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男生们在换衣服,郁钧漠进来时大家全都发出“喔”的声音,拍他的肩膀,揽他的脖子,问他稳不稳,他笑着答稳了,大家就又鼓掌,起哄,郁钧漠走到自己柜子前,摘护腕时郁耀清进来了,拿肩膀顶了顶他,说赶紧去采访。
郁钧漠应了句,郁耀清站在他旁边没走,他很疑惑地移过去一眼,郁耀清看直了眼,指着他耳朵:“哥,你这儿出血了。”
郁钧漠立刻去镜子前,黑色耳骨钉卡在血块中,右耳的上半部分已经肿起来了。
估计是因为比赛时砸到他脸上的球。
他抽纸巾擦掉血块,没有处理的工具,便想着采访结束回教室搞,紧接着就想到,席留璎看见这血没。
他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血迹其实不算多,应该是刚冒出来,她大概没发现,不然也不会是那个反应。
郁钧漠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出去时记者位上只剩沈一狄一人,席留璎已经站在场边采访二中的队员,凌誉和另一位男生站在她面前,她正对着摄影机讲话,脸上带着营业的微笑。
郁钧漠往前走了几步,手上还拿着刚刚那瓶水,水面仍旧在晃。他不知道怎么就停了下来,靠在墙边,注视着席留璎。
她对镜头讲话,转回来,他这边能看见她的脸了,他看见她的马尾扬起来,往回甩时有几绺到了肩膀前,她把话筒递给凌誉,凌誉看镜头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她微仰头,专注地看着他。
那眼神儿,他第一次见。
郁耀清到处声音从远及近,背后脚步声渐响:“……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看上就看上了呗,关系好着呢……哥!”
郁钧漠眉心一抬,转过去,郁耀清拍他肩膀,顺着他原来看的方向望,笑了笑:“我还是那个问题,你真喜欢?是真心的?”
他往前走,郁耀清搭在他肩膀的手掉下去,郁钧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采访。”
摄影机关上,凌誉跟席留璎握了握手:“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可以跟你合个影吗?”
席留璎答应了。
凌誉跟她拍照时引起了二中男排队员们的注意,他们跑过来说也想和美女合照,席留璎也好脾气地答应了,站在二中男生们的正中间留了合照。
拍完之后男生们就散了,席留璎和摄影师一道往回走,她整理手中的采访稿时,听见身后那些男生在安慰凌誉:
“卓灵那个郁钧漠也太抓紧了,知道她多招人,就赶在你前面把人拿下了。”
“唉,风头都给他一人出了,凌队,别灰心,还有那么多姑娘呢,没必要吊一棵树上。”
她边走,男生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声,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球鞋。
郁钧漠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席留璎吃痛又吃惊,捂住额头抬眼看他,他说:“累了?”
体育馆好多视线都在他们身上。
“你没去采访吗?”
“本来和沈一狄说我的采访给你,”郁钧漠说,“但看你好像挺累,那就算了。”
“……”席留璎用指腹揉着被弹到的部位,嘟囔了一句,“平时不张嘴也不笑,演戏倒真真儿的,你以后干脆考表演得了。”
“什么?”他笑道。
“没什么!”席留璎放下手,越过他,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生生拉回原来的地方,她微恼,他垂眼笑着,“卓灵排球周没有晚自习,跟我出去吃一顿?”
“我不。”
“吃完送你去奉城。”
“那也不要。”
“赢球了郁耀清会组局,他们都去,我懒得去。”
他指的是蒋施绝他们几个,保不齐还会有男排队的其他男生。
席留璎锤了下他肩膀:“我在你的圈子里当的都是恶人角色!”
“怎么会?”郁钧漠把她手拿下来,她恼怒地抽走,他耸了耸肩,“今天之后你就换了个身份,是我女朋友。”
席留璎骂了他一句“神经病”,大步流星地走了。
“所以答不答应?”他在她身后喊道,更多人往他们这边看,席留璎把采访稿遮在脸上,走得更快了。
郁钧漠在她回记者位时敛起了笑,面无表情走向早已控制不住表情的沈一狄,懒洋洋:“采吧。”
剩下的比赛郁钧漠也留下来看了,不过没有坐蒋施绝他们旁边,和卓灵男排队一男生坐在记者位附近。
下午第二场比赛胜方为睿澄高中,明天的比赛选出第四支晋级的队伍,就要进入复赛。
沈一狄走时飞快地冲郁钧漠说了句“复赛加油”,就拿起东西跑向了从观众席下来的蒋施绝。郁钧漠没理她,站起来径直往席留璎那边走,蒋施绝一路顺着人群走,往他那儿看,等他走到席留璎身边同她说话时,蒋施绝停下来,喊了句:“钧漠,耀清组的局你是不是不去?”
席留璎和郁钧漠同时看向蒋施绝,她眼神只落在郁钧漠身上,而他的声音响在席留璎身后,距离近到可以听见他胸膛在振动:“是。”
蒋施绝头也不回地走了。
郁钧漠定的是家四合院中餐厅,一进包间,菜就已经布好,都是东北地方特产美食。
两人面对面坐下。
“之后蒋施绝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郁钧漠在帮她打饭,席留璎双手交叉架在桌面,手顶着下巴,他把碗递过来,她接,说了声谢谢。
“晾着。”
“你们不是合作关系吗?”
“现在不是了。”
郁钧漠开始吃饭,体育馆那个郁钧漠已经荡然无存,没有别人只有他俩独处时,他又变回了那个她最熟悉的人。
席留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高兴的是他把情况分得清楚。
失落的是……看不见他笑起来的样子。凭良心讲,真的挺帅的,谁不想一饱眼福啊。
“我帮你引导沈一狄出手,有可能伤不到蒋施绝,别到时候我们两败俱伤,既搞不了沈一狄,也没法让蒋施绝看清楚,什么也捞不着,怎么办?”席留璎没动筷。
“蒋施绝现在已经不站我这边了,沈一狄一定看得出来,她很多事儿都得施绝替她兜,不可能波及不到,她俩绑一块儿的。”郁钧漠说。
席留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拿筷子开始吃,想到什么,伸出去夹菜的动作顿住:“听我们班人说郁耀清曾经为了你和蒋施绝,把一个学姐逼得转学,还把她哥哥打瘸了,我现在是你明面上的女朋友,他会不会直接杀了我啊?”
郁钧漠笑了声,出声的笑,席留璎愣愣地看着他,他撂筷子:“你不挺聪明的么?”
“什么?”
“他要想动你,先死的还不一定是你。”
席留璎干涩地笑了笑,暗自吐槽,谁说的准呢,你明明那么宠他。
吃完饭郁钧漠送她去奉城,照旧等三四个小时,大晚上又开回夏城,到席留璎家门口时,她还在副驾睡着,身上披着郁钧漠的校服外套。
她睡得沉,看来今天训练强度比往常都要大。车里开了暖气,她脸颊白里透红,整个身子缩在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头发极乱。
他看了她片刻,将熄火的车子重新启动起来,席留璎嗓子里发出呜咽,换了个姿势靠,继续睡。
“……”
郁钧漠把车子熄火了。
几分钟后,祖母绿大G离开了别墅。
“席留璎。”
“……留璎。”
“席、留、璎。”
她挪了挪脑袋,胸口起伏,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道:“到了?”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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