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来去如此匆匆,紫鹃疑惑地看向林姑娘。

“姑娘,二爷这是……?”说着,紫鹃便将手里的绢帕递给林姑娘。

林姑娘嘴角噙着笑,却不答话,只是将绢帕打开,只见里面一块宝玉并一支木簪子。

紫鹃一眼就认出了林姑娘手里的玉,脸上顿时失了色,惊讶道:“可了不得了!怕不是二爷弄错了?”

林姑娘闻言,正要开口,却突然被咳嗽分去了心神。

见林姑娘突然咳嗽起来,紫鹃忙给林姑娘拍背顺气。

待林姑娘缓过神来,眼中泪光闪闪,比起平日里却少了几分愁绪。

“紫鹃,你出去罢,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

紫鹃见状,虽心中有百般担心,也都默默压在了心里,领着雪雁出去了。

即便如此,临走时,也是一步三回头。

林姑娘虚虚抓住手中的绢帕,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嘴上却始终是带着笑。

“宝玉……”

一声轻唤,恍如隔世一般,回响于这雪日之中。

这边归一才回了怡红院,却见王夫人不知何时等在了里面,怡红院的丫鬟每一个都噤若寒蝉,不敢高声言语,唯恐一不小心便犯了错,落得个被赶出府的下场。

归一看着静坐上首的王夫人,还不等归一开口,袭人便上前低声询问道:“那玉,二爷真给出去了?”

归一并未搭理袭人,而是绕开走到王夫人面前,询问来由。

王夫人冷哼一声:“你素日胡闹也就罢了,阖府上下谁不知道那玉的来历,还真是一个敢送,一个敢接。”

归一闻言,只道:“既已送出去了,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母亲还是不要再过问了。”

“往日我这院子,母亲也不常来,偏是今日谁偷懒少倒了一杯茶,昨日谁多看了一眼花,也都逃不过母亲的法眼。只是如今我也大了,做事自有考量,母亲不必事事操心。”

听到归一的话,王夫人却是铁青着一张脸,呼吸逐渐加重,显然是被气着了。

“当日林姑父千里托孤,不过想着妹妹还有亲族可依。又说当初妹妹的玉是随了姑姑入棺,想来也是因为这遭,才让妹妹愈发病重,不见起色,我便一时将这“宝玉”借予妹妹又如何?也不算辜负了姑父的信任。”

“你是越发出息了。”王夫人气得很了,面对自己孩子也终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你妹妹何曾有什么玉,一句哄你的玩笑话竟当了真。”

“不管玩笑话与否,可姑父托孤是真,便是为这,也该为妹妹的事多上上心。”归一说得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王夫人生气的模样就露了怯。

“啪——!”

王夫人一时气急,便狠狠地将手拍在了桌子上,不好对自己的孩子发火,只好将怒气对准了院里的丫鬟:“定是这些不知好歹的丫头,挑唆得你如今这般顽劣。”

听到王夫人这话,原本就战战兢兢的丫鬟们更加大气不敢出了。

归一见状,只得开口道:“今日雪大风急的,母亲还是早些回去吧。”

听到归一这般开口赶人,王夫人的面色是差得不能再差了:“我是你母亲!”

“正因为是母亲,回去的路上才要更当心一些。”归一面上恭敬,说出来的话却能叫人呕血不止。

王夫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往日乖巧的孩子如今恍若变了一个人一般。

可是细细看去,却又明明是自己孩子的模样,没有一丝不同。

最终这场问责还是以二人的不欢而散结束。

晚间睡觉的时候,袭人一边铺床,一边开口劝道:“二爷也太任性了一些,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归一没有说话,解下自己的服饰便坐上了床,听着袭人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袭人,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今日换麝月守夜就好。”

袭人整理被子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笑着应下。

不一会儿,麝月便打着哈欠进来了。

麝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说道:“二爷,你可真会磋磨人。”

归一闻言却不答话,躺着床上,将双手枕在脑后,思考着警幻仙姑的话。

自己确实没得选。

可现在,自己更不知道该如何做。

之前仙仆说,因果未尽是因天道早亡,如今移植而来的神树又不发芽,也才导致之前的因果断了。

如今想要续上这段未尽的因果,怕是得让枯树发芽。

又或者说,这段因果了结后,神树便会新生,才能彻底代替这个世界的天道?

自己如今顶替了神瑛侍者在凡间时的身份,若瑜也补了通灵宝玉的缺,可是如何才能助绛珠仙子了断恩怨,魂归太虚呢?

这里的世界与之前的画中桃源似乎又有不同,她们似乎都没有之前的那段记忆,又或者说与之前画中人不是一人?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绛珠因为一直未能归位,身体病弱,便只留了一魄于画中。”

警幻仙姑的话仍历历在耳。

或许其他人也一样,这里只是她们的一魂或者一魄?

那绛珠仙子留下的这一魄又是什么呢……?

屋外风雪大作,一夜过去。

待破晓天明时分,雪才堪堪停了。

一大早,麝月等人就搓着手为归一准备好洗漱用具。

“昨儿下了一夜的雪,我今早出去,那雪足足三尺厚呢!”麝月说道。

归一听了,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这边袭人也走了过来,准备伺候归一穿衣,眼下乌青还略有些红肿,怕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这雪这么大,今日就不去族学了吧。万一路上一个不当心……”

袭人担忧地说道。

归一闻言,笑道:“无妨,雪若是太大,老师会早日放学的。”

待归一出了门,麝月忍不住感叹道:“二爷也不知是怎么了,越发长进了,就连功课都比往日更上心了,往日可不见二爷这般……”

听到麝月的感慨,袭人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眼底的担忧似要溢出来一般。

一出院子,茗烟早早就候着了,打着哈欠跟在归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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