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太庙前氤氲的香火袅袅升腾,龙纹金鼎中燃着松柏清香,乐师的乐声庄严肃穆,回荡在高大的庙宇之间。

穆靖南身着黑底金纹的祭服,站在青石台阶之上,双手捧着玉玺,高声诵读祭文。周围臣子纷纷低头肃立,只有偶尔响起的风声打破了这一片肃穆。

阮如安站在祭坛下方,身着深紫华服,双手交叠于腹前,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疲惫。

尽管作为皇后,她并不需要直接参与仪式,但她的目光依旧时不时瞟向穆靖南的背影。

她很紧张,也不知道穆靖南到底有没有筹划周全。

忽然,太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一阵沉重的战鼓声,伴随着杀伐喊声如雷鸣般炸响。

一名侍卫快步冲入大殿,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陛下,不好了!逆贼白暨带兵闯入太庙!”

闻言,阮如安猛然抬头,心中一凛,攥紧袖中的梅花玉佩。

还是来了。

不待穆靖南开口,太庙大门轰然被撞开,金光灿烂的门扉被敌兵用巨木撞倒,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紧接着,黑压压的士兵涌入,整齐的甲冑反射着清晨的阳光,寒光森然。

为首之人正是白暨,一身黑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握着一柄战刀,冷笑着望向穆靖南。

“白暨!”穆靖南缓缓转身,目光如刀,声音冰冷,“你竟敢带兵擅闯太庙,这是谋逆之罪!

白暨大笑,战刀直指穆靖南:“穆靖南,你昏庸无道,宠信奸后!已令社动荡,江山不稳!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以正天下!”

白暨的兵马并非从城外调来,而是早已藏匿于长安城内的各个隐秘府邸中。他布下周密计划,将五干精兵分批潜入城中,只待今日祭典时刻一举袭击。

穆靖南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城中禁军与巡防营竟容你潜藏五千兵马?看来,你是提前买通了人。"

这些人,也需好好清算一番的。

不过…….穆靖南垂眸看了眼正在人群中略有些惊慌失措、又被他早早安排的护卫围护着的阮如安。

这些后话便该是由她来裁夺了。

白暨冷哼一声:“废话少说,穆靖南,受死吧!”

白暨一声令下,土兵如潮水般涌向广场,瞬间与禁军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织,战鼓震天,鲜血洒满青石地面,哀嚎声、怒吼声不绝于耳。

“杀!”白暨高举战刀,一声怒吼贯穿战场,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峻,亲自指挥攻势。他身后是整齐的骑兵方阵,战鼓声震天,震撼人心。

禁军虽全力迎战,却在敌方精锐的猛烈进攻下稍显“吃力”。刀枪相接,火光与血光交织,战场上哀嚎声与怒吼声此起彼伏。

“太庙内的皇帝不过是瓮中之鳖,杀进去,把他拖出来!”白暨厉声命令,士兵们疯狂冲向台阶,目标直指高台上的穆靖南。

穆靖南身着黑底金纹的龙袍,立于台阶之上,周身寒风呼啸。他的目光冰冷,隐透一抹淡淡的讥讽:“白暨,你当真以为朕毫无准备?”

对峙间,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与号角声。紧接着,一抹青影从黑暗中迅速杀出,为首之人正是阮如晦。

“杀!”阮如晦一声怒吼,带领数百精锐破风而来,长剑在手,如虎入羊群。他的剑刃快如闪电,每一击都精准致命,敌军瞬间被切断阵型。

“阮如晦!”白暨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位年轻的阮家子弟杀入战场,“你竟…..!”

这几个月以来,他们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这个阮家唯一的儿郎,却都没有踪影。

现在他却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背后还带着那么多兵将。

再看看上头皇帝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白暨忽然有些心慌。

更有一种,中计了的感觉。

这一家子人难道是合着伙的演戏给他看呢?

“白暨,受死吧!”阮如晦冷笑,长剑直指敌军腹地。他带领精锐士兵一路斩杀,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随后,他只身纵马冲入敌阵,与白暨短兵相接。

他的剑法迅猛凌厉,招招致命,逼得白暨连连后退。两人激战数十招,阮如晦以一记漂亮的劈斩击断了白暨的武器,将他压制在地。

他虽少年心性,但一身武功皆有阮相延请名师指点,自然也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更何况他此番跟随阮相前往漠北历练,实战经验更是丰富,哪里是白暨这个文官公子哥比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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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白暨倒在地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与愤怒。

他盯着眼前的阮如晦,牙关紧咬,冷汗从鬓角滑落。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不被放在眼里的阮家小子,竟能在战场上如此凌厉,甚至带着如此精锐的队伍从天而降。

阮如晦长剑横在白暨的咽喉上,目光冰冷如霜:“白暨,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白暨的目光四处游移,试图寻找翻盘的机会,但看着周围逐渐被禁军压制的残军,以及太庙前虎视眈眈的精锐,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他被两名禁军押住,挣扎着站起身,转头望向台阶上一直冷眼旁观的穆靖南。

“穆靖南!”他怒吼着,声音中满是怨毒,“你竟用这种卑鄙的计策对付我!”

穆靖南缓步走下台阶,目光从容而淡漠,仿佛白暨只是一个正在垂死挣扎的笑话。

他低头俯视着对方,声音不疾不徐:“白暨,这不是计策,这是因果。你今日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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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战场远处传来更加震天的马蹄声与沉重的号角声。

火把如长龙般蜿蜒而至,为首的银甲将领正是阮丞相。他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从四面赶来,将残余的叛军彻底包围。

阮丞相翻身下马,披风翻飞,步履沉稳地走向台阶前。他银甲上染着鲜血,面容冷峻威严,一步步逼近跪在地上的白暨。

他单膝跪地,朝穆靖南拱手行礼:“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岳父大人免礼。”穆靖南忙两三步将人扶起,遂让开些许,让阮如安有足够的空间过来与许久未见的父亲说话。

“阿耶!”阮如安的声音在宁静的广场上回荡。

她望着那个久别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滚落,快步跑下台阶。

“安安。”阮丞相转过身,目光复杂,带着掩饰不住的柔情。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搭在阮如安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慰藉:“无事便好。”

阮如安的眼泪滑过脸颊,唇颤抖着,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本该是收着些情绪,可这次久别多时,是真真难得见到年过半百的阿耶,且又看到对方此刻一身盔甲的模样,连日来堆积的那些个所有复杂的情感自然是不受控制的、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

阮如晦也走上前,长剑归鞘,跪在阮丞相身边,低声道:“阿耶。”

阮丞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欣慰:“你做得很好。”

穆靖南站在一侧,看着自己的妻子难得失态,更是一阵恍神,心生羡慕,更生出几分遗憾。

听闻,阮氏子弟素来看重族中荣耀,也看重至亲家人。

可惜,他自始自终都没能被阮如安纳入至亲的范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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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白暨目睹阮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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