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再次见到我,不高兴?”萧玉容走到砚安面前逼视着他。
“萧、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砚安看着萧玉融枯黄的脸色,以及病态瘦削的身形,震惊不已。
砚安甚至有些无法认出,她就是曾经逼迫他做侍的萧家长女。
“此次我受贵人搭救,特来寻你。”
萧玉容眼眶凹陷,一双浑浊的眼睛牢牢的锁在砚安的脸上,像是想把砚安抓住撕碎四肢一般。
“寻我?”砚安后背发凉,摸索着身后的门板,企图推门出去,却发现门外被插上了门闩,无法推开。
砚安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门定然无法出去,眼神四下看着寻找出路。
见萧玉容缓步向他走来,二人之间距离缩短,砚安只能无奈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
萧玉容靠得极近,甚至她身上那一股奇异的香气都能钻入砚安的鼻尖。
察觉到萧玉容情绪不对,惊慌的情绪不断在心头涌动,直至背抵墙面,再无法后退。
“我双手无法提剑,就连拿笔写字都无法做到。”萧玉容说着,抬起双手,给砚安看手筋被挑断又接上的可怖疤痕。
萧玉容眼珠布满血丝,像是想到了那时的痛苦,容面狰狞,将眼角那一小节疤痕衬托得更加恐怖,隐有疯癫之态。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萧玉容突然情绪失控,抓住砚安的双肩,不断往墙壁上推搡“当初如果你乖乖地答应我做侍,就没有这些糟心的事情。”
“呃…!好疼……”
砚安肩背被大力耸撞在墙面上,剧烈的疼痛让砚安眼前都花了一花。
“萧、萧小姐,现在外面全是世家贵族……若是闹出事情必定会牵连萧家……”
“萧家?哈哈哈哈哈哈……”
听闻此话,萧玉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浑身颤抖。
“我被废了双手后,就有人刻意针对萧家,萧家店铺关了一间又一间。如今萧家苟延残喘,只不过靠其他家族怜悯活着。”
砚安疼得浑身颤栗,又被萧玉容的话震惊到,那可是谷城萧家啊,居然落魄至此?
“已经没有萧家了。”萧玉容喃喃自语,反复说着这一句话。
萧玉容仿佛从疯癫的状态中抽离出一丝理智,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声音带着奇异的语调。
“我萧家落到如此田地,你却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
匕首自砚安衣襟绑带处划过,绑带应声断裂。
“做大人物的外室可好受?听说京城的大人们爱好奇特……”
砚安衣衫一松,下意识伸手去按住衣衫,瞧着萧玉容恐怖的眼神,只觉头目森然,想直接消失在这个屋子内。
就听萧玉容再次开口。
“且让我瞧瞧,砚安身上可有被当作牲畜抽打的鞭痕?”
……
另一边。
岑漪听了女帝的问话,思考了片刻,才开口回答。
“今日草原二皇女吹奏的乐器,应当是草原人特制的人骨笛。
听闻兽骨乐器、人骨乐器,在草原常常用来祭祀、祈福、使用巫术。
二皇女吹奏的那个曲子,想必君上也察觉出异常。
若是这曲子利用在战场上,己方恐怕会在一瞬间,损失惨重。”
女帝把玩着一缕头发,面孔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情,将一张纸推给岑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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