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胖一哆嗦,本就被打的不轻,这一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许母将痒痒挠摔在地上,犹不解气。许员外顾不上地上的儿子,帮自家夫人着顺气。

“好了好了,玉不琢不成器,孩子还小,以后好好管教就行。”许员外安慰道,生怕一把年纪的夫人被气出个好歹来。

一旁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嘴。

“愣着干什么?端茶啊!没瞧见夫人累着了?”许员外指了指地上的许小胖:“将这孽障抬回去!”

许夫人抽泣着,长叹一声:“是我错的厉害,总怕他吃苦受累,早该听你的严加管束。”

“没事,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孩子得一顿一顿的打。”

许小胖还不知道父母亲已经统一战线,以后没安生日子过了。

“对了,”许员外扶着夫人到廊下坐下,接过茶:“大舅哥那边...”

“唉,虽说哥哥本来也到年龄了,可免职查看,也未免太难看了些。”许夫人心情平复了些。

“吩咐下去,先别请大夫,明日抬着那孽障上门道歉去。”许员外叫来下人:“先去药铺抓些活血化瘀的药备着,明日回来再用。”

“还是你想得周到。”

“总不能让你和娘家离了心不是?这混小子自己干的蠢事,就让他自己担着吧。”

翌日一早,许小胖发起了低热。

许员外真带着人,将儿子抬去了周家。

周家的门房远远瞧着,连滚带爬的去叫老爷。

许小胖看着凄惨,浑身是伤还发着热,其实也就受点皮肉之苦,没有伤筋动骨。

只是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受过最大的伤也不过磕着碰着,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将他含山小霸王的脸也丢尽了。

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所以一路双眼紧闭,全当不省人事。只在颠簸时从牙缝中漏出一点呻吟。

所以周老爷出得门来,就见大门口趟着个盖着白布的人。

打眼一看,豁,这不是他大外甥吗?

周老爷都懵了,扑上去就是一顿嚎:“我可怜的外甥啊!你死得好惨呐,可怜我那妹子,一把年纪才得了你呀,怎么小小年纪就走了呢?”

“你让你娘可怎么活啊!”

慢了一步的许员外一脸尴尬:“大哥,这混小子没事儿。就挨了顿揍。”

“...真吓死我了,你们两口子也是,好端端的,干嘛打孩子?”

其实小胖无法无天,也有他舅舅一份功劳。

平日里闯了祸,舅舅总给他收拾烂摊子,毕竟管着县里的治安,那不是捎带手的事儿吗?

谁能料到,这臭小子当真能将天捅了?

“他这是活该!害得大哥落到这般田地,没打死他都算轻的!”许员外说的大义凛然。

“哎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就算没这事儿,我也到年纪致仕了,”周老爷招呼管家:“快去请大夫!”

“唉,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还不肯退下,挡着人家的路啦,没办法呀。坐在这位置上成日提心吊胆,如烈火油烹,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来走走走,进去说。不瞒老弟,脱了这枷锁反而自在...”

看大舅哥真没有介怀之意,许员外这才放下心来,跟着入了府,真心地道。

“都是小一辈不争气,苦了大哥这些年了。”

“以后夹起尾巴做人,少惹是生非,日子也能过。”

许小胖则被送到后院等大夫了。

没人知道,许小胖被单之下的手悄然紧握。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短短一月,四月的尾巴上,夏日已悄悄来临。

距离秋闱的日子还有三个多月,族学中不管年龄大小,有心秋闱的学子们都奔走起来。

宋朝科举考试一共分为三级;乡试、省试和殿试。

在参加第一级乡试秋闱、也就是解试之前,需要先取得参考资格,对自己有信心的都着手准备起来。

这其中并不包括江御,他在想办法说服母亲举家搬迁。

睢阳书院距离含山县直线距离四百多里,哪怕是走官道,也要花小半月在路上。

他可不放心将母亲和妹妹单独留在家中,最近正为了这事发愁,安土重迁,轻易不好挪地方。

家中在这里还有几分薄田,不说靠它挣钱,可一年下来也能产不少粮食。

并且因为取试资格中,要求本籍贯取试,到时候秋闱还得回来,田产房子暂时还动不得。

唉,麻烦。

虽然他将情绪收敛得十分好,但江母还是觉出些异常来。

一个月前,儿子的案子得以平反,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但她一介妇人都清楚,官字两张口,是怎么说都有理。平反案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要不也不会有饿死不当贼,冤死不告状这句话。

那段时间御哥儿就是这样,表面粉饰太平,其实忧心忡忡,还成日往城中跑。

也不知是不是结交了什么贵人,帮着他平了案子,还带着御哥儿挣了些钱。

可儿子一身伤痕的回家,也是不争的事实。

终于在用完晚饭,哄睡二妞后,江母主动挑破了这层纸。

“御哥儿可是有心事?这几日总有些魂不守舍。”

江御正温书,抬头看见母亲端着碗绿豆汤走进来。

扬起笑脸:“没事的...”

一把将井水镇过的汤,塞进江御手中,拿走了他的书。

“别瞒着我,虽然为了寻回你爹,掏光了积蓄...可你有事,我是一定会想办法的,大不了就将地卖了。”

江母打断江御的话,叹口气:“你是娘的心头肉,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御哥儿,我们谈谈吧。”

江御愣住,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了,看来下次得更加注意才行。

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确实有件事想跟母亲商量一下,这次科考我尚在服丧期,下次得等到三年之后了,”

这些情况江母早就知道,并不意外。

“之前在狱中,儿子机缘巧合结实了一位朋友,他举荐我去睢阳书院进学,只是...”

江御索性摊开了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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