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了还不忘说骚话……
渡厄司有这样的掌司,未来一片黑暗。
厄灵似乎和离长生有仇,完全不顾被厌胜令束缚的鱼青简,招招毙命冲着离长生脖颈而来。
离长生逃窜得极其狼狈:“鱼大人,可否寻个救兵来?”
鱼青简四肢锁链几乎深陷骨血中,还在那:“崇君厌恶你,你被崇君厌恶了……”
离长生:“……”
“崇君厌不厌恶我另说。”离长生逃得发带都散了,苦口婆心道, “反正这只厄灵挺恨不得我死的,鱼大人要是再不想办法,我们三个都要折在这里了。”
鱼青简眼眸赤红,狠狠瞪他一眼:“先将厌胜令解了。”
“要怎么解?”
鱼青简道:“你连厌胜令都不会用,到底哪来的资格成为渡厄司掌司?”
离长生:“?”
唔,鱼大人不您了,终于暴露刻薄毒舌的本性。
看样子这渡厄司掌司铁定当不成了。
离长生暗中窃喜。
不过这一分神直接被厄灵追上,灵剑裹挟着强劲的罡风悍然袭来,他下意识抬起右手一挡,身躯骤然被撞飞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离长生晕头转向间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耳畔遽尔传来一声金属相撞的刺耳声响,脑海嗡嗡作响。
“我恨他……呜,我想杀了他。”
“崇君……”
离长生眼瞳涣散,眉心一阵发疼,脑海中似乎闪过几个片段,但转瞬即逝根本无法抓住。
等到视线终于聚焦,离长生后知后觉自己被打到了阵法最中央,山鬼正在旁边静静漂浮原地,散发青光。
山鬼说是剑,倒不如说是一把玉尺。
传闻中度上衡性子温和矜贵,超度亡魂甚少杀戮,最顺手的山鬼也是未开刃的,窄窄一条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篆。
厄灵被山鬼镇压数百年,见它就下意识浑身发抖。
它不敢靠近,面无表情将灵剑收回,浑浊的鬼瞳直勾勾盯着离长生,随后伸出舌尖在灵剑上轻轻一舔,把猩红的血卷到口中。
离长生:“?”
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腕被灵剑划伤,正不住顺着指尖滴落着血。
身负金色功德的身体,血似乎也是极大的诱惑,厄灵像是只野兽蹲趴在那,捧着那把剑贪婪地冲上面的血吸溜个不停。
离长生:“……”
有点恶心。
楼长望醒来后,定要和他添油加醋说这一幕。
这么一打岔,鱼青简终于从厌胜令中挣脱,足尖一点飞至离长生身边,获得短暂的喘息。
离长生捂着还在流血的手:“鱼大人,救兵?”
鱼青简还在气他招不来附灵,面无表情道:“渡厄司本就没多少人,能打的几乎都在千里之外,否则你以为为什么会派我这个刑官来接你?”
离长生:“……”
有道理啊。
离长生也不生气:“那现在要如何是好?”
鱼青简瞥他。
千百年来天道所选之人仅有度上衡一人,本来以为此人或多或少同崇君有些关系,如今看来,不说转世了,恐怕仇怨都有一大堆。
否则崇君如此温良矜贵之人,为何独独不理他的附灵。
鱼青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戾,不情不愿道:“身上有带香吗?我需要香火。”
离长生身上啥也没有,就香多。
闻言他飞快从袖中拿出来三根香点燃,那香太劣质,火焰灼烧久久不灭他直接“呼”了声吹熄。
鱼青简:“……”
他怀疑离长生是故意的。
但这人脸上满是真诚,鱼大人眼皮重重跳了跳,强行忍住了。
离长生担忧又把封讳给拜出来,提前问了句:“鱼大人叫什么来着?”
鱼青简闭了闭眼,从牙缝挤出两个字:“鱼籍。”
“唔,鱼籍。”
离长生朝他微微颔首拜了一下。
鱼青简阻止不及,身体陡然袭上一阵剧痛,好似神魂从里到外都被击碎成齑粉,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等等!”鱼青简当机立断道,“别拜我!”
离长生不明所以:“?”
