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Melina《从四十到十》的国语及繁体译本上市。

Melina再次到港,配合出版社的宣传工作,媒体造势很大,几乎每场签售会都爆满。

相较起来,译者的名号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虞清雨也没有任何想要露面的意愿。

在繁忙的宣传日程中,Melina抽空和虞清雨约了顿饭。

上次见面,虞清雨风衣套裙,十厘米的高跟鞋,明艳不可方物,但这次却多了些不一样气质,一件驼色大衣衬出几分温柔,脚上是柔软舒适的小羊皮靴。

Melina视线缓缓落下,停在她的小腹上,唇角弯起:“原本是想请你做我的翻译的,看来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虞清雨低头看了看自己藏在大衣的弧度,宛然一笑:“马上要有新身份了。”

“其实最初还挺意外的,现在觉得那是幸运。”

Melina的视线定在她红润光泽的面上,由衷感叹:“Yu,你比我上次见你的时候状态要更好。”

虞清雨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只是淡笑:“是吗?难道我上次是灰头土脸的吗?”

“上次是沐浴在爱河的小女孩。”Melina端起桌上的咖啡,醇厚的香味萦绕鼻尖,水汽朦胧将面前的人影覆盖,“现在是娇养盛放的花朵,蕴育着爱情的种子。”

一语双关。

虞清雨轻轻点了点头,托着腮,似乎仔细揣度着她话里的深意:“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总说爱人如养花,但她其实并不太喜欢这句话,一朵花从生根发芽起,不只是浇水施肥的功效,但她确实有在那些细心呵护中,心情愉悦。

谢柏彦,比她想象中的更在乎她。

Melina凝着她神游的表情,更细了些说:“第一次还在迷茫的探索期,是带刺的玫瑰,好像对什么都不信任,对周围都下意识的排斥,但现在自信大方,已经是你最美的状态。”

“当然,你会更美,比我想象中的。”是法国人独属的浪漫。

最美之上,还有更美。

虞清雨忍俊不禁,她听过很多这种情话,却没想到是从一位她仰慕的女性口中听到:“Melina,你——”

Melina眨了眨眼:“

我最近在研究女性的课题。”

这也是她最近周游各国的原因,为下一本书找灵感。

扬眉,虞清雨瞬间了然,泰然微笑:“很荣幸成为你的研究对象。”

Melina:“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再次邀请你作为我新书的译者。”

虞清雨惊讶地睁圆眼睛,这大概算意外之喜,一点笑意在瞳底绽起:“自然。”

“合作愉快。”

临近预产期,谢柏彦推了所有工作,在家陪待产的虞清雨。

只不过这只不听话的小鱼仔,继续维持了他不安常理出牌的习惯,预产期过去两三天了也没发动。

“他好像还想继续折腾我一段时间。”虞清雨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有些无奈。

医院早已安排好,待产包准备得格外齐全,只差这个姗姗来迟的小鱼仔。

正常孕吐是从六周到十二周,这个小朋友一开始安安静静的从未折腾过她,可是到了三个月忽然就转了性子,开始找起存在感。

虞清雨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症状难耐,持续时间极久,一直到五个月才勉强消停。

而后这只小鱼仔又开始了很是活跃的胎动,一只小脚,或者一只小手,偶尔还有他的头都会在她的肚子上留下印记。

“看起来像个小顽皮。”谢柏彦大掌覆上鼓起的弧度,漫不经心望向她,“倒是随了你。”

虞清雨登时冷光扫过去,拍下他的手,几分不满:“可一点不随我,毕竟我温柔大方,善解人意,顽皮这个词可是和谢太太半点关系都没有。”

谢柏彦从善如流,视线停在她面上,分毫未偏移,薄唇勾起一点淡弧:“确实,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谢太太说得都对,谢先生现在没有任何底线。

虞清雨依然不满意,她一向讨厌冬天,尤其是港城的冬天潮湿连雨,带着人心情也不好。

站起身,虞清雨闷闷踢过去一脚:“你可真是敷衍啊。”

