,“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很冷吗,我觉得还好啊,可能我们这种体寒人士是这样的。”她无所谓到。
渝辞安嗯了声,没再过问其他。
上楼梯时,随遇给他数着台阶。
“你能不能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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