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戏谑,夹杂着一丝危险。
林轻音后退了一步,微微颤道:“什么代价?”
“当然是……”他俯下身子,一点点靠近。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却把她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张从岩看着这个畏惧自己的姑娘,心中也起了一点怜惜,扬唇笑道:“逗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林轻音用余光瞟他,见他神色慵懒,根本没将自己放在心上,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张从岩道:“只要你能帮我劝服周公子,在他为父伸冤的同时,也帮夏家洗清冤屈。我不仅全力支持他,甚至可以完成你心中最期盼的事。”
“我最期盼的事?”林轻音愣了一下。
张从岩点头,微微一笑:“如果你舍不得周公子,我也可以带着你俩一起去京城。”
林轻音瞬间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张从岩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故意逗她:“你不想?那就算咯?”
“唉!”林轻音被他拿捏,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张从岩笑道:“口是心非。”
“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她小声威胁他,弱小又无力。
张从岩抿唇,像逗孩子似的:“好,不过你要赶紧将周公子喊回来,如果他上了船提前到了京城,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要害他。”
林轻音颤了一下,在张从岩的口中,京城好像是个危机重重的地方,随随便便就能吞噬掉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这就去。”她转身欲走,忽又回来,直直地站在张从岩跟前,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拉钩,你帮景寒哥哥查清真相,也带我离开……”她顿了一下,改口道,“不带我离开也可以,但你一定要帮他。”
张从岩看着她的小拇指,恍惚想起了记忆深处掩埋的回忆。他嗤笑了一声“幼稚”,手却不自觉的伸了出去。
“放心,我会帮他,也会带你离开林家。”
大拇指按章的一瞬间,林轻音弯起眉眼,翩然转身离开了小院。
她一路小跑,奔向那个已经看不见背影的男人。
张从岩站在原地,目光低垂,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香囊。
*
花园里,林轻音一路奔跑,终于追上了快到前院的周景寒。
“景寒哥哥,你等等。”她一把拽住周景寒的衣袖,喘了两口气。
周景寒愣了一下,看见她红晕的脸颊和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抬起衣袖,轻轻擦掉她额角的汗。
林轻音不动,站在原地,仰起头任他擦拭,直到结束,她才扬起灿烂的笑:“谢谢景寒哥哥。”
熟悉的笑容入侵他的心脏,周景寒呼吸一滞。可理智不断提醒他,就在刚才,她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他敛了神,背过手与她保持距离:“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林轻音笑意盈盈:“你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吧?”
“什么?”
林轻音兴奋地点了下头,眼中却透着机警,扫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才将他拉到一个假山后:“张从岩的原配妻子,是夏家人。”
周景寒眸光微怔,立刻反应过来:“为通天楼提供木材的夏家人?”
“是。”她把张从岩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愿意帮你,前提是你在翻案的同时,要还夏家一个清白。”
周景寒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勉强维持镇定,心中早已波澜四起。
他想起四年前的案子,夏家以次充好,将陈年发霉的木材替换良木,以致楼体倒塌。最终,夏家满门抄斩,他父亲也因失职被杀。
虽然外嫁女不在斩首名单中,但他确实听说行刑当日,夏家长女在现场受了刺激,昏死过去。只是没想到,她是张从岩的妻子,也不知道她没多久便心悸而亡。
周景寒眸中隐藏着痛色:“我竟不知有这层缘由。”
林轻音点头:“所以,他想帮你。”这种旧案没人愿意管,只有周景寒才会孤注一掷地查。
她眼含期待,等待着他的回答。可周景寒却恢复了理智。
他将痛楚吞咽,细细琢磨起张从岩的所作所为,心中隐隐产生担忧。如果他有心合作,可以直接找他,为什么要通过轻音?
除非他另有所图,害怕暴露,所以不敢当面对他。
周景寒冷静下来,沉声道:“轻音,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以后,你也离那个人远一点,好吗?”
林轻音不明白:“你们有共同的目标,他能帮你、你也能帮他,不好吗?”
周景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拒绝道:“对不起,我的路我自己走。”
他拂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林轻音却不放,一个步子追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那你告诉我,你要走的路,危险吗?”
周景寒后背一僵,没有说话。如果他爹没有官商勾结,夏家的木材也没有问题,那么通天楼的倒塌必定另有原因,要么是别人中饱私囊,要么……就是为了杀害当日在场的太子殿下。
每一种真相的揭开,都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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