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重的要人命,不严重的药都不用吃。

时雨过敏有喉头肿大的症状,医生说要打吊瓶,留院观察。陈启二话不说发信息请假,留在医院陪护,不走了。

“那先生您先去办理住院,这是单子。”

陈启拿单子去办住院,时雨趁机把电子病历给医生看,全英文网页,下标波士顿某家医院的名字。

“我做过骨髓移植手术,后续吃过的药也在列表里,不知道是否影响您的治疗。”

医生仔细浏览病历,说道:“这不影响,用药方面也没有冲突的地方,时小姐请放心。”

时雨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不出十分钟,陈启回来了,抱起时雨就走。时雨勾着他的脖颈小声喘息,脸通红说:“我能走。”

陈启说一不二:“搂好,病房在楼上。”

这家私立医院有陈卓的投资,陈启随便打个招呼就要到最好的单间。

护士到病房里挂吊瓶,陈启抬手遮时雨眼睛,时雨说:“我可以自己闭眼的。”

陈启楞言:“我忘了。”

他习惯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陪时雨看过好几次病。时雨怕针头,每次都会撇过头去,正好窝进陈启怀里。久而久之,陈启就时刻谨记,自己必须在时雨打针的时候遮住她的视线。

习惯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

比如,他靠近时雨就会心跳加速。时雨略微上挑的漂亮眼睛看过来,他就想接吻,进而想到很多有的没的。

护士走了,病房里静悄悄的,时雨呼吸逐渐平复,睡着了。

陈启坐在床边,垂眸看时雨的脸。

想亲她。

未婚妻亲一下怎么了?

陈启打定主意,慢慢弯下腰,离时雨越来越近。时雨的睫毛颤动一下,陈启停住动作,看她没有醒来才继续往下。

就亲一口。陈启想,我就亲一下下。可惜老天不长眼,这紧要关头上,陈启的手机响了!

你大爷的。

陈启愤怒挂断,回头一看那是下属打来的电话,被挂断后马上又拨了过来。

没办法,陈启只好出门去接。

“老大,完了,三号实验室炸了!”

“几个意思?”

“字面意思,消防车铺满大院,救护车也都候着。您快来现场处理吧,派出所那边点名要您出面。”

陈启感觉自己也要炸了。

“等着,我对象病了,现在走不开,你给周展宇打电话。”

“不行啊老大,警方……哎不是,您有对象了?”

“我两小时内到。”

说完陈启就挂了,转而拨通陈卓的号码,请他帮自己去现场顶一下。爆炸不是小事,搞不好负责人要吃牢饭。

陈启倒不怕吃牢饭,他怕自己进去了,时雨要跟别人结婚。

最好别有人员伤亡。陈启打字手快得像幻影,没几分钟就把事情暂时安排好,转身走回病房。

时雨醒了,正半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你很忙?不用管我,”她声音沙哑,“我把珊珊叫来陪我。”

陈启说:“我处理完那边的事就回来陪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不行,我很快回来。”

时雨没回话,病房重回寂静。陈启想要一个告别吻,忍到眼底透出渗人的红血丝,也没出声。

“抱歉,我不知道你对牛奶过敏。”

“没关系。”

时雨把自己埋进绒被,只露出一双因为生病而泛红的桃花眼。陈启倒退着,每一步都像有刀子割在心上,肆意地放血。

他青筋暴起,用了极强的毅力才转过身,打开门走出病房。

寂静中,时雨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医院的气味,过去两三年闻得够多了。现在孤零零躺在这里,她一闭眼,仿佛又回到那段无望的日子里,到处找不到出口。

她以为自己的生命会在那时终结。为此,她挑好一块能看见大海的墓地,准备在那里长眠。

她的外公年轻时是一名水兵,死后骨灰撒进海里。她想永远面朝大海,看航船时不时经过,海鸥在墓碑歇脚。

没想到,她活了下来。从此,她不再考虑死,重新考虑活。

陈启是她一度死寂的生活里最灿烂的回忆。

她要他们从头来过,但不能重蹈覆辙。

独自一人待在医院,堪称世上最孤寂可怕的事。

时雨不想深夜打扰朋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给余筱珊发消息,麻烦她过来一趟。

余筱珊风风火火闯进病房,一把握住时雨的手问:“濛濛,这是怎么了,现在还难受不?”

时雨安慰:“不难受,别担心,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

余筱珊又问:“怎么就过敏了呢,你把剩下的蛋糕吃了?”

“嗯……吃了,不想浪费。”

“你吃它干嘛?!早知道我走的时候顺手帮你扔垃圾了。”

余筱珊反应极大,想了想说:“该不会,因为是陈启送的,你非得吃一口吧?”

时雨偏过脸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余筱珊彻底服了,严肃道:“下回不许吃啊,就算是陈启嘴对嘴喂你也不许吃!”

时雨瞬间尬住:“说什么呢,正经点。”

余筱姗三令五申,强调不能为了男人丢了原则,把时雨听得耳朵快起茧子才偃旗息鼓,一步三回头说:“公司那边还有事,晚上过来看你,乖乖的昂。”

时雨点头,乖得不得了。

余筱姗走后不久,闫佳楷也来探病,陪了时雨一下午。

傍晚,林琛左手提食盒,右手捧着一束奶油向日葵走进门,时雨和闫佳楷都有些惊讶。

林琛从容微笑,礼貌道:“听闻时小姐住院,冒昧打扰。这是喜来楼的烤乳鸽和黑松露春卷,给时小姐改善口味。”

两小时前,时雨给林琛发微信道歉,说今夜无法赴约。林琛追问缘由,时雨只好告诉他事实,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探病。

闫佳楷起身接过食盒,面色不悦:“多谢,但濛濛现在吃不了太多荤腥。”

林琛说:“考虑到这一点,我已经麻烦厨师皮肉分离,尽可能去油腥了。”

时雨请林琛稍坐,谢了他好几遭,他谈笑自如,没有告辞的意思。

病房虽然宽敞,这么一来却让闫佳楷觉得拥挤。他待了十分钟觉得闷,跟时雨说出去买杯咖啡喝。

一出门,闫佳楷被吓到。门外杵着个黑影,西服大衣是黑色,脸也是阴的。

“到了怎么不进去,还要濛濛出来请你不成?”

陈启手里也提着保温食盒。五分钟前,他从门上的玻璃小窗看到时雨和林琛相谈甚欢,心头顿时哽住,怎么也挪不动步伐。

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有合过眼。笔录做了好几次,情况说明也没写完。

他来这里只想见时雨一面,但好像,时雨并不需要他陪伴。

“帮我把吃的拿进去,我先回家休息了。”

陈启把食盒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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