鱼青简方才和厄灵厮斗时受了伤仍然能活蹦乱跳,倒是离长生这一拜,把他伤得够呛。
鱼大人奄奄一息道:“直接念上香咒就好。”
被天道赐予金色功德的掌司,没人能经得住他这一拜。
离长生心想拜你还不乐意,事儿还挺多。
他随口念了一道上香咒:“虔拜天道,得功德超生。”
劣质的香燃烧的香线本来胡乱飞舞,随着上香咒说出,雪白香线倏地朝着鱼青简而来,丝丝缕缕萦绕他周身。
鱼青简喉结滚动两下,方才被离长生那一拜给重伤的神魂勉强痊愈,灵力也短暂填满。
“厄灵附身,时间一久就无法驱逐。”鱼青简沉着脸言简意赅道,“我会附灵困住他,你想办法让山鬼重回阵眼。”
离长生:“唔。”
山鬼连鱼青简都打,自己毫无修为,不是送上门当靶子揍吗?
“鱼大人。”离长生委婉地道,“我只是凡人之躯,又是崇君厌恶之人,恐怕难担此大任。”
“掌司多虑了,我自然知道您担不了这等大任。”鱼青简皮笑肉不行礼,“属下只是纯想让掌司去挨崇君本命剑的揍罢了。”
离长生:“…………”
竟然不要脸地直接说出来了。
离长生感叹。
不愧是渡厄司,真缺德啊。
两人在交谈时,厄灵始终没动静,安静得有点诡异。
鱼青简眉头轻蹙抬头看去,那欠揍的神色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厄灵带着楼长望的躯壳漂浮在半空,身形散发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半透明黑线,四散而开。
鱼青简这下脸色彻底变了:“他在夺整座城池的功德!”
“功德?”
“厄以功德为食。”鱼青简脸色煞白如纸,“寻常百姓没了功德护身,整座城池的人会全部死于非命,一个不留。”
这便是灾厄。
离长生眉头也微微皱起。
鱼青简脸色阴沉:“楼遥身份特殊,八字纯阴,自幼丢魂被附身是常有之事。厄灵一旦夺舍,绝非外力可以逼出,唯有杀了他方能超度。”
离长生愣了愣,看向那带着稚气的少年。
他虽不是那么喜欢这孩子,但见他咋咋呼呼的还挺好玩,如今乍要杀他……
离长生有些于心不忍。
鱼青简脸色比方才“崇君厌恶你”时还难看:“但楼遥不能死,我死了他都不能出事。”
离长生愣了下,没想到两人感情如此之深,感动得心间一软。
虽然鱼青简口中嫌弃楼长望,骂祖坟骂夯货,实则刀子嘴豆腐心,身为长辈定是不忍心对楼长望下狠手……
还没想完,就听鱼青简沉声道:“他小叔是幽都柜坊的掌柜,执掌整个九司花销。那死抠门本就针对渡厄司,去年的账目一拖再拖,到现在还未核销批钱。若他侄子再出事,渡厄司就别想从幽都柜坊拿到一文钱,只能喝西北风了。”
离长生:“…………”
离长生欲言又止,但没忍住,感叹道:“四城鬼市都传渡厄司是‘缺德穷命’的好风水,我本还不信,没想到如今一瞧,名不虚传啊。”
鱼青简瞥他一眼:“掌司还忘了一条呢。”
离长生:“……”
哦对,还有死掌司。
鱼青简懒得和他掰扯有的没的,叮嘱离长生不要乱跑,发绳再次化为布满符咒的长鞭。
八字符谶扭曲成金色符纹凭空出现,陡然充盈鱼青简的经脉。
度上衡已陨落三百年,但所剩下的一道附灵却仍然凶悍,金纹爬满鱼青简的浑身,素白面容浮现枯蔓般的金纹。
“啊——!”
长鞭好似裹挟着千钧之力悍然劈下,砰砰砰数声,人类躯体所经受的剧痛突兀袭来,令它猝不及防发出凄厉的惨叫。
它被困了太多年,意识早已疯癫,分不出面前人的模样却敏锐记得当年将它封印在此的气息,歇斯底里地咆哮。
“度……度上衡!”
鱼青简一日之内连续两次使用附灵,经脉被那磅礴的灵力冲撞得脸色煞白,强撑着没有吐血。
不能对楼长望的躯壳下死手,金纹化为禁锢锁链,准确无误困住厄灵的四肢。
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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