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一切反应,冷逸尘小心翼翼观察着,然后思考该如何回答,生怕说错什么。

他并没有直接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是说道:“我是你哥哥的……故交。”

此前他们成婚之时,他隐瞒实情,致使二人之间浪费了许多时间与精力,既然上天又给了一次相遇的机会,他们便可以重新来过,他不想说出实情,但也不想重蹈覆辙。

暖暖一听便想到了叶皓,只有这个哥哥曾浪荡江湖,或有可能与祁国将领相识,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试探着问道:“哪个哥哥。”

“叶皓。”

暖暖听他如此准确,且毫不不避讳地说出了梁国国君的名字,便知他二人关系匪浅,她又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们是好友,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是平阳公主叶青。”

什么现在?难道还有以前?暖暖回忆不起来,只觉得头仿佛被铁箍一点点勒紧,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她到底有过多少过往?

头痛让她本就不多的体力快速流失,头无力地垂下去。

“怎么了?我去叫军医。”冷逸尘怕她坠落下去,用手托住她的胳膊、

“无妨,我……头痛,睡一觉便好。”暖暖说完便起身。

此时她身体摇摇晃晃,还赤着双足,冷逸尘俯身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床上。

暖暖只觉得很累很累,说了声“多谢”的同时昏睡了过去。

冷逸尘为她盖好被子,轻轻捋顺她的碎发,看着她眉头微蹙的眉头、憔悴的面庞,心中疼痛无比。

此刻,他好想拥抱她、亲吻她,告诉她自己是谁,告诉她自己心中的后悔与愧疚,告诉她自己寻不到她的痛苦和此时的激动兴奋,和她说一说这两年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可她的眼神,和在西塘村那晚一样,总带着一种戒备、担忧与恐惧,他只能克制住自己。

此时已入夜,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营军士的脚步声,他一直坐在榻边看着她,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放弃她了。

晨光熹微时,暖暖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陌生的环境,一阵茫然。这是哪里?她回忆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将昨日之事记起来,可她是怎么睡到这里来的?

下床的时,脚底传来一阵阵刺痛。她抬起一看。原来是脚下磨出了血泡,但已被处理过,上了药膏,鞋袜整齐地摆放在脚踏上。

也顾不得去探究缘由,穿上鞋袜去看冰绡,她面色微微发黑,嘴唇也是乌紫色,发着高热,情况不容乐观。

她正要去找那将军,却见昨日那将军进来,身后跟着端了食物和水盆的军士。

“她发烧了……”暖暖求助的眼神看向他。

“我知道,她中毒了,军医一早来看过,给她服了药,暂时无事。咱们先用些早膳,之后便出发,去临闾关。”冷逸尘引着她坐下,亲自为她盛了一碗鸡汤交到她手里。

“可我要去宁远城。”暖暖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大概是因为已经梳洗过的缘故,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去宁远城做什么?”冷逸尘拿起一个馒头来。

暖暖未语,她不能说是去找季萧,但又不想用别的理由欺骗他,只能以沉默应对。

男子又夹了一个小馒头放到她面前:“去宁远城也可以,只是从此到宁远城要两日,且路途颠簸,她的伤势只怕会撑不住。”

暖暖转头看了看冰绡,的确,她现在急需好好救治;再者,若此时去找季萧,会不会也将绣衣卫暴露?经过一番思索,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回临闾关。

很快军队启程,她本以为会随着大军一起走,未想那将军却将军队交给了副将,亲自带侍卫护送她们。

一行人走到很很快,午后便到了临闾关,而车马进了关城城门后,并没有进入城内,也没有人来询问她们的住处,而是沿着城墙向南行。

冰绡掀开车窗帷幕,看了看天色与周遭环境,不由得紧张起来,身上的伤口疼痛,又是一身冷汗,她警惕地说道:“公主,这不是进城的路!咱们不能跟他们走。”

暖暖叫停车马,掀开帷幕对那将军说道:“多谢将军相送,烦请将军将我们送至城内。”

冷逸尘命队伍停下,下马进入车内,耐心地同她们解释道:“这条路直通临闾关大营,大营中有最好的医药,可救她性命,公主放心,我即刻想办法与叶皓联系,定能保证公主安全。”

的确是完美的安排,暖暖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来拒绝,看冰绡的样子,似乎毒已深入肌理,关城中的绣衣使已不多,不一定能救得了她们。

她不顾冰绡的反对,再次答应并感谢。

待那将军下车之后,冰绡塞给她两个平安符,并教她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号,说道:“公主,若有机会,将这两个平安符丢到外面,或者画下记号,绣衣使看到了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暖暖将平安符藏进袖子中,点头答应,可这一路上却无机会丢出,只得先小心收藏。

沿着城墙走了一段路,通过一道关卡,便到了一处军营,马车进入军营后在东面的都尉府处停下。

冷逸尘早已遣人来通报他今日归来,都尉府管家陈安早已在正门处等候。

陈安,原是军中法算,此前代管崇宁王府府务,如今是都尉府管家。他见殿下竟然带回两个女子来,简直要惊掉下巴。

想当年殿下与王妃何等恩爱,王妃故去后,殿下痛不欲生,还要打起精神来处理政事,那段时间他真担心殿下会撑不过来。

当他见到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后,暗暗吃了一惊,这女子的容貌竟与先王妃有九分相像。

他本以为是殿下放下了,终于又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却未想只是找了一个替代品,他边感叹着边即敛了神色,着人去安排沐浴、膳食事宜。

经过军医的一番针灸刮痧诊疗,冰绡沉沉睡去,暖暖一直守在她身边,心揪成了一团,但见她的唇色一点点变成粉红色,才安下心来。

一番忙碌已是太阳偏西,自有婢女进来为冰绡擦洗身体,更换衣衫。

这时一个侍女上前对暖暖说道:“请小姐随奴婢去沐浴更衣。”

此时她的确需要好好梳洗一番,便随那婢女出了门,却见那位将军坐在院中,见她出来,起身迎了上来,

看他一身风尘的样子,像只是脱了铠甲,并未去沐浴休息。

暖暖真心感谢他,规规矩矩地行礼:“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冷逸尘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想笑,她何曾这么有礼貌过,之后又有些心酸,她是对陌生人才这样。

为不露破绽,他也规规矩矩地还礼:“客气了,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等你哥哥的回信。”

暖暖再次道谢,之后便跟着侍女去沐浴。

跟着侍女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浴室,浴室之内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她脱去衣衫沉浸在热水中,双眼微闭,连日的劳顿疲惫一点点化在水中,令她觉得清爽起来。

她泡了很久,期间只有侍女偶尔进来添加热水,温热令她有些困倦,终于眼皮有些支撑不住,她才从浴桶中出来。

侍女将衣架上衣衫为她穿上,这是套全新的淡粉色衣裙,竟是她喜爱的颜色。她本以为会借用侍女的衣服,未想她们竟然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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