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不断加深,云笙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似乎察觉到她的呼吸窘迫,徐彦从她的唇腔撤离,给了她喘息的余地。

可她才刚喘匀气,面上潮红犹在,徐彦忽然眸光一紧,再一次强势地堵住了她还未合上的唇瓣。

云笙推拒地拍打着他的胸膛,想让他停下来,可徐彦却一意孤行,吻得热烈又缠绵,渐渐的连她的神志都跟着昏聩,只能随着他沉沦。

徐彦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连小腿都在发颤。

殷红的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像是鲜嫩欲滴的蜜桃,看得人口干舌燥。胸口因剧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晃出动人的波澜。

徐彦眸光一暗,隐秘的情潮汹涌澎湃,勾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

感受到他不断攀升的热度,云笙心头一颤,不安地抬起头来,对上那热切的目光后,吓得推开了他揽在腰上的手。

看着她惊慌的眼神,徐彦唇角一弯,露出了一个充满兴味的笑。

“害羞了?”

主动亲上来的人是她,羞得满脸通红的也是她。他还以为她胆子很大,没想到这么经不起逗弄。

云笙被他逗得面颊滚烫,贝齿紧紧地咬住唇瓣,一双手无措地捏着裙摆,羞恼地低下了头。

见状,徐彦伸手抚上了她的唇,轻轻地揉弄着柔软的唇瓣,嗓音低哑地说道:“现在我相信你的情意是真的了。”

若不是喜欢到了难以名状的地步,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敢主动亲吻他?

温热的手指将馥郁的红唇揉得变了形状,看着她羞恼无助的眼神,徐彦轻笑出声,终于将手收了回来。

他走到桌前,稳如泰山地坐了下来,先前的绮思已经散去,眼神再次变得理智清明。

“你和徐陵的事我会处理好,以后他不会再来打搅你。”

云笙还沉浸在亲吻后的窘迫里,听到这话时眸光一怔,许久才反应过来。

“多谢,三爷。”

闻言,徐彦眉心一拧,眼底充满了戏谑:“昨夜在莲池,你是怎么唤我的?”

“什么?”云笙被他问得一愣,水润的杏眸里充满了疑惑。

“忘了吗?”徐彦挑眉望着她,眼底划过一丝怅惋,嗓音里偏偏还残留着几分逗弄的意味。

“昨夜是谁娇怯地唤我郎君?”

听着他充满戏谑的反问,云笙面上一热,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极了熟透的苹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他的提点后变得分外清晰。

那时她太过慌乱,那句’郎君’实在喊得矫情。她不知道徐彦为何要在此刻提起这件事,莫非是要取笑她吗?

“往后你我独处时别喊三爷,就唤我郎君吧!”

他语气温柔地说出这句话来,眼中满含期待。云笙却羞赧地捏紧手指,连耳根都微微泛红。

她本就生得肤白如玉,羞臊时连脖颈都泛起了红晕。徐彦看得心口一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意又一次卷土重来。

原来女子含羞带怯时是这样娇艳动人,他在书上看过的每一个词藻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娇美。

“三爷,老夫人请您去一趟松鹤院。”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徐彦眸光一动,眼神再次变得清明沉静。

徐陵前脚才走,母亲后脚就让韩明来寻他,为的是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他看了一眼面露惊慌的云笙,嗓音温润地说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说罢,他缓缓起身,揉了揉云笙的头,脚步平稳地走了出去。

他离开之后,云笙腿一软,瞬间跌坐在软凳上。

枇杷进屋时看见的就是云笙沮丧瘫软的模样。她一直守在外头,并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可徐彦离开时面色如常,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般愤怒,她高悬的心才缓缓落了地。

“姑娘,三爷他没有为难你吧?”

云笙抬眸看向她,无助地摇了摇头。

他的确没有为难她,却把她亲得喘不过气来,可这话她没法告诉枇杷。

“那就好,那就好!”枇杷长舒一口气,眼底的不安渐渐散去。

“方才真是吓死我了!世子像疯了似的,要不是三爷及时出现,他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那句毁了她也不让她嫁给徐彦的话言犹在耳,现在想起来云笙也仍觉得一阵后怕。

徐陵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见云笙眉头紧锁,枇杷怯怯问道:“姑娘,现在你还想逃吗?”

徐陵的事虽然解决了,可徐溪的事还在。那个隐在暗处的人一日不现身,她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云笙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眼底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决。

枇杷去取午膳的时候才发现门口多了一个守卫。回屋后,她一脸紧张地将此事告诉了云笙。

看着她眼中的慌乱,云笙镇定地安抚道:“那个应该是三爷的人。”

他说过不会再让徐陵来骚扰她,所以就特意派了个人守在外头。

“这人不会日夜守着吧?那咱们可怎么逃啊?”

将枇杷的忧虑看在眼里,云笙哑然失笑:“傻丫头,你以为侯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没有这个守卫,咱们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啊?姑娘既然知道逃不出去,为什么还说要逃呢?”枇杷被她说得一愣,脑子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她的意图。

“逃是要逃,却不是从侯府逃。”

“那该怎么逃?”

“别急,时候到了自然就能出得去。”

徐彦走后,她想了一个上午,终于想出了一个能顺利逃出侯府的妙计。

暮色降临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院门外。

看见薛藜时,云笙眉心一跳,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飞上了枝头,我自然要来看看这麻雀变成凤凰后是副什么模样。”她的话实在是尖酸刻薄,连枇杷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云笙却也不恼,唇角一动,反唇相讥道:“现在没人和你争了。”

“你!”薛藜一时气急,愤愤不平地指着她,精致的妆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云笙懒得理她,捧着绣棚继续绣起了帕子。

见状,薛藜气急败坏地说道:“云笙,你以为嫁给三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姨母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郡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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