“是不是看马上就要卸货了,哄我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明明是随你!顽皮顽劣,就知道拿我开心。”

谢柏彦很是无辜,在她站起来的那瞬间,还不忘抬手扶住她的腰。

“在下无辜,那就当是随了我吧。”嗓音如玉般润泽、

当是?虞清雨对他的用词很是不满,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下一句话打断。

“其实我一直觉得太太的身体素质很好。

虞清雨眯了眯眼,对他忽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几分茫然,抬眼望进他深海般幽静的瞳仁里,又听他徐缓的声线再起:“不然怎么会看不见自己的脚,但却能准确踢中我呢?

眉头拧起又松开,虞清雨吸了口气,恨恨又踢过去一脚,刚想说些什么又忍了下去:“算了,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谢太太不和你计较。

人设得维持好。

谢柏彦揽过她的腰,将生闷气的谢太太重新抱进怀里:“太太品行高洁,身体灵活,是我不识抬举了。

边说边拢好她的长发,一轮呼吸浅浅压下,虞清雨也懒得跟他计较,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怀里,指尖戳着他的胸膛,还不忘警告一句:“你最好是。

悠闲的午后时光,谢柏彦在看着财经日报,而虞清雨躺在他怀里,晃着腿,翻着手里的法文原版书籍。

除了某个不按时到来的小朋友之外,一切都还不错。

“听说珊珊又跑去京城了。虞清雨是听谢夫人说起,她才知晓这件事的。

巧的是,微博热搜上彭稚檀正在京城举办巡回演唱会的消息正占据着头条新闻。

谢柏彦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只是轻描淡写:“她在京城那边有个项目需要交接。

他对这个妹妹表面上管得严,实际上还是宠着的,在谢柏珊这段不被看好的恋情上,他为她挡下了不少家庭压力。

倒是没细说,但因为什么去京城出差,虞清雨心里也清楚。

“不是说前一阵分手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追去京城。

虞清雨对珊珊这段曲折的恋爱,已经没有任何评价的欲望,每当她觉得峰回路转的时候,又疾入谷底。

这大概就是年轻人谈恋爱的感觉。

虞清雨不理解,但很尊重。

“随她吧。

谢柏彦并不想多聊,虽然他并不放心,但不想过于干涉她的生活。

虞清雨定定看了他许久,弯唇笑起:“你这副神态像是操心的老父亲。

指尖卷着她的长发,谢柏彦面上一片淡然,指腹偶尔擦过她

薄红的皮肤:“还不是父亲这位顽皮的随我的小朋友还没出生呢。”

至于谢柏珊:“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

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只不过剩下的就该她的哥哥来操心了。

虞清雨歪了歪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那你作为一个马上要升级做父亲的人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呢?”

他们整个孕期似乎都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谢夫人也曾经问过只被谢柏彦糊弄过去没有明确回复那时候他们都还在摸索阶段。

如今再问

虞清雨在他颈侧蹭了蹭:“这才是操心的老父亲。”

只要有他在便没有什么需要她来担心的。

气氛正好谢柏彦的手机震动起来。谢柏彦敛下表情望了眼手机屏幕。

前几天他已经群发了休假邮件将工作内容也早就交代清楚正常情况是不会有人来打来打扰他的休假时间。

虞清雨探头看过去:“是谁啊?”

