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榆披着袄坐在院子里喝着螃蟹粥,正捏着白瓷勺子一口口喝着,却见门外骚动一阵,随即传来此起彼伏的问安声,她连忙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门外隐约现出牧文德的身影,她便赶忙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遇上了牧文德,秋榆有些嗔怒:“这样早就没见你,是去哪里了?”

牧文德拉起她的手来笑笑:“无妨,去问点事情罢了。倒是你,早饭有没有吃好?”

秋榆点点头:“我差不多饱了。倒是殿下可是有什么事要做?”

牧文德便揽过她来笑笑:“我要去找武将军呢,你且随我一起。”

秋榆便顺从地依着他,仰头去看男人:“为何不找徐夫人,让她召武将军回来?难不成武将军还不回家了吗?”

牧文德便笑了:“这谁能知道?大抵是这俩个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了。”

秋榆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却也没去问,只道是他不愿说,便也跟着牧文德一起走着。

这客房在偏屋,要出这将军府便需得从正房前面过去。

徐夫人一早便站着了,眼下见牧文德拥着秋榆出来,便行了礼问道:“可是我们招待不周惹了三皇子不爽?怎的一大早便要出门了?那厢房里刚为殿下备好了螃蟹粥,花雕玉鲢,三白虾仁等等,三皇子可是用完餐才好。”

“不必了,我急着去找武将军,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我若是吃了这饭,还不知能不能张得了口。”牧文德看她一眼,脚步未停便接着往外走去。

只听得后面传来一阵:“恭送三皇子!”牧文德便带着几个影卫出了门。

将军府外已经备好了马车,两匹高头大马正温顺地低着头,车上的马夫是将军府的老车夫了,见牧文德来了,便赶紧跳下车跪在地上。

牧文德大步流星走过去,却反手拔剑而出,一刀正正砍了下去——手起刀落,那栓马的缰绳便干脆利落的断开了。

那车夫只感觉头上一凉剑光一闪,然后便听见身后绳子落地。他大着胆子抬头去看牧文德,却听见那人问道:“有几匹马?我不坐马车,我骑马。”

那车夫犹豫几下,便起身回答道:“劳烦殿下您候一会儿,我马上去牵马出来。只是不知您还要几匹?”

牧文德转头看向李飞:“咱们带了几个人出来?”

李飞便应道:“共有十二人,需得十五匹马来,还需牵十三匹。”

那车夫恭恭敬敬应了,便小跑着进了门。刚进门便见徐夫人正皱着眉,眼神狠厉地盯着门上,那车夫心里一惊,脚下一软,竟是这么跪倒在地上,给徐夫人又行了次大礼。

“你这是怎么?三皇子的马车不是让你去驾吗?”徐夫人冷眼看着地上的车夫,语气不善。

“回夫人,三皇子说不坐马车,只骑马,要再牵十三匹马来。”那车夫直觉徐夫人现下心气极差,便也不敢爬起来了,干脆就那样跪着回了话。

“十三匹马?”徐夫人略略有些吃惊,旋即便露出些愠怒来,“皇子贯会说笑,我这将军府里哪来的十三匹马?拢共就那么十几匹,他全要了去,我还怎么用?”

那车夫伏在地上,吓得全身颤着:“夫人,这可是皇子要的啊!时至如今,您还是先考虑三皇子罢!”

徐夫人眼间闪过一抹厉色,喃喃道:“备好的马车不坐,偏偏要骑马,那行,你随着我去马厩里牵出所有马来!”

说罢,她招手叫了一个丫鬟过来:“去把二公子武甫叫过来,让他去马厩找我。”

那丫鬟诺诺应了,快步跑了出去。

“你也跟我来吧。”说罢,她便扭头往屋后去了。

……

“殿下,这武家果然有异心!这马车的车轮和门锁都做过手脚!用心险恶其心可诛!”李飞一脚踹向那门,那门发出“吱呀”一声痛响,逛荡了一下,还是关上了,却惊得两匹马小跳了一下。

秋榆畏缩在牧文德怀里,仰起脸看他:“这是为什么?那武家难不成还和殿下您有冤仇?”

“冤仇?这倒未必。”牧文德笑了笑,“只怕是想着江山易主,自立为王了。”

秋榆闻言惊了,一双杏眼里含着难以置信:“怎么敢?有反心的逆贼,不怕写进青史里吗?”

牧文德看她一眼,怜爱她这样温婉可人的模样,笑道:“你真是读书读傻了,早说不让你去念那劳什子书了,亏得你问出这种蠢话来。”

秋榆听了他打趣自己,却也不似以前那样拘谨,仗着关系近了许多,便挑了眼看他:“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蠢的?”

“那皇帝和普通人有何区别?为什么杀不得?”牧文德眯眼看着她,口里却是令人胆颤心惊的话,“也就是你这样无权无势的草民这样怕。这天下但凡有些权势的,都恨不得吃了别人往上爬。”

秋榆吓得一惊,赶忙去拉他:“这话说不得,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怕什么?”牧文德不答,只盯着她看,“这里的人全是我私家的人,只要大家不说,谁能知道?你不出去说,就没人知道了。”

秋榆只感觉自己被那目光盯上,犹如被蛇缠住,那冰凉的黏液在她脊背上缓缓滑过,激出来她一身冷汗,她只觉得自己牙齿打颤,便诺诺应了:“当然不会。”

那目光才从她身上挪下来,越过她往她身后去了,秋榆这才略略放松下来,心里却是空的,似乎悬在空里脚落不得地。

她看不透牧文德。

秋榆早知自己此生只能仰仗牧文德一人,早已处心积虑去学他喜好。素闻了他才子的名号,讨了书读,却也不见他笑容。无论是刺绣或是温良待人,都不曾得过几丝笑来。

她如同那万红庄的无数花魁般,只得了他轻浮的一层笑意。

那厚厚一层纨绔子弟的面皮下面,有什么,她看不清。

她是知道牧文德喜欢她的容貌的,这倒是不稀奇,但她没想过自己竟能得到做妾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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