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事人?”
虞清雨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词能从谢柏彦口中说出来的,她眉头高高拧起,揉了揉自己耳朵,似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
虽然他的姿色确实够,某些能力也着实出众。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谢柏彦,他刚从宴会厅回来,身上的高定西装还没脱下,矜贵清冷高高在上的男人,正半跪在她身前,膝盖还压着她的礼裙,微微复审,鼻息交互,是再暧昧不过的距离。
虞清雨的呼吸间尽是属于他的味道,安心静神,她余光瞥过墙角的搓衣板,那还是她让闻琳买的质量最好的款式,只怕真的没用几次就被恶意损坏,那就性价比太低了。
手臂撑着身体,虞清雨微微起身,秾艳的眉眼挑起几分促狭:“用这个换搓衣板?”
指尖从他领口的领结划过,顺着一排扣子向下,莹白的贝壳扣留下坚硬的触感,寸寸流连向下,在她缱绻的尾音中盘旋:“那得看看你的诚意。”
谢柏彦的诚意很足,幽然温淡的目光定在她面上,修劲冷白的手臂微抬,清健的指骨落在酒红色的领结之上。
在她的视线里,领结被摘下,轻飘飘地坠在了被子上,最顶端的扣子在指尖解放,“咔哒”一声,那枚贝壳扣子从指缝中滑落,落在了地板上。
映入视线的事骨感分明的锁骨,线条清晰的腹肌,再向下是隐约的线条,没于皮带之下。
虞清雨咽了咽嗓子,只觉得室内温度似乎在上升,在焦灼的视线交互中,连邃暗的目光似乎都染上了昧色。
一开始,她还想要礼貌地移开视线,可又念起,这是她应得的福报,索性连矜持也不装了,正大光明地望过去,一瞬不瞬。
反正,这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
可是等到那人周身气息卷下来的时候,虞清雨再察觉时,已经退无可退。
清雅温淡,却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寸寸将她包围。
谢柏彦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一点冷光在她视线中闪过。
虞清雨下意识想退,心下惶然,刚抬起腿又忽然放下了。
她咬着唇,故意避开了他的视线,红唇翕合,一点气声在空荡的卧室内落下,隐隐约约听不仔细。
“那个……医生说虽然三个月
之后……但是……”
话音被他清浅的笑音打断一点轻声在耳侧化开谢柏彦指骨曲起敲了敲她的脑袋没用多少力气:“bb你脑袋里就想着这点事?”
她明明话都没说完呢就已经被故意曲解成这般那般。
虞清雨登时恼羞成怒拽了拽刚被他撩起的纱裙杏眸圆瞠:“谢柏彦你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试图隔开安全距离:“我拒绝接受你的色.诱你还是跪搓衣板去吧。”
谢柏彦的手掌挡在她身前护着她的小腹由着她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肩上。
等到谢太太泄愤结束他才悠然开口薄唇缀着淡弧:“我的意思是——”
“bb好巧我们想着一桩事。”
风水轮流转谢柏彦说的那句话被虞清雨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你天天脑袋里就想着这点事?”
精致的小脸还皱巴着显然是余怒未消。
一记重重的回旋镖但他不在乎。
谢柏彦低眸清浅笑意在黑沉的曈底散开男人清冽的嗓音低回绕耳:“和你有关的都算在这点事里。”
条条件件似乎也称不上这点了。
他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很是顺耳温润和煦服帖悦耳将忿忿不平的谢太太很快哄好。
轻纱薄裙明艳动人空调风拂过漾起一点涟漪。虞清雨探过来的手掌犹犹豫豫最后也只是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放松些小鱼。”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一点燃起的电流簌簌向下蔓延速度很慢比他的手指的移动速度还要慢些。
等到他在她纤薄肩背处摩挲过几秒之后那缓慢爬下的电流与他的指腹交汇
虞清雨控着浅浅的呼吸头向后仰乌黑的长发落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像摇曳的海藻肆意舞动着身姿。
一点压低的气声像海妖的吟唱只拉着人放空所有不断坠入深海沉浸海底。
卧室里的吊灯亮这一点昏暗的光影影绰绰在她视线里不断晃迷离地散开眼花缭乱昏沉之中虞清雨眼皮缓缓阖上。
盛开的玫瑰花瓣被层层洒进海浪中随着往岸上扑去的浪花卷上沙滩短暂的奔涌带来隽永
的流连褪去的浪潮带不走灿烂芳华复而又有新的浪花袭来周而复始。
谢柏彦一手掌控着她的呼吸另一只手停在她的腰侧略带薄茧的指腹顺着在单薄的肩背缓缓攀爬从脊柱一路流连。
繁琐富丽的高定纱裙拦不住他的动作修长指骨最后停在了她的后颈上。
一点薄汗浅浅热息。
还有她紧绷着的筋络。
虞清雨恍然睁开眼一点空白在曈底散开许久许久她才回神瞳光定在面前含笑淡然的男人身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谢柏彦轻轻揉着她的后颈顺手擦拭过她额角的汗滴却被虞清雨捉住手掌。
她轻轻咬着他的虎口泪眼汪汪约摸着是余温热度在鼓震眼尾落了滴晶莹。
呼吸微重明眸似水只定定望着他。
谢柏彦很是识时务地抬起手在她灼然的视线中又抽了张湿巾在她注视下一点点擦尽。
他的声线依旧云淡风轻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磁性好听:“解馋了?”