谢柏彦是大概知道这通电话的目的犹豫了下:“是邵老的。”

虞清雨不明就里推了推他:“那你快接呀。”

叹了口气谢柏彦接通电话轻轻揉着她的发顶偶尔嗯几声应和着邵老的话。

“可是清雨在……”话到最后谢柏彦的手指停在她的发尾发尾刺着他的掌心眉梢微紧显然有些为难。

虞清雨听了个大概无声地摇头只用气音对他说:“你去呀我这肚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动呢。”

按这个小朋友不听话的劲儿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谢柏彦也没必要一直陪着她。

虽然她也有点小心思想要做点自己的事情。

谢柏彦还是没应声虞清雨揪着他的衬衫摇了又摇水眸盈盈是任谁也不会拒绝的神情。

他低喟一声只好妥协:“好我这就来。”

“邵老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记者访谈。”他低声解释了句。

虞清雨点头细指间捏着他的领带解开又重新系上拍了拍系得端

正的温莎结笑容婉然:“你去啊。”

她在这方面一向很理解:“小朋友最近安分得要命你在这里和我大眼瞪小眼他也不出来你该忙什么就去做什么。”

谢柏彦摇摇头对于她急着催他离开一眼便看透她的想法:“是不是又要去刻你那个玉牌了?”

她最近沉迷于玉刻可谢柏彦总盯着她雕刻的时间怕她伤眼这会儿虞清雨迫不及待地把他赶出门想要继续玩她那块玉牌。

虞清雨被戳穿了心思也不尴尬鼓着嘴:“你都陪了我多少天了也该去忙点自己的事情给我们即将出生的小朋友赚点奶粉钱。”

谢柏彦捏了捏她的脸蛋:“那我去一趟很快回来有什么事叫我。”

“能出什么事啊。虞清雨扯着他的袖子“快去吧。”

摆摆手颇有几分种赶人的意味。

谢柏彦到底是不放心临走之前又和闻琳交代了许多

是邵老安排的一次杂志专访邵老是早已退休便把机会更多了让给了年轻人。

摄像头定好位置灯光不断调整着道道白光落在他面上勾勒出嶙峋英俊的面容谢柏彦端坐在镜头后神思抽离几分忧心忡忡。

记者问:“谢总您好听说谢氏集团未来将进行业务调整方便透露一下您新一年的工作安排吗?”

谢柏彦直视镜头余光忽地瞥向暗着的手机平静清冷的音质中挂了几分疏离:“应该是更专注于家庭吧。”

说来也巧手机屏幕在他的注视下亮了一下。

记者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专注于家庭?号称工作狂的谢总专注于家庭?

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您在职业上有什么新的探索呢?”

手机屏幕又震了一下谢柏彦眉心微折声线偏冷:“未来想要做好一位父亲。”

“您……”记者忽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似乎谢总目前的重点都在家庭生活上和他们财经记者的业务范围有些不符。

谢柏彦抽空看了眼手机屏幕是闻琳发来的几条消息。

黑亮瞳仁倏然放大几分惊涛覆在幽邃之下谢柏彦忽地攥紧手机站

起身声音冷而清晰:“今天的采访可能没办法继续下来后续采访时间我会来配合您的安排。”

“抱歉我太太现在需要我。”

他的语气还是平静的只是扣着西装扣子的手指却隐隐有些发颤。

邵老看着他的表情隐隐猜到了什么挥挥手:“那你快去清雨重要。”

那道颀长的身影很快在视线中消失

记者和摄影师面面相觑忽然不知道何去何从:“邵老那我们这采访?”

邵老摇摇头几分歉意:“没办法柏彦的家庭观念比较重。”

这桩小事很快在媒体圈传遍很快一张谢柏彦进妇产医院的照片在圈子里流传但他们友好地选择按下不表。

有些底线媒体人还是有的。

照片上谢柏彦面色冷清矜然自持看起来云淡风轻甚至还帮护士捡起了掉落的药物。

而当事人谢先生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下车时他急着往医院大厅赶被台阶绊了一下但很好地稳住了身形。

闻森手抬了一半又默默放了回去。

谢柏彦的面色不太好压下一轮呼吸行走间不失翩翩风度。

如果不是忽然溢出的一句淡声中连尾音都在颤闻森也发现不了谢总的异常。

他问:“她还好吗?”

闻森一脸茫然:“太太……”

挠了挠头忽然有些不太理解谢柏彦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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