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苍穹下,雨丝斜飞,几乎迷糊了视线。

南旻惊恐的扯住缰绳,马停止行走,与前边的三个黑衣刺客隔了一段距离。

“少……少卿,有刺客!”南旻扯着柳欲的袖子试图寻求安全感。

三个刺客的手指搭上腰间的弯刀。

蔺郁苍掀开车帘看了眼情况,伸手拍了拍柳欲的肩膀道:“少卿,这刺客怕是来寻你的。我与南旻手无缚鸡之力,不如就先走了。”

柳欲回头瞥了眼蔺郁苍嗤笑道:“说不定是找你的。”

三个刺客手中弯刀已半出鞘。

还在生气啊,脾气还真大。蔺郁苍低声故意道:“可能性不大,我与南旻皆是无名之辈,怎会有人愿意出去买凶。”

“无名之辈?新科状元靠钱买来的?”柳欲带上箬笠,指尖搭上早些时候放在马车上的碎仙,“果然,以后不能随意蹭你们这些人的马车。”

那刺客道:“二位不必争论,有人出钱要二位的性命,我等前来送二位一程。”

说罢,三个刺客手中弯刀出鞘,脚蹬地借力跃起直奔马车而来。

“躲进去!”

话音未落,南旻已连爬带滚的躲进车厢内。

柳欲拔出碎仙,再抬眸时,刺客已逼近,挥刀挡住刺客的弯刀,柳欲抬脚狠狠踢向迎面而来的刺客,见刺客后退躲避离了马车,又一个下腰避开横刀的弯刀,猛然一个回旋,手撑着车厢双腿横扫,将一左一右的两个刺客踢开。

柳欲跃下马车,主动出击与刺客斗缠于一起。

蔺郁苍微微掀开车帘,看了眼局面道:“趁刺客无暇顾及这里,我们得走,不如少卿还要留神护着我们。”

南旻紧张道:“公子,我们怎么离开?”

数招下来,柳欲清楚不早些结束,自己得被刺客耗的力竭,不敢怠慢片刻提着碎云加速再次奔向刺客。

刺客们似也不想过多纠缠,对视一眼后两人缠住柳欲,其中一人掷出暗器。

柳欲侧身避开,再回身就见一刺客奔向马车,心中冒出一丝不明的慌意,欲要去阻拦,却被剩下的两个刺客拦下。柳欲暗道不好,挡下刺客一击,清楚若是这样下去,几人都得完。

柳欲眼中闪过烦躁与杀意,刀身一转攻势越发凌厉,角度刁钻,力劲十足,刀刀似只为索命。

那刺客跃上马车用刀划开车帘,随着车帘落下,车厢内确是空无一人。

腰间突然传来痛意,刺客一惊扭头反手弯刀劈去,腰上是被匕首留下一道伤口。

蔺郁苍见一击未能顺利毙命,眉头微皱弯腰避开刺客劈来的弯刀,快速转身跑离马车。

一名刺客被抹了脖子倒下,柳欲挑开另一名刺客的弯刀,手中横刀反劈下,刀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随着刺客的倒下而落于地面。

蔺郁苍感受到弯刀劈开雨水直朝自己而来,停下步伐转身看向刺客,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横刀突现,挡住弯刀。

“你输了。”蔺郁苍指尖搭上弯刀的刀尖,抬眸对刺客笑着道:“你未能成功杀掉我。”

他猜到会有刺客?柳欲瞥了眼蔺郁苍,挑开弯刀反手推了蔺郁苍一把,刀刀致命的向刺客劈去。

被推的退后几步的蔺郁苍稳住步伐,绕着边的走到马车旁,拍了拍车厢道:“可以出来了。”

车底下,南旻艰难的爬出来,站起抬头,就见横刀扫过,刺客被抹了脖子。

柳欲待横刀上的血迹被雨水冲的差不多了,走到马车旁用衣袖擦干水渍,刀入鞘。柳欲手撑着车辕翻身坐上马车,余光瞥见两人依然站在雨中,曲起一条腿用手撑着下颌道:“怎么,蔺举人还舍不得出发?”

“非也。”蔺郁苍缓缓走到马车边,琢磨着用什么姿势上去,余光里出现一只修长的手。蔺郁苍唇角微挑,搭上那人的手借力上马车。

“蔺举人刚刚用的那把匕首,很是眼熟。”

蔺郁苍动作微顿,走进去坐下缓缓道:“那匕首,是孟举人送我的,在客栈和梁宅时,我都用过。”

南旻爬上来,握住缰绳继续赶马车。

“既如此,就好好收着,说不定哪天能救你一命”柳欲道:“南旻,天色不早,寻个地方修整一晚。”

*

行了许久,几人运气好,遇到了一座破庙。简单清扫一番生了火换了衣物后,几人围成一圈坐下。

吃了东西后南旻早早躺下入睡,只留下看着没有睡意的柳欲与蔺郁苍两人。

柳欲捡了根细棍戳着火堆,低声问:“你无话可说?我救了你一命,确定不装模作样的道一声谢?”

“多谢柳少卿救命之恩”蔺郁苍看着柳欲的动作,良久转身作揖道:“柳少卿,此事错在我,对不住了。”

柳欲愣住,反应过来蔺郁苍指的是举人案中的事,偏头怔怔的看了蔺郁苍半晌,摇头道:“我非胡搅蛮缠之人,此事你我皆有错,且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如此也好。”蔺郁苍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轻声问:“少卿,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柳欲俯身凑近蔺郁苍,看着他的双眼反问:“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以为我们经历共同查案后,就是朋友了。”

“朋友?”蔺郁苍微怔,与柳欲对视着,那双眼里干净纯粹,就像是未曾受世间污染一般。蔺郁苍忍不住想,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蔺举人?”柳欲轻唤一声,抬手在蔺郁苍眼前晃了一下,“你怎么还走神了?可是方才受伤了?”

“我没事。”蔺郁苍回神,压住柳欲的手问:“少卿此去奉州何处赴任?”

“奉州三平县。”柳欲瞄了眼被压着的手,坐直又戳起了木棍,脸上多了烦躁,“让我去做个县尉,还不如让我去上阵杀敌!”

“三平县!”蔺郁苍猛地偏头看着柳欲,“柳少卿赴任之地是三平县?”

“就是三平县啊。对了,我已被贬,以后就是一个普通的县尉罢了,蔺举人不必再唤我少卿。”柳欲笑了一下,想起自己还不知蔺郁苍去往奉州何处,扭头好奇道:“那蔺举人呢?蔺举人又需往何处赴任?”

早说晚说都要说,还不如早些说清,省得日后再发生误会。蔺郁苍拿起包袱,拿出文书递给柳欲道:“早已叫惯,一时间改不了。”

而且这样,方便我区分你和他……

“随你的,怎么告知官职还要弄的如此神秘?”柳欲抽回手浅笑着接过文书打开一看,整个人愣住了,好一会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合上文书扭头又笑了一下,抬起手指着文书道:“哎呦,看不出来呀,蔺举人还成了我的上司,真是巧呀!”

蔺郁苍拿回文书点头道:“啊,好巧。”

柳欲一只手捂着双眼,只觉得这个县尉不做也罢,试探道:“我……不去赴任会如何?”

“官员若未按时赴任,将会面临笞刑、行政处分和罚俸等处罚。”蔺郁苍回想片刻接着道:“若是官员们超过了规定的时间没有赴任,每晚一日便罚笞刑十杖,若超过规定时间十日都未到任,就是罪加一等,一直罚到徒一年为止。”

柳欲放下手问:“可会免官或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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