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安抚着卫知徵坐了下来,安望飞立刻提灯走过去,胡氏兄弟一人派人去点火取暖,一人则去马车上寻找备用的药品。
一时倒是也算是井然有序,而徐韶华这会儿看着卫知徵伤口处的黑血,小心用真气在咬痕处划开一个口子:
“明乐兄,忍忍。”
那蛇正好咬在卫知徵脚踝上一寸,并不容易将毒血挤出,徐韶华只得用真气辅佐,缓慢将毒血逼出。
卫知徵随之面色一白,发出一声闷哼,随着黑血渐渐变得鲜红,但卫知徵的面色仍然有些暗淡,整个人唇色发白,昏昏沉沉。
“华弟,这是金疮药和解毒丹,你且与卫同窗试试。”
胡文锦将手中的药瓶递给徐韶华,胡文绣也让人送来了刚烧好的水,待卫知徵送服了解毒丹一刻后,仍未见起色。
徐韶华攥了攥掌心,冷静道:
“这条蛇毒性颇强,即便是余毒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此地距离林平县约二十里,我们即刻启程前去求医。”
安望飞等人也没有耽搁,齐齐应好。
徐韶华用袋子将死蛇带上,随后直接将卫知徵抱上了马车,车夫见此情状,也不敢耽搁,连忙加紧行路。
索性徐韶华等人这一路虽急但也并未催促,是以车夫们倒是还算稳得住,夜路茫茫,颠簸不少,倒也有惊无险的到了林平县外。
胡文锦亲自上前叫门,他手里拿的卫知徵的腰牌,可奈何那守卫并不愿放行。
徐韶华看了一眼卫知徵,这会儿他已经开始面色发乌,呼吸困难起来,徐韶华小心的放下卫知徵躺着,随后直接跳下马车,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城门的守卫。
八名守卫,两两一组,若是他将絮飘影用到极致,或许可以攻克,可此时,想来朝中之人多的是想要抓自己把柄之人。
徐韶华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先礼后兵,他上前拱手一礼:
“这位大人,学生等皆是自清北北上赶考的学子,如今天寒,学生等本欲在破庙落脚,却不慎惊扰了毒蛇,同窗命在旦夕,人命关天,还请大人宽容一二。”
徐韶华这话一出,那守卫统领立刻道:
“如今已至岁末,清北学子大多都已经过了此地,你所言不实。来人,看着他们!尔等速速将通关文书呈上!”
其他守卫闻言,顿时面色一愣,但随后立刻将众人围了起来。
徐韶华面上笑意也随之淡去,双方之间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但随着文书呈上,那守卫统领面色微
变忙对手下道道:
“都放下刀枪!”
守卫统领两步走到徐韶华面前拱手一礼:
“原来是徐解元算算时间这时候能自此经过的也就只有您了!”
徐韶华一怔:
“你认识我?”
守卫统领不由一笑:
“早前京城上下便对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守卫拱了拱手退到一旁招手示意徐韶华看着马车进了城门他亦拱手一礼:
“贵县县令与我乃是同窗明日天亮我自会向县令大人秉明实情必不让大人吃了挂落。”
“您这是哪里话?”
守卫统领听罢面上笑意更加真诚了随后也道:
“县城西的茶乡客栈里住了一位神医神医在本县义诊三日无一失手如今还未离开徐解元此时去还来得及。”
徐韶华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这会儿忙道谢随后这才告辞离去他脚踏絮飘影不过几息便已经上了马车。
“去城西的茶乡客栈。”
茶乡客栈很好找在城西之中那客栈的灯笼最为明亮将那门头上的四个字映的很是清晰。
“店家住店!”
安望飞一下马车便直接去定了屋子随后这才拿了一锭银子出来三言两语便让店家将神医的门号说了出来。
“华弟神医在天字三号房。”
徐韶华点了点头直接抱着卫知徵上了顶楼安望飞紧随其上上前扣门:
“神医神医可在?”
安望飞虽急却也未敢太过急促恐惊扰了神医不过三息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何事?”
出乎意料的这声音出奇的年轻徐韶华面上的神情微微一滞神医随后打开了门二人目光交叠具是一顿。
“能在此时寻医想来是有急事先让病人进房吧。”
神医是穿着素色的寝衣面容亦是寡淡如水寻常人哪怕与之见过对他的面容也总是转瞬即逝。
安望飞这会儿并未察觉这一现象徐韶华也并未多言他将卫知徵放在了床上神医上前切脉徐韶华将腰间挂着死蛇的袋子也取下来将那蛇倒了出来。
“神医明乐兄所中之毒便来自此蛇。”
约莫半刻神医挪开手看了看伤处微微颔首:
“你处理的极好蛇毒已被逼出
大半,余下只需要我施针三次,服药七日即可。”
随后,神医取了银针为其施针,眼看着卫知徵的面色从青黑变成苍白,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徐韶华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劳神医了。”
神医闻言,只摆了摆手,随后,他去案边提笔写了药方,让安望飞去抓药。
待安望飞离开后,屋内一时静寂,神医与徐韶华同时起身,神医自面前拂袖而过,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撕了下来:
“徐兄弟,别来无恙。”
“凌兄,有礼了。”
二人异口同声,随后不由莞尔一笑,徐韶华定定的看了一阵凌秋余,与曾经相比,凌秋余愈发消瘦了几分,但较之从前,眉宇间多了几分刚毅之色。
这会儿,凌秋余将自己这几年间的经历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可却比之曾经的自怨自艾,多了几分风轻云淡的通透。
徐韶华含笑看着,由衷道:
“看来,这几年凌兄过的不错。”
凌秋余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追忆,随后这才轻轻道:
“从前,我只觉得这世间我为何这般命苦,科举不顺,挚友枉死,可后来,我才知这老天爷刁难人的法子有上千万种,可总有那么一种人,千难万险也敢迎头而上,我所受灾祸与她相比,倒是不值一提了。”
徐韶华闻言,面上浮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也不知是何方佳人,竟能使得凌兄如此牵肠挂肚?”
凌秋余一时局促起来:
“我还未说她是何人,徐兄弟倒是猜了个正着。”
徐韶华没有说方才凌秋余说起那人时,那满眼的情愫毫无遮掩,他便是个傻的也能看出来了。
“不过,我如今一个连真实面目都不能有的人,如何能再为她添烦忧。”
凌秋余轻轻一叹,随即话锋一转:
“不提我了,徐兄弟此番边关一战,可是闻名大周,我如今出谷,便是想来看看徐兄弟可有需要我相助之地。”
凌秋余说着,有些担忧的看着徐韶华,世人只看到他名满大周,光宗耀祖,可朝堂之中的步步危机,又有谁能替他?
徐韶华听了凌秋余这话,心中不由动容,道:
“是我不好,让凌兄牵心了。”
凌秋余摆了摆手:
“你我兄弟,不必多言。如今正好你这位同窗需要我为他施针,此行我便与你们同行。”
“自无不可。”
徐韶华如是说着,随后凌秋余将面具戴了回去,又
变成那张平淡无奇的路人脸,徐韶华随后斟酌道:
“曹青之事,我隐约猜到了幕后之人,不过如今时机未到,尚未能发现更多的证据。”
凌秋余没有想到这短短年月中,徐韶华又要准备科举,又要远赴边疆,但即使如此他仍未曾忘记当初之事。
凌秋余的眸子颤了颤,徐韶华继续道:
“当初之事,事涉安王世子,但满朝上下能在安王府动手,还能让安王抓不住尾巴的人可不多。”
凌秋余闻言,点了点头:
“倒也不知我如何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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