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儿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张钱氏今日究竟为什么来了她不由得冷冷一笑:
“原来娘你今日来是想给华哥儿说媒啊。”
张钱氏连连点头,看着张柳儿终于觉得顺眼了点儿张柳儿便直接道:
“恕我直言华哥儿什么品貌二娘又奸又懒又馋又滑她怎么配的上我家华哥儿!”
张柳儿语气中透出来的轻蔑差点儿让张钱氏气炸了肺张钱氏这辈子除了自己的独苗苗外最重的便是她兄长一家。
自家闺女是根草,舅家闺女是个宝。
“你放屁!”
张钱氏直接拍了桌子,指着张柳儿的鼻子痛骂道:
“打小我就看你内里藏奸,现在只是让二娘给华哥儿相看你便不愿意了!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老钱家过的好!”
“娘还当自己是钱家人呢?人家大过年吃饺子,我和姐姐她们吃野菜汤。
去年过年,钱二娘一进咱家门直接把我给你准备的年礼都抱走了娘你倒是屁都不放一个!”
“那是我疼二娘!”
“是
可是你但凡替我想想,就该知道徐家只有平郎和华哥儿兄弟两个若是因我闹的他们兄弟不和,不管是我们还是华哥儿都是独木难支!
到时候,徐家容不容的下我事小,要是旁人知道我张家姑娘是个口舌是非之人,你让姐姐她们如何自处!
这些你都没有想过!你只想我排挤华哥儿,只想我不让我娘贴补华哥儿只想我能拿更多的银子给你让你补贴你娘家!”
张柳儿说完这话眼睛不由得红了她死死的盯着张钱氏:
“娘你心里但凡有我这个闺女一分今日便不该来说这些。”
“我我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张钱氏恼羞成怒张柳儿闭了闭眼: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便提高聘财逼的平郎进山?娘我回门那日舅舅一家的簇新衣裳从何而来怕不是你卖了我换的!”
“啪——”
张钱氏没忍住打了张柳儿一巴掌她素日做惯了粗活这会儿一巴掌上去张柳儿的脸便肿了。
而这一巴掌也彻底打断了母女间最后的血缘亲情。
“好大的威风跑我们徐家来欺负我们家人!”
林亚宁冷着脸走了进来看着张柳儿低着头站在那
儿直接道:
“柳娘来娘这里。”
张柳儿原本因为生气而憋着的眼泪一瞬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扑过去哭了起来:
“娘!”
张柳儿对林亚宁的亲近看的张钱氏这个亲娘都不由得咬了咬牙
林亚宁一边拍着张柳儿一边冷冷的看着张钱氏:
“这就是你今个上门的要事?”
张钱氏这会儿心里也有些慌乱柳娘是家中幺娘当家的一向疼爱打小就没有动过一根指头刚才她一时冲动可这会儿林亚宁这么一逼问张钱氏被激的直接道:
“是又如何?你拦着做什么?我真后悔当时生出来没把这个白眼狼溺死在盆里!”
“你个满嘴喷粪的东西看我今个不撕了你的嘴!”
林亚宁本来觉得自个一直向着华哥儿已经都够偏心的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喜欢给别人孩子铺路疯狂贬低自己孩子的!
“娘不要!打她出去便是!”
“打我出去?哎呦天爷哎徐家欺负人啦!徐家仗着出了案首欺负人啦!”
张钱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闭着眼睛痛哭了起来只是她哭着哭着突然觉得周围安静的厉害。
随后张钱氏缓缓睁开了眼看着自己面上那放大的狼头吓得两眼一翻直接倒了过去。
“啸风可没有不吃死人的习惯您可悠着点。”
徐韶华缓缓自门外走了进来张钱氏想晕却没敢晕这会儿只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身旁那眼神锐利一口寒牙的翌日狼崽哆哆嗦嗦道:
“你你们养这种凶兽我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噢?可是这是狼王放在我们这里要我们养的它若是没了狼王一定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徐韶华一面扶着娘和大嫂坐下一面慢悠悠的说着张钱氏看着徐家这幅和乐融融的模样眼睛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而等张钱氏听了徐韶华的话后当即嘲讽的笑了:
“怎么可能?一个畜生……”
张钱氏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面颊一热还未转身便知道是啸风靠近吓得她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开:
“不对不对你不是畜生你不是畜生!”
