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三年的对话框突然活过来,时雨说:“晚安。”

发送成功的一瞬间,时雨没看见红色感叹号,以为自己太困,出现幻觉。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陈启解除拉黑了!

晚安?!

陈启迅速截图,果然下一秒时雨就把那两个字撤回。他立刻查看截图,好险,在撤回之前截到了。

空气仿佛凝固,陈启干笑两声,不了解实情的人会以为他在嘲讽什么。实际上他很开心,开心到把那张截图设置成屏保。

两分钟后,时雨发来几张新闻照片,附带一句:“今天林琛来探病,提到这件事……你很累吧,今晚好好休息。”

陈启读了好几遍这条消息,选择性忽视林琛的部分,着重看省略号后半句,把自己劝好了。

足足等待五分钟,他才淡淡回复:“晚安。”

好冷漠。

时雨一会儿想“好歹不是黑名单常驻用户了”,一会儿想那冷漠的“晚安”两个字。

和三年前比起来,陈启确实更加沉稳。换作从前,只要给他半级台阶,他必然连滚带爬地下,生怕时雨不要他。

现在时雨很难确定,他到底是放下了,还是在克制。

思索没多久,时雨搁下手机,决定不再纠结这些没意义的事。

人总不能这样贪心又矛盾,要他理性克制懂分寸,还要他浓烈的爱意永存。

入院第三天,各项指标正常,医生允许时雨出院。

陈启还是忙得脚不沾地,没能来医院接她,甚至微信都没给她发一条。他们就像那些不太熟悉的联姻夫妇,只等出席婚宴,扮演天作之合。

十一月初,时雨入职络通共享中心,没想着宣扬身份,奈何风声走漏极快。

同事们私下称呼她“大小姐”,偶尔被她听见,她只是笑笑说:“我报销这个月的晚餐,打个商量,以后叫我时雨好不好?”

同事当然说“好”。

共事不到一周,组里人跟时雨熟络起来,时常忘记她是顶头大老板的女儿。有时聚在一起吐槽公司,忘了时雨也在,最后惊醒的时候赶忙闭嘴,作举手投降状:“我对时总没意见。”

时雨对天发誓道:“我绝不泄密。”

那同事乐了说:“能处!”

虽然知道时雨已经把那些话听进去,也不能保证真的不泄密。但她愿意做这个姿态,至少让人心理上感觉亲近。

进组一周,时雨把咖啡机和常备咖啡豆都换成更好的,餐厅提供的工作简餐也得到明显改进。

同事开玩笑说沾到她的光,她却不是很高兴。

“本来就该有的,是之前的员工保障做得太差了。”

周五,爱耍宝的女同事握住她的手说:“公主殿下,您下周还来吧?”

时雨配合她演:“来,记得恭迎圣驾。”

总之入职第一周,时雨充实顺利地渡过了。走出财经楼时,她步伐轻快,盘算着今晚独酌几杯。

还没想好晚餐吃什么,已经有人替她做好决定。

林琛站在财经楼外,倚着黑色车门,和时雨对上视线。时雨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鸭子,在周五晚上被迫去饭局。

毕竟之前答应过,时雨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上了林琛的车,随他去喜来楼用餐。

林琛:“时小姐病愈,应该庆祝一番。”

时雨:“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用庆祝这种词。”

林琛笑着没说话。

去喜来楼的路上,时雨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胸针盒子,递给林琛说:“上次见面没准备见面礼,希望林先生不嫌晚。”

林琛说:“时小姐客气了。”

驱车半小时到达喜来楼,席上只有两个人,菜都是时雨爱吃的。

林琛体贴道:“来之前请教了孟少爷,了解过时小姐的喜好,这些菜都还合时小姐胃口吧?”

孟英是时雨的表弟,和时雨关系很好,跟林琛也多有合作。

林琛这番准备可谓妥当至极,时雨却觉得不太舒服。她不喜欢被安排好一切,喜好还被他人从别处探听到。但表面上,她仍然优雅得体地微笑,感谢林琛的用心。

好不容易熬到上甜品,林琛总算开始试探主题。

“听说时小姐已经决定和世达家小公子联姻?”

“是的。”

林琛不急不躁,大方笑着说:“虽然这样讲不太礼貌,但我怕不说会后悔一生。时小姐,不妨再考虑考虑我?”

时雨也不拐弯抹角,直问:“林先生觉得自己比陈启好在哪里?”

林琛没想到她这么犀利,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比他成熟。”

接着说了很多工作上能帮到时雨的优势,包括雅和集团能给络通带来的助益。回到个人方面,林琛说,他比陈启情绪稳定。

时雨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力,陈启确实情绪不太稳定。但回过头来细想,只有在关于她的事情上,陈启才那么不稳定。

她还是无可救药地信奉浪漫主义——除非浪漫到影响生计,否则她乐于纵容。

陈启浪漫过头,林琛则一板一眼好似人机。时雨不需要比较,心里早就有所偏爱。

见时雨不为所动,林琛自嘲般笑了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半口,而后说:“不能成为时小姐的丈夫,我很遗憾。恕我冒昧,若时小姐有需要的话,我是指包括婚后,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等候,且保证不破坏络通和世达的联姻。”

时雨怔住。林琛这话是,暗示自己可以做情人?

虽说这种事在圈里不少见,时雨还是小小惊讶了一把。她飞速思考一番,温和说:“多谢林先生好意。林先生初来北京,比我更需要帮助才对。我和我先生都很乐意帮忙,也希望能和贵司多多合作。”

……

一顿饭吃得时雨身心俱疲。她暗下判定,林琛道德底线略低,不能交往过深,以后还是公事公办吧。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钟,林琛执意要送时雨回家,时雨站在喜来楼门前,说自家司机很快就到。

你来我往间,时雨突然被人往后拉拽,陷入熟悉怀抱里。

陈启今天穿长风衣,打开能给时雨挡风。时雨转头看他,蓦然撞进一双盛着怒意的丹凤眼。

脸是真好看,情绪也是真不稳定。

陈启定了定心神,刚才的怒火一下全熄灭了似的,再开口,已经是温情脉脉的语气:“抱歉啊濛濛,跟朋友聊天没注意看手机,差点耽误接你回家。”

林琛疑惑:“时小姐不是说司机来接吗?”

陈启说:“就是我,时雨的专属司机,有问题吗?”

林琛笑了:“原来如此。时小姐有人接我就放心了,告辞,有空再约。”

陈启扯起嘴角笑:“有空来家里坐坐,我和濛濛一起招待您。”

话里几乎都是刻意标高亮的重点,家里,意即他们住在一起,我和濛濛,显而易见的亲昵。

时雨听得想笑,直到上了车,唇角还噙着笑意,安全带忘了系。

陈启探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系好了依然悬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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