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山匪只觉肩头传来一阵剧痛,痛意在骨骸蔓延开来,他不敢置信看着上一息还同他有说有笑的少年,下一秒,他就将自己肩膀的骨头,捏断了!

“你究竟是人是鬼?!”常人哪有这样的力气!

嘉鱼冷冷一笑,“你猜猜。”

他自幼时起便混迹在狼群里,活物身上的骨头,他单凭感觉就能卸了。

刚才一番对话,嘉鱼确信此人并不知道幕后主使,那留着他有什么用。

早已迫不及待的狼群飞赴直上,嘉鱼一脚踹开手下呲牙咧嘴的山匪头头儿,其余山匪见时机不妙,如一颗石子丢入鸟巢,乱哄哄地漫山遍野逃窜。

嘈杂的环境里,嘉鱼忽然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目光向自己投来。

他迎着目光望去,对上一双湿漉漉、满含惧意的眸子。

张福令看不清嘉鱼,只听到凄惨的叫声和狼的嘶吼揉在一起,她试着撑起身子,想要逃离这场人兽混战。

那群恶狼,保不齐何时就会冲过来将自己一口吞吃入腹。

张福令紧咬牙关,扶着树干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却瞧见一抹熟悉的黑影迎面走来。

嘉鱼宽阔的肩膀挡去残暴的场景,张福令的手臂被他握在手里,借着他的力道站好。

“嘉鱼,我们快走!”张福令抓着嘉鱼的胳膊就要跑,却忘了肿胀的脚踝,酸胀的痛意直逼心窝,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不听话。”嘉鱼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外衫,他在说张福令不听自己的劝告,偷看这场血腥无比的混战。

嘉鱼将外衫重新盖回张福令头上,张福令的视线又一次被遮住,她抬手来扯,同样红肿的手腕惹得嘉鱼眸子凌然。

“你做什么?”

“手腕怎么搞的?”

二人同时发问,嘉鱼抿了抿嘴,遮住张福令视线的动作只顿了片刻,他一边继续着动作边道:“你先说。”

“烫的。”张福令如实答。

她正要将手收回,却在半路被拦住。

嘉鱼轻轻握着张福令没受伤的地方,捏着她的手腕往前轻带。

因着张福令看不见,她的其他感官便变得格外敏感。

一阵温暖的风轻轻席卷过手腕,张福令原本紧握着的五指下意识张开舒展,酥麻的痒意像轻飘飘的羽毛,直直掀起着心房的涟漪,她不适地往回扯了扯。

“嘉鱼,我们快走吧,趁着恶狼还未发现我们。”

“好。”嘉鱼屈膝将张福令背到背上,却没有往狼群的反方向跑,反而朝着狼群的方向而去。

几个山匪早已成了狼的口中餐,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嘉鱼许久没有闻过这般呛人的味道,他强压下喉间的吐意,冷眼扫过地上的烂肉碎骨。

张福令也闻到了味道,她攀在嘉鱼肩头的手不由扣紧,语气颤抖,“嘉鱼,是它们追上了是不是?!”

“不是。”嘉鱼递给蹭上来的狼一个警告的眼神,狼哼唧了一声,又夹着尾巴去撕扯地上的尸体。

嘉鱼看着狼群一口一口将那个山匪头子的尸体撕烂,心中的闷意这才少了些许,他往上颠了颠张福令,“是傍晚时分别人的血。”

别人的血?张福令想起白日里那群刺客,她张了张嘴,问道:“嘉鱼……你把他们都杀了吗?”

“……”嘉鱼没有答,他盯着二人交叠在一起影影绰绰的身影。

那些挡路人,如果不杀他们,他们定会杀了他。

张福令没得到回答,她又想起了嘉鱼从前说的铁血政策,他自幼所生长的环境造就他冷血的性格,尽管这些日子他依旧我行我素,但张福令能感觉到,他和从前不一样了。

今日之事,他是迫不得已。

而且,他如果不杀那些人,他们定然会杀他的。

于是张福令又寻了个话头,“狼追上了吗?”

这一路上,嘉鱼并没有跑,而是步履稳重一步一步再走,加上张福令又看不见,其实她心里还是没底的。

“师父,若是我不动手,今后……只怕你我无缘再见。”

嘉鱼又将话题转了回来,语气还万分委屈。

张福令心中不由惭愧起来,嘉鱼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知道嘉鱼的不得已。

“嘉鱼,我知道的。”张福令叹了口气,“可是将狼群甩开了?”

“嗯。”嘉鱼眼神示意狼群离开,他背着张福令,迈开长腿往山下走。

张福令看不见路,耳畔均匀的呼吸成了她的步子,周遭过于安静,她犹豫许久,还是将心中的困惑问出来:“嘉鱼,那群狼……是你的朋友吗?”

其实方才张福令看到嘉鱼能拜托狼群向她走来时,心中便生出这个想法。

再加上他始终游刃有余的模样,还有不紧不慢的步子,张福令心中的想法更加笃定。

犹记得初见嘉鱼时,他一副狼性,那时与柳长青同来的画师也说他是个狼人。

狼人,被狼养大的孩子,那这群狼,很可能就是他的朋友了。

若是他也会像狼那样四爪着地,或坐或跪在山崖头嚎叫……

张福令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嘉鱼蹙眉,将张福令放到一块儿石头旁,将她头上的外衫取下来,正巧捉到她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没什么。”张福令忙不迭摇头,她越过嘉鱼的肩膀,茫然地看着周遭的环境,“这是哪里?”

“爱笑之人的归属地。”

嘉鱼将外衫穿好,他直起身子,张福令被迫仰头看他,嗔怒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吓不到我。”

然而,嘉鱼这话,没错。

“疼疼疼!”张福令呲牙咧嘴要抽回被嘉鱼死死握在手里的手腕,往日明媚的眸子染起水雾,连着眉头攥在一起。

“这是地榆,消肿的。”嘉鱼又将嚼烂的地榆按在张福令烫伤的手腕处,紧接着从衣衫上撕下一条布,连带着药沫缠上张福令的手腕。

嘉鱼声音清淡不辨情绪,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柔,他垂下头,缓缓的凉风打在张福令的手腕处,方才火辣辣的痛意消散不少。

张福令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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