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五指袜?”

虞清雨晃了晃小脚丫,一双嫩粉色的五指袜套在她的脚上,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兔子图案。

谢柏彦不动声色地放下她的脚腕,清眸望向她扬起的笑脸上:“听说可以改变血液循环,对你的手凉脚凉有好处。”

在虞清雨讶异的视线中,他又说:“高跟鞋累脚,穿五指袜据说还有矫正脚型的作用。”

清泠声线在红唇中溢出,带着一点甜津的笑音:“原来总裁还知道这些呀?”

“还以为谢总就只懂什么财务报表,利润率和回报率呢?”

是调侃的语气,她原本是真的以为这位谢总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生活常识这方面他还不错,至少比她好。

低眸,谢柏彦看向屈起膝盖踩在他腿上的小脚,脚趾有一搭没一搭地踩在他的西裤上,好像穿了双五指袜,更要来彰显一下自己灵活的小脚趾。

“我在纽约创业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他轻描淡写提了一句。

是在他的履历中寥寥带过的一段经历,听说在他接管谢氏后,那间美国的创业公司并没有被纳入谢氏集团,依然独立运行中。

虞清雨懒懒地靠在他肩上,微微眯起眼,思索着什么:“说起来,我在港城似乎也很少出门,高跟鞋更是也很少穿吧。”

不算累脚,似乎更谈不上什么矫正脚型。

谢柏彦静了几秒,手指在她纤细的小腿上摩挲,单薄的睡裙睡着曲线微微滑下,又被他颇为绅士地掩住一点春光:“什么时候和那位作家签订合约?”

“Melina说她下个月会到港城办签售会,到时候再见面详聊。”重新拉上自己滑落的睡衣肩带,虞清雨闲闲撩起眸子去瞧他。

谢柏彦出差了三天,别墅里只剩她和谢柏珊两个人,日子也算充实,就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他的妹妹真的活力充沛,每天陪虞清雨谈天谈地后,再悄悄借用她的手机,和自己的小男友谈天谈地。有时,她都会怀疑,谢柏珊每天怎么有这么多话想说。

手指在空中不知道画了个什么形状,虞清雨声线很飘,话音也渺渺。

“你都不知道,我把Melina那本书翻了多少遍,在法国看,在京城看,回到港城还在看,原本我

是不喜欢看这种人物自传的,但是这本真的很神奇,每次看都有不同的体验,小作文都不知道写了多少篇。”

指间的那枚鸽子蛋,在暗淡灯光下闪着夺目晶光。

她长舒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执着于去做这本的笔译,我只是觉得总要留下点什么东西,至少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吧。”

不是那种家庭条件带来的,而是她自己所带来的。

忽然安静的客厅。

沉吟几秒,当夜风染上温热的鼻息,再行至她面前时,只剩润物无声的暖意。

精致线条的下颚轻轻抵在她额上,清隽声线幽幽落下:“所以我说你值得。”

源于虞清雨本身的值得。

非虞家大小姐,也不是什么谢太太,唯独属于她名字的那三个字。

入睡前,谢柏彦忽然问了句:“港城的生活无聊吗?”

她自婚后搬入港城已有三个多月,这是谢柏彦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

该怎么说呢?

似乎和普通的豪门太太生活没什么区别,和那位疼爱怜惜她的谢夫人的生活也几乎毫无差异。

大抵是所有在外奔波的总裁先生,都不大会问妻子这个问题。

虞清雨没睁眼,声音尤带着几分困倦:“也还好吧,和京城差不太多。拍卖会,宴会,公益慈善活动,大大小小各种面子工程都大差不差。”

有时陪谢柏彦出席,有时同谢夫人一起,自小在京城她也习惯了这些事情。

“要是让我在家里养花养鱼看书,我也能待一天吧。”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是觉得就那样吧。”

大概也就是那样吧。

没什么可以特别一讲的东西,原本规律性的杂志社月度约稿,慢慢也失去了可以提供的情绪价值。

虞清雨是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大概是从前便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也算不得什么无聊不无聊,只是人总觉得卸了点劲。

“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吧。”

还有从小的生活习惯和文化差异。

“最多的也就是陪陪你妈妈,还有和你妹妹玩玩闹闹。”

谢柏彦若有所思,一片暗昧中,呼吸声也逐渐幽深。

他轻轻揉了揉

她的额发清冽声线微沉似是低哄般的调子。

“那大概谢太太接下来要忙碌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

她想问可神经困乏很快陷入沉睡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开口问了。

不过虞清雨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语义。

当闻琳送她去刚刚装修好的高层办公室的时候虞清雨还有些茫然。

高楼大厦最顶层的楼层俯瞰整个港城。

虞清雨看着在墙壁上高挂着的公司商标眉尖猝然跳了下。

——Y&X

“这是?”

