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手持一只鸡腿吃的正满嘴流油,突然听到殿外侍仆大喊:“陛下驾到——”

那倒霉催的大昏君终于来了!

她把鸡腿随手向后一扔,把手上的油往繁复精美的衣裙上蹭蹭,反正看不出来,连忙快步走到正殿,一副大家闺秀之姿,低垂着眉眼,恭顺地行礼:“妾身见过陛下。”

拂晓的视野里只能看到明黄色的衣服下摆和一双黑色的皮靴。

“你起来吧。”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在耳畔响起。

随即她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了,待抬头时,她从对方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自己很明显地怔住了。

对方身着一身明黄色劲装,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因还未到弱冠,只是简单的簪了一根玉钗,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早已显现出皇室威仪,一双犀利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

不是,这跟拂晓想象中的昏君完全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那一类吗?

哦,她想起来了,眼前的小帝王还只有十三岁呢。

待小帝王看清她的脸,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毛,他坐在正殿的椅子上,声音平静:“相国叫你来监视孤的?”

监视?拂晓心里一惊,姜纶不是对他很是衷心吗?

自她这段时间的打听和观察可以得知,姜纶每次觐见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更是带动朝中一并文武高官公开自己的衷心,是拥帝派的核心人物,何来监视一说?

而且不是他叫小满来的吗?

“我......”拂晓一时语塞,情急之下随手往后一摸想也没想就拿出来呈给他。

“陛下您也走累了,不如尝尝妾身亲自煮的母鸡汤,味道甚是鲜香。”

拂晓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就她做出来的那些东西能进嘴吗?

这不得给她安上一个弑君的罪名啊。

她冷汗都快出来了,心里祈祷着你千万别喝别喝别喝别喝。

好在小帝王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皱着眉,“在孤面前别自称妾身,恶心。”

“知道了。”拂晓心不在焉地应着,心道这小帝王看起来像是和姜纶有矛盾一样,这么是这个语气。

难道他和姜纶不是君圣臣贤的关系吗?

年轻的帝王看见女孩儿垂着脑袋,双手绞着袖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起师傅曾经教过的明君不可迁怒他人的道理,抿了抿唇,别别扭扭道:“罢了,你说的母鸡汤......予孤尝尝吧。”

拂晓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怎么回事,刚刚还忽略掉这个事情的,怎么突然又要喝了。

她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递给他,伸着脖子使劲看。

这明明卖相还可以的,为什么口味这么难喝?

拂晓眼睁睁看着他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轻轻吹了吹,小口地喝进去,几乎是与他同步地咽了一口口水。

帝王迅速放下碗,将头扭到一边去,没让拂晓看到他的表情,他脸上有一瞬间的狰狞,再回过头时,表情已恢复如初。

堂堂一国之君,不能再后妃面前失仪。

“手艺不错,不过下次这种活还是交给下人来做吧。”

真给面子啊,拂晓在背后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行了,”帝王掸掸衣摆,站起来,“孤也该走了,这次来就是看看你。”

他顿了下,“那日你在玉台上的惊人壮举孤已听说了。”

不错,是一个有魄力、临危不乱的人。

帝王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桌角,“这是赏你的。”

拂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莫名觉得他也是个孤单的人。

她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确认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制成的,约莫大半个手掌大小,上面细细雕刻了六条腾云驾雾的龙。

这么一块玉佩,千金难求,价值连城。

这位帝王和姜纶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尊卑有别,也不像世人口里说的那样和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不过这和她又没什么关系,拂晓耸耸肩,她只要做好她的贵妃就行了,天天在宫殿里吃香喝辣,好不痛快!

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自找麻烦!

旁人不可直呼帝王名讳,拂晓废了好大劲才打听到小帝王的名字。

宝若啊,宝若。

挺好的,尽管他是个世人眼中的昏君,可在先帝先帝后眼中,他也是像珍宝一样的存在吧。

宝若只有拂晓这一位后妃,很快整个皇宫里便传出了帝王与贵妃如鼓琴瑟,故剑情深的佳话,宝若经常会来拂晓殿里,有时只是喝喝茶,有时会歇在这里,拂晓专门收拾了偏殿,供宝若不开心的时候在殿里过夜。

“小满,孤有一事,在心头萦绕许久,却不知作何解,不如说予你听听,你也帮孤想想办法。”宝若随手下了一枚黑子,随口道。

“陛下且说。”

“晏城地方官员曾上奏说,去年收成不好,请求孤拨款以抚慰人心,孤特派身边的人去查看了,果然如他所说,晏城百姓皆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孤便准了他的奏章,可是相国却说国库空虚,有道晏城城主私下里收受贿赂,增加赋税,此番上奏不过是贪婪无厌想要再多吞一些银两,不如去查了他的家,让他把吞进去的银子吐出来,一半拿出来充盈国库,一半用来赈灾。”

说到这里,宝若已无心下棋,他揉揉眉心,“可据孤所知,那晏城城主平日里两袖清风,廉洁奉公,他府上装潢也素雅的很,丫鬟小厮更是没有几个,何来受贿一说呢?”

“相国说从晏城主府里至少能查出八百万两白银,孤绝不会无故吵一位良臣的家,可孤又能从哪里给他变出八百万两白银来呢。”

他不能动用国库,动静太大,相国定会有所察觉。

八百万两,八百万两,业国本就是个小国,相国这是要逼着他搜刮民脂民膏啊。

拂晓静静地听着,这些日子以来,她慢慢的发现,这位年轻的帝王的为人与处世作风和民间相传的简直判若两人。

一开始宝若在她这里还装出一副稳重老练的模样,可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才比当时的薄暮大了一岁,渐渐的,他就越来越疏于伪装,露出了独属少年人的幼稚的一面,比如特别喜欢爬树摘山楂,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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