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浅湾的那天,天空如水洗般干净晴朗。

之前已经回过几次

鱼缸里的鱼活得很好,解决掉上次换水水温问题后,就再没出现过沉底现象很明显养大了些。

东西都没怎么变过有阿姨定期打扫,干净如新。

她那些没穿过的衣服依然在衣帽间挂着鞋子,包包……她走到练习室里,琵琶也在原来的位置她静默站了会就好像从来没离开但心境早已不一样。

没变,也有变的。

变的是书房沈烈将沈孝诚那些有关古谱的藏品全都搬过来。

“以后就不需要再过去抄了就在这里,想看多少遍就看多少遍。”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上一次沈二叔好心让她借阅,这次因为她,直接将他的藏品拿过来。

沈烈不以为意:“也不是白拿,有代价,送了几幅清初的字画,而且也只是替他换个地方珍藏保管东西还是二叔的你不用觉得愧疚,二叔高兴的很当天就让人打包送来。”

陈静安哑然失笑。

似乎能想到他们私底下的交易画面。

“好多啊。”陈静安眼里闪着光说不出的珍重“你怎么想到的?”

上次在藏书室她的确遗憾时间过得太快好多都没来得及看就已经天黑再后来想去却又觉得太打扰心里始终惦记着。

沈烈道:“谁让你对其他东西没兴趣我又想要讨你欢心只能投其所好。”

话里有些“你怎么那么难讨好”的埋怨。

刚在一起时沈烈本能想将他能给的好的贵重的全都送上。

但每一次她都兴致缺缺。

送过多少东西都抵不过这里的藏书她满目欢喜左看看右碰碰情绪都写在脸上抬眼时撞进他从始至终没移开的视线里有些羞赧抿抿唇问:“你怎么那么好?”

“这就算好吗?”沈烈反问。

“很好很好了。”

沈烈单手掌着她的腰面对面抱住:“以后还会更好。”

陈静安笑:“那我要好好期待了。”

在书房里待了会陈静安翻了一页谱子她照着谱哼了哼被沈烈很顺畅地接下去。

“你也会看吗?”

陈静安记得沈烈没学过乐器。

“为什么不能会?”沈烈俯身鼻尖碰出到她的亲昵地蹭了下“女朋

友是演奏家男朋友总不好是音痴。”

声调又轻又有点慵懒意味。

陈静安心头微颤将他神情尽收眼底这会儿真切感觉到他在努力融合进自己的世界。

东西整理完毕洗漱过后外出吃饭。

陈静安拿的是薄毛衣跟牛仔裤换上后又扎了个高马尾完整露出巴掌小的脸只涂了日常的口红清丽漂亮沈烈从浴室里出来腰间系着浴巾上身水渍还未擦干顺着肌肉纹路下滑。

“穿什么?”她只是随口一问。

大多时候沈烈是一身笔挺西装穿居家服跟休闲服的时候少之又少。

沈烈过来从善如流地托住她的臀抱上衣帽架的表贵上让她给自己挑挑什么穿什么。

“你真放心交给我?”

陈静安忍俊她对男士穿搭一窍不通看着衣帽间上的衣服犯难。

“嗯。”

陈静安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他身上双肩撑着她身侧冷白的皮肤分明的肌肉壁垒线条紧致画面赏心悦目。

她似是认真想了下道:“那还是不穿吧。”

不穿最好看。

是实话。

说完反倒自己脸先红近墨者黑听多沈烈的口无遮掩她也学得几分。

沈烈笑了“又想做了?”

想做了。

而且还是又想做了。

好像她欲念又多深重。

“没有!”

陈静安脸红到滴血深知在这方面她远比不过他偏过视线认真给他挑起衣服。

五一陈静安计划是回家机票早早地买好。

她年后出来就没回过家趁着这次小长假好好陪陪父母。

父母过来接机从出口出来就看着挥舞的手陈父接过行李吃过饭回家陈母切果盘出来一家三口在客厅看电视。

父母的视线都落在陈静安身上。

“胖了点。”陈母道。

陈静安往嘴里塞着西瓜吞下后问:“是吗?”

她还没太察觉想想也正常沈烈一日三餐非常的准时她一直在被投喂不长胖才奇怪。

陈母笑笑:“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你胖点瘦点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妈我比称还准。”

“说得神乎其神。”陈父哼笑他在边上时不时递水递零食的。

“真的呀上次瘦得跟只猫似的

陈母欣慰道,她见不到女儿,不知道她的日常,只能从她胖瘦来判断她是否过得好。

不是嘴上的报喜不报忧。

胖瘦是最好依据。

陈静安也笑:“那现在是什么?”

陈父抢答:“现在是只小肥猫。”

三人哄笑。

陈母托腮看她,又忍不住替她整理起头发,爱不释手。

陈静安只好搂住她,真像只小猫似的蹭蹭:“就这么喜欢我呢?”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陈母反手搂住,忍不住捏捏她身上的肉,哪哪都喜欢。

“那我就不走了,就陪着你跟爸爸。”

“好啊,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跟你爸的工资养你绰绰有余,等退休,退休费也一样养你。”

“近臭远香呢,我天天在你们跟前,你们倒嫌我烦了。”

“不嫌,我肯定不嫌。”陈父立刻表态。

“……”

夜渐深了。

再聊不完的话也该结束休息。

陈静安回到房间,才有时间给沈烈回拨视频电话,那边很快接通,沈烈人在书房,穿着睡衣,仍在工作,他看过来揉捏了下眉心问:“轮到我了?”

她从里面品出点幽怨意味。

陈静安躺在床上,趴着,脸靠手机有些近,屏幕里她只入镜半张脸,她是标准的杏眸,睫毛天生浓密卷翘,眨眼间,睫毛像是羽毛,让人心也跟着化掉。

她问:“沈先生好用功,这么晚还在工作。”

“一个人睡没什么意思,睡不着,就只能起来工作。”

睡觉要什么意思。

话里话外,都在控诉她假期里将他抛弃的事实。

“那你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陈静安道,语气轻俏。

“陈静安。”

沈烈又叫她全名。

陈静安下巴枕着手背,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她以前没觉得被一个人叫全名,能有这么多含义。

有时候,是在悱恻十分,他眸色好暗,喉咙里溢出喘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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