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亡妻的遗愿,当下岳父岳母并未说什么,反而还顺着他感慨道:“紫一病重的时候,是有些糊涂了,这封信她指明了只交给你,我们也是今日才知道她居然是写下了这件事,你不要怪她。”

靖渊当然不会怪她,他与紫一成婚不到一年就匆匆离家,之后也就只有在女儿一岁生辰时抽空回来过一趟,后来战事越来越紧,再见她时她已变成一抔黄土。

他对紫一多有亏欠,只是也不能按着她的遗愿行事,这样对谁都不公。

靖渊以外这事便到此为止了,岂料就在两日后,他第一次遭到家人的暗算。

两日后的早上,他被一阵丝丝缕缕的哭声和不绝于耳的怒骂声吵醒,醒来后发现房内有些拥挤,紫鸳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褴褛,正将自己蜷缩起来坐在他的床脚低声啜泣;

而面前的地上,他的岳父岳母以及舅哥等人正对他怒目而视。

靖渊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孙家的人斥他口是心非,道貌岸然,嘴上说着不愿娶姨妹为妻,转头却又做出玷污姨妹这种不知廉耻之事。

靖渊头疼无比,在他们的责骂声中闭上眼,仔细回想昨夜的事。

他昨夜收到手下将领来信,说他们又拿下了李朝的一座都城,势力范围继续扩大。

靖渊一时高兴,难得如今又身在岳父家中,不用担心敌人来犯,他就跟随行的护卫小酌了几杯,结束时头有些晕,便独自回到亡妻生前的闺房睡了。

虽有些醉,但不至于不省人事,连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都不记得。

他坚信自己昨夜没有做出玷污姨妹的事,但无论他怎么解释,孙家人始终指着他鼻子骂个不停,言语间不断提及紫鸳被他玷污,以后定然是没人要了,她又哪里有脸再见人等等。

靖渊好歹也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人,人心险恶他再熟悉不过,他渐渐有所察觉,第一次在孙家人面前冷了脸。

他常年杀伐征战,身世多多少少沾染了些血气,孙家的人皆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见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便住了嘴,不情不愿地被靖渊“请”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他和紫鸳,靖渊一把扯下床帐丢给她,接着问她:“紫鸳,昨夜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紫鸳满脸都是泪,闻言只是哭得更凶。

靖渊只觉得头疼,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道:“紫鸳,你知道的,姐夫一向都只把你当成亲妹妹,姐夫对天发誓,对你从无二心,更不会对你有什么龌龊举动。”

话落又过了半晌,紫鸳的哭声小了一些,靖渊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靖渊心中一喜,朝她走近了两步,他本想说昨夜他什么都没做过,让紫鸳也不必担心,可就在靠近的一瞬间,他看见了紫鸳露出的脖颈上,有乌青的手指印。

只看大小,赫然是男人的手指印。

靖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抿了抿唇,艰难道:“紫鸳,姐夫接下来要问的话,或许会让你觉得难堪,但为了你的名声,你得回答我。”

床上蜷缩成一团的紫鸳抬起了头,一双红肿不堪的眼望着他,里头满是对他的信任。

靖渊别过头,欲言又止道:“你可觉得身子有哪里不适?”

“很疼,我觉得很疼,尤其是……”

只看她苍白着脸又难为情的样子,靖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和紫鸳两人都被算计了。

他不愿娶紫鸳,而紫鸳也不像是愿意嫁他的样子。

靖渊几乎可以确认,所谓亡妻的遗愿,或许并不是亡妻的遗愿,多半是孙家其他人的愿望。

思来想去不外乎是因为自己如今的地位。

“发生这样的事,是姐夫对不住你。”怪他一开始没有看破孙家人的心思,若他早给他们吃一个定心丸,告诉他们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不会忘记孙家对他的恩德,紫鸳或许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靖渊冷静下来,缓缓道:“紫鸳,姐夫可以帮你找到伤害你的人,替你报仇。”

以他如今的势力,找一个人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昨夜发生的事,姐夫也可以保证,没有人敢对外多说一个字。”

然而良久的沉默后,紫鸳却说:“姐夫,若是可以的话,你就娶了我吧。”

“至于报仇的事,我自己来。”

靖渊意外于她的抉择,但也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便答应娶她。

两人匆忙地成了亲,他便再度返回军中,走时给她留下了自己的一队亲卫,也算是让她有个依靠。

之后他便忙于战事,直到攻下李朝都城,称了帝立了国,这才派人去亳州接紫鸳到京都。

本来他是想立紫鸳为后的,但紫鸳却说不想当皇后,于是靖渊便给了她贵妃的位分。

这么些年,他和紫鸳两个人越来越生分,他欲放紫鸳出宫,曾多次提出让她假死离开,无论她之后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但紫鸳却是不愿离开。

当年那个伤害她的人,据留给她的亲卫说,紫鸳足足折磨了他三年,最终才给了他一个痛快。

但无论她如何在那畜生身上发泄愤恨的情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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