啸风歪头看了一眼张钱氏又呲了呲牙张钱氏立刻尖叫道:
“我是畜生!我是畜生!狼大爷别吃我!!!”
“啸风。”
徐韶华唤了一声啸
风随后立刻掉头,“扑通”一声,在徐韶华脚边趴下了,还颇为人性化的将两只前爪交叠,懒懒的看着方才吱哇乱叫的人。
啸风如今已有三个多月,可是在徐家吃的好,加上其他狼群时不时的投喂,如今已经有一尺长,皮毛之下的肌肉虽然不够瓷实,但却颇为唬人。
晨起的阳光尚不浓烈,可自窗外洒进来的一缕阳光落在少年身上,随风而起的发丝泛起金光,少年正一脸闲适的抚摸着狼头。
这一幕让张钱氏的心差点儿没从嘴里跳出来,她看着徐韶华,哆嗦着: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摸狼呢!
他难道不知道狼这种动物最是狡猾,一个不慎就会被他反咬一口!
可那头狼被摸了头,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还就地打了一个滚儿!
徐韶华对于张钱氏的瞠目结舌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用脚尖踢了踢啸风,今日的它实在是有些太不矜持了。
啸风这才“呜”了一声,收敛起来。
可这一幕却狠狠的刺激了张钱氏,她原本只觉得这华哥儿就算是考了案首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听家里的话。
可是现在连狼都听他的,何况……
还不待张钱氏细想,徐韶华便道:
“对了,今日您上门可还有事儿?”
张钱氏缩在一旁,看啸风仿佛一个家犬似的在徐韶华的脚边撒娇,当下只咽了口口水,这才磨磨蹭蹭的想要上前,徐韶华抬眼看了一眼啸风,啸风直接发出一声咆哮,张钱氏来不及细想便直接道:
“有有有!华哥儿是吧,我今个来啊,可是想给你说一桩好亲事!我兄家中有一女,行二,不管是人品还是干活可都是一把好手,有了她呀,让她在家替你尽孝,你也能安心科举不是?”
“华哥儿别听我娘胡说!那钱二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柳儿顾不得脸上的红肿,直接从林亚宁怀里坐了起来,她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张钱氏:
“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前半辈子在娘家被钱家人欺负,没道理我后半辈子还得看钱家人的嘴脸!
只要有我在徐家一日,钱家休要打徐家的主意!”
“你!你作死啊!”
张钱氏说着就要冲过去,下一刻,啸风直接起身走到张柳儿身边,一双眼睛暗含压迫的看着张钱氏。
徐韶华看到张柳儿面上的红肿,眉头皱了一下,随后这才淡淡道:
“说亲啊,可以。”
张钱氏顿时面露
喜色:
“哈哈哈,还是华哥儿懂事儿!
“您别急,我这话还没有说完。
徐韶华随后看了一眼林亚宁,笑着道:
“我娘说了,我若是说亲,我那娘子的容色,当不逊色于我,否则,若是人家女娘日日看着一个比她好看的算什么事儿?
林亚宁本来还想要儿子别说糊涂话,这会儿听了徐韶华这话,不由一笑:
“啊对!华哥儿说的对!我们徐家就这一个要求,不知你口中那钱二娘可能做到?
张钱氏看着徐韶华那张虽显青涩,却已有绝色之姿的容貌,一下子沉默了。
过了半晌,张钱氏这才愤愤道:
“那你徐家这辈子都别想有二儿媳妇了!
正说着话,门口走来一个花白头发的身影,他三两步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去岁过年你做的什么丢人事儿?你今个怎么好意思上门!还不跟我回去!
张钱氏没想到自己在这儿看到了自家当家的,当即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中气不足道:
“我,我看自家闺女怎么了?!
张长铸看了一眼张柳儿,顿时脸色一变:
“徐家人惯来好性儿,你莫不是要说柳娘脸上的伤是徐家人打的!