她望向商标下缀着的一排小字不由咬紧了下唇。

谢柏彦为她创办的投资基金会?

她是有些懵怔的原本她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冲冠一怒为美人当时许下的诺言又有多少落在了实处。

这种事她见得多了。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真的落地了?

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从注册到资格审批再到选址招人。

她站在装潢精美的办公室向下看在寸土寸金的港城又是高层楼宇还有几分恍然。

“这层办公楼应该租金不便宜吧?”她迟疑地问了句。

在港城市中心高楼耸立的经贸中心。

闻琳犹豫了下:“不太清楚不如太太亲自问问谢总吧。”

虞清雨翻开桌上放着的叠叠文件终于有了一点实感。

莞尔轻笑:“他还会知道这种小事吗?”

闻琳微微颔首:“应该知道的吧毕竟这附近几栋楼都是谢氏的。”

虞清雨倒吸一口凉气是她狭隘了。

谢柏彦又怎么可能在乎这一点租金呢。

透过办公室的一整面玻璃墙虞清雨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办公室内忙碌的员工。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问:“外面那些员工不会也都是从谢氏带来的吧。”

闻琳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闻森今早忽然跟她交代让她今日带着太太过来大概讲了一点细节她知道也不比虞清雨多太多。

“大部分是也有从其他创投挖来的。”

办公室门被敲开一位正装笔挺的女士带着一沓文件走近高跟鞋踏出清脆的声

响。

陈澄微笑递上文件:“虞总您好,我是陈澄,是您的助理。

“这是前阵子竞标成功的京城惠得项目的投资计划,请您过目。

虞清雨心下微虚,忽然被叫虞总,怎么听都不太顺耳。

金融经济方面并不是她的强项,从小耳濡目染了些,但终究也只停在表面。

在今天之前,她确实没想过任何要管理经营一家公司,更别说什么投资数以亿计的投资基金会。

接下陈澄递来的文件,她大概翻了翻,京城惠得项目正是冯黛青之前忙了大半年的项目。

原来真的被抢来了。

心尖猛跳,一点隐秘的欣悦。

闷不做声咽下委屈不是她的风格,显然也不是谢柏彦的风格。

至少这个老公是比她那位遥居京城的父亲好,起码他毫无条件站在她一边,替她摆平一切。

虞清雨忽而想起前几日冯黛青给她发了一连串的问号,那时她看着烦,把他直接拉黑了。

唇边笑弧更扬起几分。

翻开文件,有些难懂的专业句子,让她不免皱眉,毕竟也算是她的钱,更需要投入百分百的认真。

托着腮,笔尖微微滑动,虞清雨皱着眉勉强看完了近百页文件。

揉了揉额角,虞清雨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抬眸望向正为她讲解着重点内容的陈澄:“等一下,我想问问,这间基金会的法人是谁呀?

也不是她恶意揣测,只是这种为太太创办公司这种事情,不免会让她联想到一些很经典的案例。

涉及到法律层面上的经典案例。

陈澄面色不变,微笑回道:“法人是谢总,但您占绝对股权比例。

“您是执行董事,有绝对经营管理权。

“有职业经理人吗?看着陈澄的表情,她怔怔问道,“不会是我当家做主吧?

陈澄在她讶异的目光中,郑重点头。

乖乖,谢柏彦这是全权放任,都不怕她赔本吗?

结束应酬,夜晚归家的谢柏彦,在客厅和主卧都没有找到虞清雨的身影。

一点暗淡的灯光投在走廊上,谢柏彦推开书房的门,清冷目光眺向正坐在书桌后埋头苦读的虞清雨。

一沓厚厚的书本摆在她面前虞清雨带着眼镜高高扎起一个丸子头碎发都挽在耳后。她素净着一张小脸像个未出社会的学生。

如果不是她身上单薄的睡裙有些违和的话。

“谢太太这么忙?”他噙着笑缓缓走近停在她的书桌前。

直到光线被遮挡虞清雨才从书本上抬起脑袋长长叹一口气。

“忙忙忙死了。”懒懒打了个哈欠“谢先生给我投了这么多钱我当然得好好学习不然把你投的钱赔了怎么办?”

他大概翻看了一下她手边摆放着的书低眸间顺手将她垂下的碎发挽起:“准备从头学起?”

虞清雨向后仰进舒服的座椅中看着高高摞起的书本有些头疼鼓着嘴一点似有似无的叹息。

“没想到大学报专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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