红晕在面颊上轰然炸开虞清雨瞪向他清眸中荡漾着几分旖色强撑着的几分气势。
推过去的手臂绵软无力只被他虚虚握着一个轻吻落在她的掌心。
虞清雨不接受他这刻意的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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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彦只是凝着她黑眸中溢出一点笑痕散漫惬意:“那我没解馋我们继续?”
虞清雨眼睛蓦地睁大红唇微微嘟着眼尾还有泪花闪烁几分可怜又有种想让人不顾其他继续往下的念想在。
可谢柏彦还是收了手。
她哼了声骄矜地扬起下巴:“你一个戴罪之身凭什么解馋你去跪搓衣板去。”
手指指向墙角的搓衣板今晚就别想逃开这个物件。
谢柏彦薄唇弧度更翘起几分慵懒的声调刻意压低低凉中带着令人沉迷的磁性音质啄吻落在她的红唇亲密的距离间聊绕着神秘危险的情话:“看来还是得戴罪立功。”
“那我们继续。”
虞清雨眼皮一跳慌不择路地推着他手臂笼着高定纱裙声线都在抖:“不要了。”
呼一口气她面上的红霞还未散去
,闷声说:“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余光瞥过他西装上鼓起的形状,默默别开了视线。
“你自己解决。”又咳一声,“你的活罪。”
虞清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单已经被换好,卧室里的那个人却没了影子。
她拢了件披肩,罩过单薄的睡裙,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寻谢柏彦。
只有厨房还亮着一盏灯,虞清雨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手臂忽地环过男人的腰,将人抱紧。
她的身上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发尾湿着,一点水渍染过他的衬衫,洇下层层湿痕。
虞清雨探过脑袋:“你在做什么啊?”
谢柏彦手上动作没停,游刃有余地下着面条,温声回:“给你做点夜宵,贿赂一下你,毕竟我现在是戴罪之身。”
是她最近想吃的炸酱面。
虞清雨孕期口味很是挑剔,喜好也变化了很多,从来她偏好清淡饮食,现在忽然贪恋起京城的特色饮食,许是有些思家了。
谢柏彦做的夜宵很合她的喜好,虞清雨面上尽是满意,笑眯眯地说:“你现在的思想觉悟很高哦。”
“果然啊,有罚就有进步。”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虞小鱼的专属教育方法。”
俗称“搓衣板”理论。
谢柏彦忍俊不禁:“你这就已经准备好教育方法了?”
自然不是对他,而是她肚子里的小朋友。
“是啊,我都已经想了好久了。”虞清雨面颊在他后背上蹭了又蹭,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神往,“我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的。”
虞清雨其实很少说这种话,在那之前,她还对自己将要成为母亲的身份有些迟钝。
她嘴上说着让谢柏彦去看那些孕期知识书本,可最后还是自己不断翻阅着,试图用那些她所不了解的知识让自己安心。
谢柏彦关了火,转过身,望着她那双剔透晶莹的水眸,那里烁着异样的光彩,明媚闪耀。
他低声笑道:“那请多多指教,这位优秀的小朋友教育家。”
小朋友教育家,这个称号,虞清雨是万万不敢当的。
有憧憬是好事,但她还是担不起这个重任的,转眼就泄了气:“算了,还是不教
育我的小朋友了,还不如多教育教育你。”
至少,教育谢柏彦,她还是有些经验在的。
虞清雨静静看着谢柏彦切黄瓜丝,然后拌进面条里,恍惚有种岁月静好的满足感。
想吃的食物,爱的人,还有一个等待降生的小生命。
“其实我最近真的想了很多,虽然在我成年后,也会期待以后让我的宝宝怎样怎样,我要教他怎样怎样,可是真正当他到来的时候,那些想法好像都已经消失了。”
“如果说唯一一点期许,我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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