“这个,那个……
张钱氏直接被张长铸抓着手腕拖了出去,只是在路过张柳儿时,张长铸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张柳儿,又看了看徐家人:
“柳娘,你是个有福气的,你放心,你娘以后不会来打扰你了。
“爹……
张柳儿想说些什么,张长铸只摆了摆手,随后便直接将张钱氏捂着嘴拖了出去。
而等二人离开,徐易平这才走了离开,他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不过华哥儿怎么知道我那岳丈大人会过来抓人?
徐韶华闻言只是笑笑,他看了一眼张柳儿,这才轻轻道: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张家上门,是想试试徐家这个柿子软不软,好不好捏,可是眼看着徐韶华得了案首,他们自然会两手准备。
徐韶华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张柳儿了解自己的父母,方才因为张长铸那句话而柔软了的心肠一下子又冷了起来。
“华哥儿,对不住,我爹娘他们……
“大嫂不必如此,今日没有张家也会有李家王家,世人熙熙攘攘,不过为利而聚罢了。
徐韶华虽然表示不介意,可是张柳儿还是不由得
羞愧的低下了头,徐韶华给徐易平使了一个眼色,徐易平忙拉着张柳儿的手:
“柳娘,走,我给你弄个冷帕子贴一贴脸,岳母她手也太重了,都肿这么厉害了……”
张柳儿跟着徐易平朝外走去,她摸了摸脸,随后咬紧了唇:
“平郎,以后,我便没有娘,你也没有岳母了。”
待二人离去,徐韶华和林亚宁也朝院子走去,张钱氏的到来让原本和乐融融的小院沉寂了下来。
徐韶华坐在翠竹旁的小几处,端起已经有些温热的茶水,正要送入口中,便听徐远志一拍脑门:
“坏了!老婆子!方才咱不该那么说,华哥儿他,他有婚约啊!”
徐韶华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素日稳重,这还是头一遭,林亚宁听了这话也懵了。
“啥婚约,我咋不知道?”
徐韶华点了点头,看过去,就是,什么婚约,他怎么也不知道?
徐远志看了一眼徐韶华,直接道:
“就是你怀着华哥儿那年啊,那个下雨天!”
林亚宁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哦——那个下雨天!”
徐韶华:“……”
到底哪个下雨天?!
“爹,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他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了一场婚约?
原书里也没有这段啊。
徐远志看了看林亚宁:
“让你娘说罢。”
林亚宁没好气的瞪了徐远志一眼:
“说什么说,那指不定都不是婚约呢!”
原是那日徐远志和林亚宁上城里给即将出生的徐韶华扯布做衣裳,结果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被冻晕的人。
若是徐远志不管,那人再冻一个时辰估计就硬了,徐远志也没有那么硬的心肠,这便将那人带了回去,热汤一灌,被子一捂,就看他命数了。
没想到那人还真的活了过来,三两日功夫便能下地行走了,他对于徐远志夫妻感激涕零,坐在一起叙话时,正好瞧见了林亚宁凸出的小腹,不由感叹:
“我妻三月前来信,也是身怀六甲,今日得徐兄相救,来日我那孩子与徐兄孩儿呱呱坠地,如同为男儿便让他们结为兄弟;若是女儿便让她们义结金兰;可要是一男一女,则结为连理,我正好与徐兄做个儿女亲家可好?”
徐远志当日对那事儿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随口应下,只是没想到,等那人悄悄离开后,竟在家中留下了一块玉质温润的玉佩。
林亚宁说着,徐远志已经翻箱倒柜的将那块玉佩寻了出来,递给徐韶华:
“呐,华哥儿,就是这块玉佩。那人走的时候,说他是什么晏南江家之人,你以后可以去晏南寻一寻。”
徐韶华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接过这块玉佩,他本以为自己这是一个包办婚姻,结果这媳妇还得自己找。
且,还不知道有没有?
徐韶华一时无言,只得将那玉佩接了过来,那是一块极好的玉,没有半点儿瑕疵,其上雕刻着华丽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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